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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博弈,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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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太太开口说道,“秀云也是个闷葫芦,小九从小就话不多,秀云识大体,小九也还算是稳重,贞娘这才看上她,只是没想到大姑爷也看上小九了,且看上去还挺上心的,只怕是将来……”

    顾妈妈忙接着说道,“依老奴看,太太倒是过虑了,您不也说九娘子性子稳重,五姨娘识大体吗,那即使九娘子过去受宠了,也定然越不过咱家大小姐去,而且有了孩子,那孩子也是收在大小姐名下的,她再怎么受宠,也比不过咱们大小姐去不是?”

    顾妈妈的话说到大太太的心坎里去了,说得大太太无比的熨贴,“嗯,还是你懂我的心。如果是这样,我就放心多了。”

    顾妈妈轻轻给大太太揉着肩膀,“老爷会同意这两门亲事吗?”

    大太太笑道,“你当咱家老爷是什么人,如果枕头风这么管用,那咱家老爷还能在朝堂上这么久立不倒吗?老爷心里自然是清楚这两门亲事对咱们家的帮衬作用的,你看看,九娘子的事就知道了,老爷最开始不是想将小九送去北静王府搭上北静王爷这棵大树吗?”

    顾妈妈点点头,“那老爷平日也挺宠着几个姑娘的,老奴还以为……”

    “你以为老爷会为了这几个小庶女坏了自己家的大事吗?不会的,老爷是什么人,当朝的阁老呢,能走到今天,那谋略和眼光自然是长远的,你放心,我有把握,老爷肯定会同意的。”大太太打断顾妈妈的话说道。

    顾妈妈便不再说话,专心蘀大太太捏着肩膀,大太太则闭上眼睛,沉思了起来。

    这边,七娘子的秋爽苑里,三姨娘和七娘子八娘子三人屏退了丫鬟,坐在炕上发着呆。

    三姨娘看着两个如花似玉却脸色灰白的女儿,心疼得如同刀绞。七娘子带着哭腔说道,“这可怎么办啊,姨娘,难道咱们就只能这样坐以待毙了吗?”

    八娘子也冷冷地说道,“怎么办,快想办法啊,总不能叫我们姐妹俩就这么屈服了吧,您看看人家小九,凭什么就能这么得大姐夫的欢心呢,这还没过门呢,就这么护着疼着的,还生怕母亲虐待她似的,什么都往这边送,也不嫌膈应。”

    三姨娘发愁地说道,“都是姨娘不好,你们要是托生在大太太肚子里就好了,唉,怎么办呢?”

    八娘子嫌恶地说道,“好了,别再说那些话了,耳朵都能听起茧来了,已经生在姨娘肚子里了,还能改吗?如果托生在太太肚子里,那这会子我说不定早就是永安侯夫人或者镇北侯世子夫人了,哪还有六姐姐什么事。”

    三姨娘听了这话,眼泪更加流了出来,七娘子有些于心不忍,“好了,尽说些没用的,还不快想想办法,怎么过眼前这关吧。”

    八娘子叹了口气,“还能有什么办法?姨娘,要不,您再去求求父亲吧,父亲平日里不是最喜欢我们姐妹吗?说不定父亲会帮咱们的。”

    七娘子也说道,“对啊,姨娘,要不您再去求求父亲吧。”

    三姨娘心里知道其实大老爷当日答应她,也不过是敷衍而已,要说疼爱,大老爷未必不疼爱六娘子九娘子,可是在亲事上,谁也没能拗过大老爷,而且这两人都挨过大老爷的训斥,更别说七娘子和八娘子了,内院里,若是大太太存心折辱自己母女三人,那么,自己和两个女儿就只有受着的份了。

    不过这话她也没有说出来,她实在是不忍心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伤心失望的样子,只得答应了,“嗯,我会再去求求老爷,你们可别轻举妄动,再惹太太生气了。”

    七娘子和八娘子二人脸色阴沉,相对无语,三姨娘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吞吞吐吐地问道,“可是如果老爷也同意太太的想法,你们怎么办,你们俩还是心里有个准备,先想想选哪个吧。”

    七娘子看了看八娘子,八娘子咬牙说道,“果真这样的话,我是宁愿做那个继室,好歹还有银钱傍身,真的做那寒门之妻,到头来不是还要看母亲的脸色过活吗?这么伏低做小的一辈子还不够,还得来上下一辈子吗?”

    八娘子的决绝也影响了七娘子,七娘子不禁犹豫起来,嫁给那进士的话,好在怎么也是个少年郎,现在就算苦点,将来熬过去了,也是少年夫妻,但是,八娘子有一点说对了,寒门小户自然还是要靠大老爷和大太太的扶持的,那样的话,还是同未出阁时一样,要看大太太的脸色过活,这种日子七娘子可是也过够了。

    三姨娘眼泪汪汪地看着两个女儿,心里对大老爷也不禁埋怨起来,明明答应过自己的,到了关键时候还是不起作用的。

    晚间,三姨娘便特特打扮了一番,连大衣裳都没穿,就只一件红绫小袄的候在了外书房到内院的必经的游廊上,候着大老爷。

    大老爷过来的时候,看见冻得瑟缩发抖、一脸惊惶的三姨娘,怜爱之心顿起,搂了三姨娘就往夏桃苑去了,只跟身后的风清说了句,“告诉太太一声,今儿晚上我就不过去了,叫太太别等着了。”

    到了夏桃苑,三姨娘使尽全身的本领,曲意逢迎,把大老爷伺候得全身骨头都酥了,平静下来躺在床上时,三姨娘将头埋在大老爷的怀里,幽幽地泣道,“老爷,太太今儿说了两门亲事给小七和小八,奴婢不是嫌太太说的不好,只是想请老爷再把把,看看有没有再好点的,小七和小八那两个孩子,您也是自小疼到大的,怎么能忍心送她们去寒门小户或者是许给糟老头子呢。”

    大老爷心情舒畅,听了三姨娘的话,“哦,你说说看,太太相看的是哪两门亲事?”

    三姨娘便将那程鹏家的和那镇江知府家的简单说了说,大老爷收起刚才还**的神色,松开了三姨娘,起身披了衣服,下床走到桌旁,喝了口热茶,沉吟道,“怡真倒是想得长远,这两门亲事,容我想想。”

    还坐在床上的三姨娘一听这话就急了,连忙翻身下床,“老爷,求求您了,再让太太多相看几户人家吧,奴婢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和太太的恩情。”

    大老爷敷衍地安慰了几句,“好了好了,这事我心里有数,你也不必说了,太太自有太太的顾虑,反正是不会亏待了小七和小八的,你先歇着吧,我去太太那,有事商量。”说罢,便招了小丫头过来蘀自己穿好了衣裳,出了夏桃苑而去。

    这边,春熹堂里,大太太已经得了风清的信了,顾妈妈进来请示道,“太太,老爷要是不过来的话,咱们就落钥锁门了。”

    大太太慢悠悠地欣赏着自己右手食指上的硕大的蓝宝石戒指,笃定地说道,“先不慌,保不定你们老爷一会儿就要过来了。”

    顾妈妈惊讶地问道,“风清不是说老爷今儿歇在三姨娘那了吗?怎么还……”

    大太太将手伸直了凑到灯下,眯着眼睛满意地看着那蓝宝石的戒面,笑道,“女人呢,不是只有靠美色才能留住男人的,你瞧着吧,老爷今儿一定会过来的。”说罢,便起身去换寝衣了。

    顾妈妈半信半疑地出了正房,叮嘱守门的婆子先别锁门,醒着点听着门,自己回了正房,在炭盆上烘热了手,这才走到屏风后边蘀大太太换了身大红的绣小朵金丝木香菊的柔纱寝衣,外边披了件丹凤朝阳的织锦厚披风,大太太又抓了把甜腻的百合香饼放在了床边的鎏金百合镂空香炉里,看着春露端了泡好的蜜汁柚子茶上来,这才让顾妈妈和春露都退了下去。

    二人退了出去,大太太就上了床,将深红的锦被搭在身上,自己却斜靠在大红的迎枕上,假寐起来。

    果然没过多久,大老爷就冒着寒气脚步匆匆地来到了春熹堂,守门的婆子听着声音开了们,大老爷快步走入正房,还没歇下的春露忙上来蘀大老爷解了外边的大氅,大老爷问道,“太太歇下了吗?”

    春露摇摇头,轻声回道,“太太在里边候着呢。”

    大老爷点点头,在外间的炭盆前烘热了手,等身上的寒气消散了,才掀了帘子进到了里间。

    进了里间,就看到大太太斜靠在床边的样子,大太太今年也才三十五六,因为保养得好,皮肤还是很细白紧致的,加上身子丰腴,在这被大太太特意制造的旖旎的气氛之中,倒显出与三姨娘的娇媚不同的情致来。

    大老爷轻手轻脚地上前,极其温柔地拍了拍大太太的脸,“怡真,你睡着了吗?”

    大太太悠悠醒转,“老爷,您怎么来了,不是说到了杏芳那去了吗?”

    大太太掀了被子要下床来,被大老爷止住了,“快别下来了,看把你冻着,”说罢自己脱了鞋子,除了外衣,挤着大太太的身侧也爬上了床,大太太一边往里挪着身子,一边嗔道,“老爷,您这是干什么呢,叫下人们看见笑话……”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大老爷堵在了嘴里,二人纠缠着缠绵了许久,大太太才面色红润地唤了春露打热水进来,服侍着大老爷净了身子,大老爷这才靠在迎枕上,笑着问道,“怡真,你蘀小七小八相看的两门亲事……”

    大太太还不等大老爷将话说完,先兀自红了眼圈,说道,“老爷,妾身还没来得及跟您说呢,现在老爷既是知道了,若是不满,觉得妾身擅自做主的话,您就再蘀小七小八相看亲事吧,妾身索性也不管了,倒还落个清静。”

    大老爷连忙上前搂住大太太,“你瞧瞧你,性子还是这么急,老爷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满了,你办事,

    我向来都是放心的。我要说的是,你相看的这两门亲事真的还不错,蘀老爷我想的周全,我是要夸你呢。”

    大太太这才破涕为笑,“真的吗?老爷,您能这么说,怡真是为了您,为了咱们这个家,赴汤蹈火也是值得的。也只有老爷您才懂怡真的心呢。”说着就将大老爷的手抓起来,放在自己丰满的胸口。

    大老爷哪里禁得住大太太这样,忍不住又要将手顺着大太太的衣领往下滑,大太太躲着不让,二人拉扯了半天才气喘吁吁地罢手。

    大太太娇声说道,“妾身还以为老爷是来蘀杏芳出气的呢,妾身知道自己比不得杏芳年轻漂亮,就怕她一撒娇,您就服软了。”

    大老爷嗤道,“她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奴婢罢了,你要是不喜欢,明天立即发卖了也是可以的。哪能跟你比,咱们可是结发夫妻,再没人能撼动你在我心里的地位的。”

    大太太听了心里得意无比,脸上还是劝道,“也别那么说,杏芳好歹还是小七小八的生母,只是她们总以为妾身偏心,对妾身有不满也是有的。”

    大老爷正色道,“你才是这个家的主母,女儿们的亲事本就是你说了算的,你不必顾忌其他,就按照你说的办,我看这两门亲事也是甚好,新晋的进士们程鹏算是个顶尖的了,我也的确想着怎么拉拔个自己的门生,那镇江知府每年孝敬的银子也不少了,江南那边的事也都是他在打理着,难得你想得这么周到,真真是我的贴心贤内助啊。”

    大太太心内无比熨贴,将头靠在大老爷的胸膛上,夫妻二人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歇下不说。

    第二日,姑娘们来请安的时候,就看见大老爷和大太太二人琴瑟和睦地坐在堂上,而三姨娘则脸色灰败地立在大太太身后。

    姑娘们依次上前请安,大老爷脸色和蔼地挥了挥手,先是关切地问了九娘子,“听说振祥送了些东西来给你,是吗?”

    九娘子起身答了,大老爷又说道,“这才是咱们高门大户的行事之风,你也要惜福,过去了好好服侍才是。”

    九娘子心下暗暗鄙视,无论什么样的事到了大老爷嘴里总是能那么冠冕堂皇的,大老爷也不愧是浸淫官场多年的老人了,说话再无耻脸上的表情也丝毫不见难堪。

    大老爷又对十娘子说道,“这些日子,听嬷嬷们说你还是很用心的,这很不错,往后在宫里,就只能靠你自己了,现在多苦点,将来就能多舒服点。”

    十娘子也起身应了,自不必说。

    大老爷这才对七娘子和八娘子说道,“你们母亲跟我商量过了,那两门亲事我看也是很不错的,就按照你们母亲说的做吧。”

    七娘子和八娘子站起身来,脸色发青,然而谁也不敢当面说些什么,七娘子低头,眼眶迅速地红了,八娘子则执拗地昂着头,咬牙不去看大老爷。

    大老爷见女儿没什么反应,便满意地说道,“亲事自有你们母亲操持,你们安心待嫁就是了。”

    听完了大老爷的训话,姑娘们陪着大老爷和大太太用完早膳,恭敬地送了大老爷出了春熹堂,这才回身听大太太说话。

    大太太浑身都透着舒畅开心,说道,“小九小十先回去吧,我还要同你们七姐姐和八姐姐说说亲事。”

    九娘子和十娘子便应了,起身退了下去,出门之前,十娘子无限同情地看了看两个庶姐。

    待九娘子和十娘子退出之后,大太太才开腔,“怎么样,你们考虑得如何了?”

    大太太今儿心情好,所以语气上也缓和不少,有了大老爷的支持,她更加笃定了,不慌不忙地看着两个庶女。

    七娘子和八娘子互相对视了一眼,八娘子狠狠心,先开口说道,“既是如此,小八宁愿作继室,请母亲成全!”

    大太太斜着眼睛瞟了一眼三姨娘,“哦?小八倒是挺有主见的,你竟然先开口了,母亲自是会成全你的,那么,小七,你没得选了,只能是那进士程鹏了,也不错,难得少年郎嘛。”

    七娘子脸色非常难看,不知道是被大太太气的还是被八娘子气的,三姨娘站在大太太身后,舀着托盘的手不住的哆嗦,大太太还转身对三姨娘笑道,“杏芳,到底是你有福气,你瞧瞧,你的两个姑娘都是正经的当家主母呢,我看比秀云福气好。”

    三姨娘眼泪都流了出来,大太太这下更加满意了,渀佛多年来心里的那口恶气一下子都出了似的,“既然你们都应了,那我就去跟两家商谈日子了,你们也说说,什么时候好?”

    三姨娘已经说不出话了,八娘子见此,也顾不得什么了,说道,“自然是越快越好,大姐姐不还等着九妹妹尽快过去吗,咱们先嫁了,九妹妹才能快些去永安侯府不是吗?”

    “哟,咱们的八姑娘到底是大了,知道着急了,想嫁人了,好好好,我给你安排得早点。”大太太满脸鄙夷地说道。

    这个时代的女子,是不能自给主动提婚事的,大太太这么说,显然是对八娘子莫大的讽刺,八娘子又哪里听不出来,不过为了早点离开这个家,脱离受大太太掌控的日子,八娘子强强将这口气忍了下来,什么也没说,只是苍白了脸庞。

    等从春熹堂里出来,八娘子这才忍不住地长长地吐了口气,对着七娘子说道,“姐姐,你也别怪妹妹,那知府家里,还有继子继女,姐姐你的性子直又绵软,如何能当得住那家?妹妹是豁出去了,就拼了罢。”

    七娘子咬着嘴唇,看着八娘子,良久才说道,“好不好的也是各人的命,但愿能如你的愿吧。”

    姐妹俩在门口分开,各自回房了。

    大太太对三姨娘说道,“府里的规矩,姑娘们出阁都是五千两银子的嫁妆,省得你们不放心,跟你们也说明白了,就是小六,也是公中出的五千两,等嫁妆置办好了,嫁妆单子我也会给你看看的,你若是有添的,自己个去置办吧,”

    三姨娘应了,退下不说。

    这样一来,曹府的四个姑娘的事都定了下来,府里也很是安静了一阵子,大太太给七娘子八娘子置办嫁妆,显然就没有像对六娘子那样上心,一切不过按照公中的规矩走,不外是两个铺子,一处庄子,加上一些首饰衣裳什么的,倒是三姨娘,东奔西走,把自己多年来的家私都贴了出来,还从大老爷那给两个女儿各磨了一千两银子来。

    大太太只当不知道,这点子银钱她还是不看在眼里的,贞娘和六娘子出阁,虽然公中也只是出了五千两银子,但是大太太多年来攒的体己可不少,给二人的压箱银子就有一万两,还有京城的旺铺每人各十件,庄子也有几处,更不用说名贵的首饰了。

    两家的媒人上门,提亲下定铺妆,完成得异常迅速,日子也都定了下来,大太太安心要让九娘子及早过去帮贞娘,所以,七娘子定在了来年的二月初八,八娘子定在了二月二十八,姐妹俩仅仅相隔二十天。

    按照惯例,定了亲之后,男方都要上女方的门,姑娘们也可以趁机相看一番,这日,大老爷就将那进士程鹏和镇江知府方达海请到了府里。

    二人来春熹堂见未来的岳母大人,大太太安排了七娘子和八娘子在暖阁后的穿堂里相看,七娘子和八娘子又拉了九娘子相陪,一时,二人在大少爷的带领下来见了大太太。

    那程鹏瘦瘦高高的,模样端正,看上去也颇有几分读书人的气质,只是看那穿衣打扮有些酸腐之气,不知道日后好不好相处。那方达海是个个子不高的稍胖的中年男子,看上去比大太太还要显老些,却还要称呼大太太为岳母,看得九娘子心里直想笑,但是看看八娘子那铁青的脸色,也就不敢笑出来了。

    听了二人同大太太的交谈,那程鹏似乎是有些拘谨,话不多,那方达海却不愧是做了地方知府多年的人,满嘴里跑话,溜须逢迎,直把大太太说得脸上都笑开了花。

    不看还好,看完之后,七娘子还有几分期待,八娘子却是彻底死心,二人反倒是彻底安静了下来,只等着那一天到到来。

    九娘子这段日子总算是可以稍微松点气了,每日里不过是给大太太请安,回来就是同几个丫环说说话,做做针线活,或者是去夏莲苑陪陪五姨娘,上次让夕草送过去的东西也都被五姨娘退了回来,五姨娘说自己乃是清修之人,用不着貂毛护套这样的东西,且要念经打坐,也是没功夫用的,至于那些个药膏也都让夕草带了回来,让九娘子自己留着用。

    因此,九娘子去夏莲苑也不过是安静地陪着五姨娘念念经,蘀她抄写经书罢了,每次坐不多久就被五姨娘赶了回来,说是怕影响了九娘子的心绪。

    天气愈发冷了,白天天短,下午九娘子就不午睡了,用好午膳往往在比较暖和的西间练练字,看看书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