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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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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叙的叛逆期来的比常人还要早一些, 十四岁初二那年, 他在学校就很出名,和高年级的学长打架, 死不悔改也死不认错。

    赵蕴卓是管他的, 但无论他做什么, 她的情绪仿佛都不会失控, 她总是温声细语,冷眼看着他在闹,梁叙觉得她不爱他, 只爱自己的哥哥, 那一年梁杉已经十九岁了。

    年少无人管教的岁月里,他很容易就走进偏执的之地,非要引起家里人的关注, 哪怕是打是骂都好。

    初二那年, 梁叙交结了一大帮的狐朋狗友, 没好好上过几天的课,每天不是这个学校转转, 就是去那个学校看看, 闲来无事, 就只会惹是生非。

    他就这样荒废了两年, 初三中考时,梁父放话他要是继续作死, 不会有任何后门可走。

    梁叙笑笑, 麻木的心掀不起波澜来, 他已经习惯了被忽视。

    中考,他毫无意外的落榜了,最差的高中分数线在四百二,他加上体育分才不过考了二百多分,再低一点就连职高都上不去了。

    梁叙双手空荡荡的就去了职高报名,那是一个完全可以放纵的学校,父母的耳提面命都没有了,老师恨铁不成钢的教育也没有,准确来说,这个学校就是让你来玩的。

    梁叙十六岁了,因为他打架起来足够狠也足够冷漠,很多人都愿意和他称兄道弟喊他一声哥,这是个躁动的年纪,他们的手机中也会有些不可言说的东西。

    那是梁叙第一次看片,日本的,一丁点情节都没有,炎热的夏日,几个男孩子围在他的座位边,手机放在课桌底下,几双眼睛里更多的是好奇,一部两个小时,他完完整整的看下来了,只记得女人夸张可怕的叫声,还有男人丑陋猥琐的长相,他不懂这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第二次他们让他看的时候,他摆手就拒绝了,恶心吐了。

    有人打趣,“梁哥是不是有了女人,这么淡定。”

    他一脚踹过去,骂了句,“老子有个屁。”

    “陈一含不是在追你吗?”他说的是职高一个比他还大学姐,自打梁叙进这个学校之后,那人就紧追不放,脸涂的比粉还白,画着烈焰红唇,顶着一头夸张的泡面头,对他穷追猛打,所有人都以为他喜欢这样的有个性有特色的女孩子,因为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人,行事夸张,肆意妄为。

    梁叙眯着眼回,“关我屁事。”

    他至今记不住陈一含的长相,印象深刻的就是她的头发,又黄又卷的丑死了。

    “那你还收人家的东西。”

    “她硬塞的。”

    梁叙秉承着来者不拒的态度,好多人以为陈一含是他女朋友。

    他没解释过,懒得解释,没有的事为什么要解释?

    每周五梁叙就骑着个摩托车带着蒋京明去几个中学逛逛,无所事事的两个人一般都是翻墙进的别人的学校。

    那天是陈森的生日,他们两个去三中接陈森,打不通他的电话,两个人就开始瞎转悠,当时的天都快黑了,三中的礼堂里还剩下好多人,他往里瞄了一眼,靠在角落里看了好一会,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宋词。

    说出来都丢人,手上的烟差点捏不住。

    他听见了心动的声音。

    再后来,他去三中的次数就多了起来,在校门口看见她的机会也多了,他站在树底下,望着穿着校服说说笑笑的她,脚下走不动道,眼睛都挪不开。

    蒋京明骂他怂,说你要是喜欢人家就去追啊。

    他笑着骂回去,“老子才不怂,下个星期就追给你看!”

    这句话是真心的,蠢蠢欲动的他是真想得到她,可惜了,没有等到下个星期,他就惹了大麻烦。

    陈一含在上体育课时,昏倒了,这破学校连个医务室都没有,几个同学把人给架到附近的小医院里检查了,结果令人大吃一惊,她怀孕了。

    本来这都和梁叙没有关系,偏偏陈一含咬死是梁叙的。

    梁叙被迫去病房里找了她,狠狠将打砸了一通 ,才扯出一抹难看的笑,“老子招你惹你了,你这么祸害我。”

    陈一含缩在被子里,“给我钱,不让我不会放过你。”

    她听说过,他家很有钱的。

    梁叙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说说吧,谁让你来害我的。”

    陈一含就不吭声了,可转头就找上他家里去,又哭又闹,赵蕴卓听完沉默了很久,而后冷声道:“孩子,我相信我儿子,我不能听你的一面之词。”

    陈一含愤恨的盯着她,仍旧没有罢手,找了她的干哥哥将这件事宣扬了出去。

    梁叙回家,赵蕴卓抬手用十足的力道打了他一耳光,五指红印立马浮现在他苍白的脸上,“你看看你惹的什么事!”

    梁叙心情反而轻松了,她总算是愿意管他了,总愿意正眼看他了。

    “我没做。”

    “我相信你有什么用?你的名声和将来是真的不打算要了吗?”她气的不轻,声音都在抖,“我让你哥哥去查查怎么回事。”

    梁杉的办事效率很快,几天时间就弄清楚怎么回事了,陈一含的事是她那个干哥哥一手策划的,混社会的男人除了骗女孩子还想要钱,妄图从梁叙这里坑上一笔。

    梁杉雷厉风行,作风比他还要狠,直接把陈一含和那人的亲密照贴了出去,以及开房时间和次数的单子一并贴了。

    梁叙选择了转学。

    这件事到这里远没有结束,陈一含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怀恨在心之余,在别人唆使下,开车要把梁叙和梁杉撞死,她一个都不想放过。

    桑田车飞驰而来,油门被她踩到最底下,她大喊,“你们去死吧!”

    梁杉反应快,喊了句卧槽就把梁叙推开了,陈一含哈哈哈的笑,已经疯了,流利的倒车,望着梁叙的目光中闪着绿光,想要碾压过去,“你不是我的,你也不能是别人的,梁叙,我送你见阎王去。”

    可惜的是,陈一含开车没个准头,撞上了墙壁,车头冒火,她死在了车上。

    梁杉被紧急送去医院,他的腿受过二次碾压,骨头都是碎的,梁杉疼的昏过去又醒过来,推进手术室时,他忍着痛掐着梁叙的手腕,“我告诉你,我的腿必须要保住。”

    他才进特警队,这腿要是废了,他也就完了,他的梦想还没有实现。

    梁叙只能点头。

    可当医生把手术同意书递过来时,他不得不签。

    梁杉失去了一条腿,右腿截肢,命是留下来了,他醒过来看着空荡的裤管,他陡然生出来的是痛苦、不甘以及恨。

    梁杉额头冒着冷汗,顺手拿起床头边的花瓶向梁叙砸过去,角度微偏,没砸到,梁叙站定在床边,“不截你会死。”

    梁杉对他动动手指,“你过来一点。”

    梁叙依言弯下腰,他立刻抓住他的衣领,掐着他的脖子,“老子跟你说过什么!?你他妈知不知道,现在这样我宁愿去死!”

    梁叙没还手,就让他撒气,“对我来说,你的命更重要。”

    梁杉从特警队退了出来,自此后性情大变。

    雨一直在下,湿润过泥土的气息清新好闻,回忆不是件美好的事,那些过去早就过去了,又好似从未远离。

    梁叙收回目光,生硬道:“我以前不是个什么好人。”

    宋词撑着头,她想,梁叙就算是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是跟陈森一样吗?欺负同学不尊重老师?”

    梁叙一顿,“不,比他还坏。”

    “啊。”她惊讶的叫出了声。

    “你嫌弃了?”

    宋词大气的摆摆手,“知错就改就好了,你现在比陈森好许多,你看看光荣榜上你是第一呢。”

    喜欢他,他的所有都是好的。

    梁叙喉头发酸,胸腔中炙热滚烫的情感这会压都压不住,带着薄茧的手掌捁着她的腰,他将她抵在走廊的栏杆上,低声道:“宋词,我……”

    台阶上一阵阵“笃笃笃”的脚步声,一轻一重,听声音梁叙都知道是谁,是梁杉。

    “我什么我?”一声调笑,欠揍的很。

    梁叙转身,有些泄气,妈的,梁杉来的真不是时候,他笑笑,对梁杉比口型道:“我、操。”

    梁杉长相精致,眉目比他还好看上几分,勾唇冷笑,他慢吞吞的走到宋词身边,轻佻的勾起她的下巴,吐字问:“傻白甜小姐?”

    宋词发现他和梁叙有三分相像,就猜到这轻薄她的人是梁叙那个智障哥哥?这动作还真的有点智障诶。

    宋词都不带怕的,拍开他的手,转头问梁叙,“你家里人怎么把你哥放出来了?病人要好好看着的,我跟你讲,我家隔壁王婆的侄子……”她拇指戳了下梁杉,“就跟他一样,脑子不太好使,那天没人看着,扒着窗户非要跳楼。”

    梁杉阴着脸孔,“什么乱七八糟的。”

    宋词吼他,“闭嘴!带药了没有?吃完药就回家。”

    梁杉身后跟着刘周沫还有好几个保镖,他抬起手,一声令下,“把我亲爱的弟弟先绑起来吧,我怕他待会太激动会伤到自己。”

    保镖个个都训练有素,一涌而上将梁叙围了起来。

    “梁杉,你发什么神经!”

    梁叙指着他,笑的欢腾,“我就说弟弟会激动呢。”

    宋词没察觉到危险的降临,还留在原地没动,梁杉逐步逼近她,粗粝的五指拢上她纤细的脖子,“傻白甜小姐,我警告你,以后离我弟弟远一点哟。”

    宋词眨眨眼睛,脖子被掐的难受,说不出话来。

    那边的梁叙已是暴怒的边缘了,嘶哑道:“你别动她!”

    他越着急,梁杉内心变态的快感就越旺盛,他笑的宛如天神,“弟弟,别急,今天我也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痛。”

    尝尝几年前,他万劫不复的境地,扑面而来的绝望。

    什么事都要讲究公平啊?他的腿没有人可以责怪,他只要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弟弟身上了,有难要同担,不能他一人孤独终老,梁叙要陪着他!孤、独、终、老!

    宋词的大半个身子已被推到栏杆外了,面色通红,梁杉只给她的喉间留了一丝氧气。

    果然神经病不能惹!

    梁叙想冲出来,奈何被人控制的死死的,双手被按在背后,他双眼猩红,嗓音犹如从磨砂石上碾过,“梁杉,我他妈杀了你。”

    梁杉拍了拍手,“啧啧,真是感动的我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他改为扯她的头发,逼得她脖子往后仰,宋词是真的要哭了,真尼玛疼。

    “我跟你说过什么?你从来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手术那次是,之前也是,他很生气啊。

    他厉声吩咐,“刘周沫把傻白甜小姐给我丢到马路上去。”

    “哥!”梁叙软下态度,“哥,我的错,她无辜的。”

    梁杉给了保镖个眼神,把人给放开了,“当然是你的错了。”

    梁叙没了钳制,猛地冲上前,给了他一拳,骑在他身上,对着他打。

    宋词缓过气来就拉住了他的手,不解的问:“你跟你哥计较什么啊?刚不还陪着他演戏吗?”

    “什么演戏?”

    宋词可以指着天发誓,她刚刚真的以为这一大帮人在陪梁杉演戏,她又不是没接触过神经病,王婆的侄子就以为自己是霸道总裁,心爱的女人因为被他的仇家追杀而死,所以他才哭着闹着要自杀。

    当年一群人为了让他从窗户上回来,不得不恭恭敬敬的喊他,“总裁、总裁。”

    神经病的世界,谁能懂呢?

    “你难道不是在陪着他演?”

    梁叙笑不出来,“他是真想弄死你。”

    这句话把宋词惊出一身冷汗,靠靠靠,好可怕!

    “打的好,你继续,不要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