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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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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叙板着脸, 阴沉沉的气息在他周身发散着,他知道他要是不逼紧一点宋词, 她那种散漫的性子根本就不会主动去做,他是真的气到了, 但怒火远没有表现的这么深,大半的目地为了警示她。

    宋词抓着张文浩的袖子, 躲在他身后, 撅着嘴,颤音, “我不跑了, 你别凶我, 我只是想回家。”

    梁叙不怒反笑, 揪着张文浩的衣领就要把人给挪开, 结果宋词扒着他的袖子,死活不松手,梁叙冷眸扫过去,“松开。”

    宋词浑身一抖, “我不。”

    倒是张文浩出卖起人来那是一个顺手,他呵呵的笑着, 慢慢的把宋词的手给抠下来,“词啊,我先回家了, 你们的江湖恩怨就自行解决, 不要伤及无辜哈。”

    他三两下就溜了, 都不给宋词反应的时间。

    宋词被这几个大男孩围起来,动都不能动一下,眼圈泛红,把书包放在胸前挡着,这样更能有安全感,“梁叙,我我我没钱。”

    梁叙捉这她的手腕,把人给提到跟前来,两人的距离又近了不少,他冷冷道:“谁稀罕你的钱?”

    “笔记呢?”

    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宋词再挣扎就没有什么意义了,闷声说了实话,“我忘记了。”

    梁叙按着她的肩逼得她坐了下来,他自己则靠着桌沿,他从陈森手里把自己的数学笔记给拿过来,丢到她面前,长笑一声,“抄吧,不抄完别想回家了。”

    宋词大致的数了数,她的亲娘诶,整整四十页,她就算是抄到天亮也抄不完的,她抬眼,用小白花般可怜的了小眼神望着他,“别这样,我会死的。”

    “放心,不会的。”梁叙双腿交叠的摆放着,这么随意一站,都气势满满,“你老实点,好几个人看着。”

    “你们这算是欺凌的懂不懂?”宋词恐吓他。

    梁叙支起耳朵来,“你再说一遍?”

    “欺凌!”她还默默在心里吐槽,耳朵不好能不能去治治,说个话都费劲哟。

    一直倚在门边的陈森笑的弯腰,“宋词,你能不能别搞笑!”

    这算哪门子欺凌!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梁叙双手撑在桌上,将人圈在范围之内,熠熠生辉的眸像是要望入她心底,吐字间的热气喷洒在她的鼻尖,“真是欺凌能把你衣服给扒了,然后……”他这个然后说的意味深长,让宋词展开了丰富的联想,再回忆起之前发生过类似的新闻,她抖的就更厉害。

    “打住,别说,不想听,我抄笔记。”

    “这就对了。”梁叙直起腰,没有方才那么阴森了。

    宋词手不停的在写,抄了大半个小时,梁叙都没有叫停的意思,她把笔一甩,嚷嚷道:“手酸的不能动了,我想休息十分钟。”

    “把手给我,我帮你揉揉。”

    她的手很小,指甲修剪的干净整洁,白色的小月牙显得可爱,梁叙揉捏的力道适中,弄的她还蛮舒服的。

    这个时间点的校园里,还剩下许多没有回家的同学们,他们嬉戏打闹完,才想起来回家这件事,成群结队的人经过九班门口,见这几个在一高臭名昭著的男生立在门前,都忍不住内心的好奇,想看看哪个倒霉蛋被他们给逮到了。

    这一看,就愣住了。

    一大帮男孩子盯着一个女生在写作业,主要这女孩真够可怜的,眼圈微红,楚楚可怜。

    学校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梁叙抽过她手里的笔,“今天就到这里,明晚继续。”

    宋词连个眼神都不给梁叙,胡乱的把笔记本塞进书包里,“你们让开,我要回家。”

    梁叙不开口,陈森和杜赫明的身躯不会移动半分。

    “你不跟我声再见吗?”梁叙闲适道。

    垂落下来的长发遮住了宋词的侧脸,“再见。”

    “看着我说。”

    宋词要被他嚣张的态度给委屈死了,这人祖籍四川的吧?变脸巨快!刚刚被那么多人围观,脸都丢完了。

    她回头,珠子般大小眼瞪着他,“再见!”

    梁叙眼角微吊,背着手,黑眸好似泛着诡异的旋涡,“让她回家。”

    陈森对梁叙言听计从完全是因为他是他的小表哥,而杜赫明则是单纯的崇拜他。

    热血青年们的友情来的简单且能维持的异常坚固。

    他们两个让出了门,宋词跳脱的跑出了教室,站定在几米远的一个安全距离,确定梁叙抓不到她,才扯着嗓子对他大喊了声,“梁叙,我跟你势不两立。”

    日期,就今天。

    说完,她就蹭蹭的跑掉了。

    梁叙舔了下牙床,笑意森然道:“回去称称自己的体重冷静冷静。”

    他的意思就是……

    就你那小身板,也不看看几斤几两?纯粹被欺压的命。

    宋词补完笔记时,五月的尾巴降临了。

    夏日时节,学校里的蝉鸣声不绝于耳,葱郁的树叶在灿烂阳光的照射之下更加的绿。

    宋词的数学成绩已惊人的速度成长着,五月的月考破天荒的考了八十八分,距离及格仅仅就还差两分,宋词在数学老师面前扬眉吐气了一把,开心的合不拢嘴,比她更开心的就是梁叙了,只不过他表现的比较内敛。

    宋词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那天对他恼怒之后就没了后续,没记恨上他。

    班主任捧着一沓的表走上讲台,她让第一组的同学把表给发了,然后缓缓说:“这个学期还有一个月就结束了,刚才发下去的是文理分科表,我很荣幸能与同学们共度两年时光,九班在高三会变成文科四班,无论你们是走是留我都支持。”

    她扫了在座的人,目光定在宋词身上,继续道:“你们要选择适合自己的,不要因为别人去学不擅长的科目,这是最愚蠢的。”

    忽然被diss到宋词表示很懵,她猜的到梁叙肯定学理,毕竟他理科成绩都逆天了,但她还真没想过要为了他也学理,只除了一开始纠结的那么一下。

    市一高就这么点点大,想见面很容易的。

    她这么想,梁叙却不是这样想的,她低估了梁叙的情感,也低估他的粘人程度。

    梁叙实际上是一个清冷至极的男孩,淡漠冷然,前两年他以极端的作风来发泄自己的情绪,企图引起父母的注意,成年之后,心思却深沉了起来,恢复了本性。

    和他父亲一模一样的本性,自私而又无情。

    宋词笑呵呵拿着表,一字不落的看了好几遍,然后在空格部分填上了“文”,这是她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对她来说,政史地比物化生要好学多了。

    她放下表,转头问梁叙,“你是不是学理?”

    梁叙盯着表看了好半天,手上的笔没动。

    “你难道学文?”宋词见他不吭声,不可置信的又问。

    梁叙没回答,眼神微冷,“你学什么?”

    “我学文。”

    她回的干净利索,没有半点犹豫,梁叙说不出哪里不痛快,心里不太好受就是了,胸口闷闷的,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如此矫情的时刻。

    是了,他希望看见她咬唇难以抉择的模样,希望看见她因为自己,而有一丝冲动,进而付出,那他会觉得他是被重视的。

    宋词或许喜欢上了他伪装出来温柔体贴的形象,可这毕竟是假象,再说,少女的喜欢谈不上深刻,浮于表面而不会深浸入五脏六腑。

    可他不是,他对她的喜欢是扎进骨髓中的,他相较于同龄人更成熟,思虑的自然就更多了。

    梁叙要的是宋词一辈子的喜欢!

    “我学理。”他吐字道。

    宋词了然于心,看来大家都一样,学的都是自己擅长的。

    “挺好的。”

    “除了这个你就没有别的想跟我说的吗?”

    宋词迟疑,“那......你加油?”

    梁叙憋在胸腔中的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这会子不想跟她说话。

    宋词托着双颊,眼睛瞟了瞟他还干净的表格,催他,“你怎么还不填?马上就要交了。”

    气死,真是要给她气死。

    “我知道。”这几个字从梁叙嘴里蹦出来,她仿佛闻到了愤恨的味道。

    “那你写啊。”

    梁叙在她一声声的催促声中,无奈的提起手,一笔一划的填好了,他下笔用了十成的力道,尖锐的笔尖几乎都快划破单薄纸张。

    宋词把他的文理分科表连带自己的一起往前传了,填完了她才感到惆怅,一个月后两个人就不是同桌了,她舍不得。

    “梁叙,前五个班都是理科班,你肯定要回一班了吧?”

    “恩。”

    “那我们分开了,你会不会忘了我?”

    她初中玩的可好的同学,因为不在一个高中的缘故,在街上遇到现在都不带打招呼的,她跟她挥手,人家都当没看见。

    她不想梁叙也变成这样。

    梁叙微笑,漂亮极了,“会的。”犹觉的不够,又说:“不仅会忘了,还会忘得干干净净,连你的名字都记不得,把你当成陌生人。”

    宋词:她现在可不可以把的分科表抢回来改一下啊?

    #

    宋词和梁叙冷战了,准确来说,是梁叙单方面不搭理她,不跟她说话,也很少会看她。

    六月一来,热度直升,宋词每天都是短袖搭配短裙,胳膊和小腿都晒黑了。

    宋词讨好人的手段不多且十分幼稚,夏天热,她去小店买棒棒冰吃,以前都是和张文浩一人一半的,这次她把另一半给了梁叙,笑眯眯道:“这天太热了,冰给你吃,降降温。”

    梁叙一动不动,也克制住没看她,客气的说:“谢谢,不用了。”

    宋词的手落在半空中,他不接,她就硬往他怀里塞,“别客气,吃嘛,吃完我们还是好朋友。”

    梁叙现在就听不得好朋友三个字,冰的寒意都压不住他腾起来的怒火,他挥手将她棒冰往地上一扫,低喝道:“别碰我!”

    这一声把宋词吼得一愣,周边的人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往这边看过来,带着兴味还有落井下石。

    宋词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差点被这句话吼出泪珠来,渐渐地,眼眶中的溢满水光,她吸吸鼻子,对他弯腰鞠躬,“对不起!”

    早知道他不想理她,她就不去惹他了,太吓人了,发起脾气来跟个大魔头似的,她不想喜欢他了。

    梁叙厉声呵斥完就后悔了,是他的失控。

    他想道歉,嘴唇蠕动,偏生话到嘴边,吐出来却艰难,他看过去,她的眼圈是红的,放在身侧的手轻微的颤抖着,应该是被吓坏了。

    上课时,梁叙在桌底下的手抓住她的手指,想跟她说刚才是他的不对,宋词却默不作声的抽出了手指,挺直背脊,头上扎着个丸子头,脖子纤长,娇俏的小脸完整的露出来,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前面的黑板。

    梁叙知道,她也生气了。

    下了课,梁叙凑到她耳边,“媳妇儿,是我的错。”

    宋词从鼻子里“哼”出声,抬起下巴,“我不是媳妇儿,别瞎喊!”

    上次没计较是因为她心情好,这次她不乐意听了,她喋喋不休,“你说过的我们是陌生人,陌生人是不能对话的。”

    梁叙幽幽的暗眸凝着她的红唇,忽的,他笑了下,皱着的眉舒展开,风清月朗般的面目像古风小说里的清隽少爷,他唤,“宋词。”

    “我什么都听不见。”

    “你善良单纯又机智,长得还是最好看的那一个,能跟你坐同桌真的是我的荣幸。”她喜欢听夸奖的话,那他就夸,对症下药嘛。

    宋词坚硬的内心略有松动,不过她还是嘴硬的说:“虚伪。”

    梁叙耸肩,“我说实话而已呀。”

    宋词嘴角上翘,还是笑了,她也不端着了,“那我长得好看,你还吼我?!”清了清嗓子,她接着道:“你以后不能吼我了,要不然我就不原谅你了。”

    “好。”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有说不清的宠溺在里面。

    梁叙还戳了戳宋词头顶的丸子,依然很好玩。

    两个人的冷战告一段落,在学校里,宋词仍旧是说个不停的那个,而梁叙也没有听的不耐烦。

    只不过随着暑假的临近,梁叙的内心也越发焦灼,因为他和宋词就要分开了,他的眉心似笼着阴郁的霾,大概就是“黑云压城城欲摧”时的气氛吧。

    宋词的性格说的好听些,是开朗外向,说的难听就是没心没肺,他怕高三这一年,她对他的好感会消失殆尽。

    期末考试结束那天,张文浩帮宋词搬书回家,两个人捧着一摞书慢步在街道,一路上,宋词直叹气。

    “放假了,你怎么还和死鱼一样?”

    “我的初恋可能要夭折了。”

    “梁叙?”张文浩点点头,“那是肯定要折了。”

    宋词啧了声,拧眉深想良久,而后信誓旦旦道:“我真的觉得他对我有意思。”

    张文浩把手里的书随手一放,从裤兜里掏出掌镜,“照照。”

    “他说我长得好看。”

    “......”

    “他很久以前还说过我最可爱。”

    “......”

    “他还喊我媳妇儿。”

    莫名被秀一脸的张文浩胸口仿佛中了无数箭,“好了,我知道了,全校的人都知道你俩.....”

    “我俩怎么了?”

    “有奸.情。”

    宋词眯着眼,“我喜欢奸.情这个词!”

    张文浩冷笑,“徐满春之前跟我说,他看见梁叙和你拉手了,还说你俩打啵了!有没有这事?”

    “拉手是拉过,打啵那我想都不敢想的。”宋词照实了说,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张文浩心想,完了完了,这傻姑娘被人亲了还不知道......

    梁叙段位太高了,不给她挖坑,她自己都能傻乎乎的刨个坑,然后跳下去。

    “猪!”他恨铁不成钢。

    “我是有计划的,我高三好好学习,将来和他一起考到北京去,然后大一就以老乡的由头,去骚扰他,一来二往他就被我的芳心打动了,他要是不从了我,我就哭,我就拼命的哭。”

    都说了眼泪是女人最也有用的武器。

    张文浩听的目瞪口呆,他怜爱的摸摸宋词的后脑,“回家让你妈给你煮点猪脑,补补吧。”

    他都看不下去了,认真的说,将来梁叙把宋词搞到手,宋词肯定是被吃的骨头都不带剩的那一个。

    #

    暑假的第一天,宋词睡到了十点,最后被她妈揪着耳朵从阁楼上给提了下来,“起来帮忙看店。”

    宋词一千个不情愿,“你让我多睡会,妈,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写数学作业写到凌晨一点!”

    宋妈把她提溜到蒸笼前,“看着火。”

    “妈,你听见没有啊?一点!一点啊!”

    宋妈一个屁都没回她。

    宋词牙没刷脸没洗的,不修边幅,还被蒸笼的水汽熏了一脸,她磕在蒸笼边的台子上又睡了过去,小憩的时辰里还做了个梦。

    宋妈的大力掌给她拍醒的,“有客人,把菜单拿过去。”

    宋词揉揉眼睛,什么客人这么作,几样早餐名都在墙壁都挂着呢,她走近了,定睛一看,才认出来这个穿白衬衣的男孩是梁叙,顿时来了精神,她问:“你是来吃早饭的吗?”

    “刚从图书馆回来,路过就进来了。”

    宋词披头散发,模样居家,“你想吃什么?我妈手艺可好了。”

    “你推荐推荐吧。”梁叙扫了眼她的全身。

    “小笼包,巨好吃,还有馄饨。”她说的都要流口水了,尤其是小笼包,咬一口下去,滋一口汤汁。

    梁叙用纸巾擦干净桌面,才把手放上去,“那就这两样吧。”

    “好,我去跟我妈说。”

    一屉小笼包里只有四个,宋词想梁叙这么高的个一定不够吃的,于是趁她妈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往里面多放了四个,才给梁叙端上去。

    宋词拖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好不好吃呀?”

    梁叙咬了口,味道不错,不油腻也不会觉得清淡,“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小笼包。”

    这种话他信口粘来。

    宋词笑的跟花开了似的,“那你多吃点,要是不够的话,我给你续...”怕他听不懂,她给他打了个比方,“就是类似星巴克咖啡的那种续杯。”

    梁叙满满的一屉小笼包,“够吃了。”

    他吃的很慢,宋词说个没停歇,从南光街的历史说到她家的历史,梁叙习惯了身边常伴着这个声音,馄饨和包子都没剩下,他隐约觉得吃撑了,在自己家里还真吃不了这么多。

    十点四十,梁叙起身打算走了。

    宋词灵动的眸中依依不舍,她藏不住心思,有什么想法一眼就能看透,梁叙庆幸他能早早遇见她,也庆幸她的世界里没有更优秀的男生出现。

    “以后要常来啊。”

    梁叙把她拉到店门口,“今天其实不是什么路过,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宋词躲在角落里,不敢让她妈瞥到,“什么事你说。”

    “我是有东西要给你。”

    梁叙的右手里提着一个纸袋子,一个充满少女风情的纸袋子,宋词紧张起来,“你等等,我先去跟我妈说一声,我们去远一点的地方。”

    梁叙垂眸,轻笑道:“好。”

    宋词火急火燎的跑进厨房跟宋妈打了个招呼,又如风般出来,拉上他的手往街的尽头跑。

    南逛街的最深处种着一片桦树,枝繁叶茂的生长。

    宋词喘着气,小脸染上不自然的红,不能怪她想歪,送礼物嘛,还是精巧的礼物,这架势不是要表明心迹她都改姓梁!

    她忽然叫了声,“呀!”

    梁叙靠着树根,尽管跑了这么长的一条路,面色如常,丝毫不觉辛苦,“怎么了?”

    宋词揪着头发,脸上就写着苦恼二字,她没有洗头!一头油发被告白,心也是好痛痛。

    “没怎么。”她眼中含着柔光,把手递给他,“我做好准备了,把东西给我吧,有什么话你尽管说,不用怕。”

    她说完就闭起眼。

    梁叙闷声发笑,把纸袋上的带子勾在她的手指上,“给你。”

    宋词满怀期待的睁开眼,伸手把东西给掏了出来,厚厚的重重的,还是四边形,不等她从震惊中回神,梁叙咳笑一声说:“暑假不能荒废,这几本教材都要写完的,开学检查。”意味深长道:“没有完成,后果自负。”

    心理落差太大,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宋词脾气也上来了,气呼呼的把袋子还给她,“我不要!”

    哪有送别人教材当礼物的?她自己会去买的啊!

    梁叙的掌忽然控住她的腰,把人按在树干上,宋词的后背被粗糙树皮硌的有点疼,“要不要?”

    宋词别开脸,“不要。”

    梁叙凑在她耳边,阴森森的说:“不要就不让你回去了,这小树林看起来还不错,这地点最适合做一些......”

    可耻的,宋词想歪了。

    “我写写写。”她急急的说。

    梁叙满意的笑笑,原本放在她侧脸的手指渐渐往上爬,轻掐着她的耳垂,“把脸对着我。”

    对着他就对着他!谁怕谁!

    宋词转过脸,瞬间她的唇就被人捕捉住,吃进嘴巴里,麻痹感蹿遍四肢,梁叙的唇凉凉的,还有点软。

    她的一张脸被涨的通红,梁叙咬了她的下半唇瓣,“换气。”

    宋词依言照做,才缓过气来,事毕 ,她就跑掉了,一颗心还噗通噗通的,快要跳出来一般。

    她说什么来着,梁叙就是对她有意思!

    #

    准高三的暑假只有一个半个月,八月中旬就要进学校,这几乎是一年最热的时候。

    那天之后,宋词就再也没见过梁叙,大着胆子打电话给他,也只有嘟嘟声,没有一次接通过,每每这时,宋词就要念叨一句,她再也不要喜欢梁叙了。

    她也开始乱想,上次他亲她,是不是在耍她玩?他好恶劣。

    可到开学,宋词就又眼巴巴的跑去理科一班找他了,在他们教室门口喊了好几声,“梁叙,梁叙,你出来。”

    她豁出脸皮的举动,也惊动了不少其他人来看热闹。

    梁叙这个暑假头发把额前的刘海剪短了,没有过眉,这发型衬的他五官更精致,他瘦了不许多,宽大的白衫黑色的运动短裤,神气十足,“什么事?”

    宋词打量他好久,眼神不躲不避的,她觉着梁叙哪里变了,不过这下她没有多想,“暑假我给你打的电话你为什么不接?是不是没看见?”

    如果真的是因为没看见,她就原谅好了。

    梁叙迟疑一瞬,“恩。”

    宋词长舒一口气,然后就把已经写完的教材交给他,“我完成了。”

    就等着他的夸奖呢。

    梁叙脸色依然深沉,看不出情绪变化,他接过来,“好。”

    宋词嘴边的笑僵住了。

    他就是变了。

    宋词回了原九班,也就是现在的文科四班,班级上的人换了一大半,多数人都跑出去学理了,不过也有好多个其他班的人被分了过来,脾气凛性都不怎么好。

    那句话是这么说的,因为不想学理才学的文。

    新学期的第一天,座位就重新排了,仍旧是按照成绩,宋词名次进步,座位也就往前挪了,这回没有同桌的是张文浩,至于肖茉莉转出去学理了。

    宋词有了个新同桌,一位戴眼镜的男同学,娃娃脸,笑眯眼睛时可爱死了,他叫崔袁山。

    两个话痨聚在一起就说个没停,从早到晚都是有话讲的,宋词觉得她和崔袁山就是相见恨晚的知己。

    不过几天时间,两人就好到可以一起去厕所了,当然了一个去男厕所,另一个是女厕所。

    他们两个平时去小店又去的勤奋,宋词会经过理一,但她再也没有往里看过了,也再没有叫过梁叙的名字。

    有些关系是莫名其妙冷下来的。

    梁叙的座位就在窗边,时常能看见她笑着跟那个男孩说话,他的眼神极度的冷,指间的笔给他掰断了。

    周三,一次课间,他拉开窗户,叫住了刚好走过去的宋词,她没停,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梁叙起身,拖开椅子,“刺啦”的巨响,刺耳难听。

    距离上课还有几分钟,梁叙眸中泛着凛冽的寒,走进相距不远的文四,那两人已经回来了,在分同一包薯片。

    梁叙气得眼红,上前,目光带着狠意,不客气的踹了崔袁山的桌角,高叠着的书本摇摇晃晃掉落一地,他眉间的桀骜尽数回来,拽过她的手腕,“她是我的人,所以离远一点。”

    崔袁山扮猪吃老虎的角色,立马听明白了,他把嘴里的薯片嚼干净了,笑着问:“跟我说?”

    梁叙动唇,“不是,是跟所有人说。”

    崔袁山不笑了。

    “搬走吧,她的同桌就只能有我一个。”

    “可这位置就空着了。”这句话是宋词说的。

    “那就空着。”他定定道,又强调一遍,“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