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导演你贵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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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导, 您就真的不能将您的标准稍稍……稍稍地降低那么一点点吗？”李彦搓着手, 在“稍稍”两个字上拖了个长音, 期望自己的劝说能让这位固执的导演听进去哪怕就那么一丁丁点，那么他就会很欣慰了。
“不能，一点商量都没有。”石毓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的干脆甩出这么一句话。
“……”感情我刚才跟您说了一小时那都是白说了啊！李彦落脸都要扭曲了，他落后石毓几步，举起手对着石毓的背影隔空砸了几拳，自娱自乐地发泄了一会儿，才觉得心中的郁闷勉强平息了一点。
“你也是了解我的, 要是找不到我心中顾砚之, 那我宁可把他的戏份都给剪了也不想看那些歪瓜裂枣来糟蹋我的心血！”石毓冷哼一声, 毫不退步。
“可是您等得起, 《云山》剧组可等不起啊！这多等一天可都是钱！场地的租赁还有演员的档期, 那么多事情都要跟着受影响，还有投资商, 他们要是不耐烦了, 那随时可都是会撤资的啊！”李彦苦着脸, 苦口婆心地道，就差没有跪在地上对这个才三十出头都还没他大的石大导演喊一声老祖宗了。
“哼。”石毓傲娇地扭过头, 当做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石导啊, 您就再考虑考虑，您看, 圈内的那些个演员, 长相合适的吧, 您又说没有那个气质，有气质的吧，您又说演技不行，有演技的吧，您又说长得太老，年龄符合的吧，您又说他没有演技，这半个娱乐圈都快被您挑遍了，海选我们也海选过了，照样是没找着满意的，您到底还要怎样啊？”
李彦那个愁啊，这石毓的性格就真的跟他的姓氏一样，就是一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他最近这一个月，头发都不知道掉了有多少了，发际线都向后倒退了几厘米，这要是再继续下去，他非得秃了不可！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工资没涨！
“所以石导啊，您真的……”
“别说话！”石毓突然道。
“……？”李彦下意识闭上嘴，迷茫地看向石毓，只见刚才还一脸性冷淡的石大导演此时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一脸就像色狼看见了没穿衣服的大美女似的兴奋表情，他顺着石毓的视线看过去。
在他们的正前方，有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正朝他们这个方向走来，上身一件白色的衬衫，下.身是一件牛仔裤，再搭配上一双干净简洁的运动鞋，但即使这么普通的装扮，却非但没有让他也和身上的衣服一样变得平庸，反而更衬托出了他身上一种独特的气质。
恐怕是这些衣服的出厂商都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出品的这些普通得满大街都是的衣服居然能被一个人穿出高档品的感觉，就像是从韩国整容了一圈再回来一样，颜值都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这样的一个人，走在街上回头率绝对杠杠的。
“就是他了！就是他了！”石毓兴奋地大喊着，在李彦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嗖地一下就急匆匆地跑了过去，速度快的简直跟打了鸡血一样。
“哎！石导！石导！等等我啊！”李彦急忙追了上去。石导这又是要作什么妖了？不过作妖之前……我们能不能先谈谈涨工资的事儿？
“顾砚之！跟我走！”石毓一跑到那位年轻人面前，连名字都不问，直接拉着人就打算走了。
季珏温：“……”
石毓的力气十分的大，季珏温差点没被他拖着摔一跤。他面无表情地试图将自己的手腕从石毓的手掌里跩出来，试了几次却都以失败告终。
……他觉得他等会应该有必要投诉这家医院任由精神病人到处游荡伤及无辜。
[宿主，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系统突然蹦跶了出来。
季珏温：“……？”智障系统是不是脑子又抽了？
[宿主，没想到您真正喜欢的居然是这种……独特的类型，您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作为您的贴身系统，我怎么不知道？]系统沉默了几秒后，又道，“不过如果您坚持的话……祝您幸福。”声音中带着隐隐的悲痛。
……
……
……
系统：“……所以宿主你们什么时候来一发？”声音突然上扬。
季珏温：“……”妈的智障，这系统真不能格式化吗？
“石导！石导您这是干什么啊！”慢了几步的李彦上前拦住已经将人拖出了几米的石毓。
“干什么？拍戏啊！顾砚之，我们快走，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了，不能再耽误了！”石毓心情极好地挥开拦路的李彦，大步朝医院门口走去。
季珏温：“……”又一个智障。
季珏温嘴角抽了抽，将重量全部后移，用尽全身的力气让自己就像块秤砣一样向下坠，勉强让自己停下来后，才冷淡地道，“我不叫顾砚之。”
“随便你叫什么，反正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顾砚之了！”石毓十分霸气道。
“……先生，请你放开我，不然我会报警。”
石毓听见这句话，愣了一下，“报警？为什么？”
“……”李彦掩面，石导，你的智商呢？他到底该怎么委婉地告诉石导，他刚才的行为就跟犯罪没什么两样呢？
叹了口气，为了之后不用去警局接人，李彦还是摆出一张笑脸，将石毓到现在还不愿意放开的手硬扯下来，顶着石毓不满的目光对季珏温解释道，“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石导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太激动了，所以导致智商有点下降，就请你看在他年纪大了的份上原谅他吧？”
“你说什么呢？我才三十三！三十三！你才智商下降你全家都智商下降呢！”石毓怒瞪着李彦道。
李彦：“……”他是老大他是老大他是老大！……我忍！
“呵呵，是这样的，我身后这位呢，名叫石毓，是一位导演，他最近在为了他正在准备开拍的剧中的一个角色找合适的演员，不过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适合的，这次见了你，石导应该是太激动了，才会连事情都忘记跟你解释了，我想他应该是觉得你很适合他剧中的那个角色的形象吧。”
这时石毓才算是终于冷静了下来，干咳了两声，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道，“对，就是他说的那样，怎么样，年轻人，有没有兴趣试一试呀？”
“……”季珏温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走。
“哎等等！我们真的不是骗子，给，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打电话去求证！”李彦见季珏温毫不犹豫地就要走，连忙把人拦住。能不拦吗？要是就这么放任石导好不容易看上的人跑了，那他还不得被石导给撕了生吞啊？
“我没空。”季珏温冷声道。
“哎哎哎！年轻人，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
“我不知道。”季珏温毫不犹豫道。
“……有多少人想上我的电影的吗……”石毓的脸色凝固了一瞬，下一秒立刻炸毛了，“年轻人你平时都不看电视的吗？我你都不认识？！”
“不看。”季珏温回道，“所以可以让开了吗？”
石毓：“……李彦……”
“是，石导，我这就……”
“拦住他！让人跑了我唯你是问！”石毓一双眼珠子盯着季珏温头都不回地道。
放他走……
李彦弱弱地将自己剩下的话吞了回去，“好的石导我知道了……”
对李彦的回答十分满意，石毓微抬下巴点了点头，又将视线转回季珏温身上，嗤笑一声道，高冷道，“年轻人！你就跟我走——吧——！我求你了！”石毓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抱住季珏温的手臂，哭天喊地道。
“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跟我走吧！嘤嘤嘤嘤！”
“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答应你只要你答应跟我走！不然我就烦死你！嘤。”
季珏温：“……”
李彦：“……”
系统：“……”
这个嘤是什么鬼？！原来你是这样的石导！我看错你了！李彦表情崩裂地瞪着赖住季珏温不松手的石毓，目瞪口呆。
[这位先生……真可爱。宿主您确定要放弃他吗？要不然419呢？您真的不再慎重考虑考虑？]系统惊呆之后，忍不住给石毓点了个赞。这种不要脸的无赖作风让系统深感拜服，古话有云，烈女怕缠郎，世上没有克服不了的险山，只有不够坚定的人！
系统晃了晃圆滚滚的蛋体——哦，我的意思是，他点了点头——严肃地将这两句话记录在了系统笔记中。
季珏温：“……”他竟无言以对。
石毓：嘤。
“石导, 您就真的不能将您的标准稍稍……稍稍地降低那么一点点吗？”李彦搓着手, 在“稍稍”两个字上拖了个长音, 期望自己的劝说能让这位固执的导演听进去哪怕就那么一丁丁点，那么他就会很欣慰了。
“不能，一点商量都没有。”石毓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的干脆甩出这么一句话。
“……”感情我刚才跟您说了一小时那都是白说了啊！李彦落脸都要扭曲了，他落后石毓几步，举起手对着石毓的背影隔空砸了几拳，自娱自乐地发泄了一会儿，才觉得心中的郁闷勉强平息了一点。
“你也是了解我的, 要是找不到我心中顾砚之, 那我宁可把他的戏份都给剪了也不想看那些歪瓜裂枣来糟蹋我的心血！”石毓冷哼一声, 毫不退步。
“可是您等得起, 《云山》剧组可等不起啊！这多等一天可都是钱！场地的租赁还有演员的档期, 那么多事情都要跟着受影响，还有投资商, 他们要是不耐烦了, 那随时可都是会撤资的啊！”李彦苦着脸, 苦口婆心地道，就差没有跪在地上对这个才三十出头都还没他大的石大导演喊一声老祖宗了。
“哼。”石毓傲娇地扭过头, 当做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石导啊, 您就再考虑考虑，您看, 圈内的那些个演员, 长相合适的吧, 您又说没有那个气质，有气质的吧，您又说演技不行，有演技的吧，您又说长得太老，年龄符合的吧，您又说他没有演技，这半个娱乐圈都快被您挑遍了，海选我们也海选过了，照样是没找着满意的，您到底还要怎样啊？”
李彦那个愁啊，这石毓的性格就真的跟他的姓氏一样，就是一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他最近这一个月，头发都不知道掉了有多少了，发际线都向后倒退了几厘米，这要是再继续下去，他非得秃了不可！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工资没涨！
“所以石导啊，您真的……”
“别说话！”石毓突然道。
“……？”李彦下意识闭上嘴，迷茫地看向石毓，只见刚才还一脸性冷淡的石大导演此时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一脸就像色狼看见了没穿衣服的大美女似的兴奋表情，他顺着石毓的视线看过去。
在他们的正前方，有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正朝他们这个方向走来，上身一件白色的衬衫，下.身是一件牛仔裤，再搭配上一双干净简洁的运动鞋，但即使这么普通的装扮，却非但没有让他也和身上的衣服一样变得平庸，反而更衬托出了他身上一种独特的气质。
恐怕是这些衣服的出厂商都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出品的这些普通得满大街都是的衣服居然能被一个人穿出高档品的感觉，就像是从韩国整容了一圈再回来一样，颜值都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这样的一个人，走在街上回头率绝对杠杠的。
“就是他了！就是他了！”石毓兴奋地大喊着，在李彦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嗖地一下就急匆匆地跑了过去，速度快的简直跟打了鸡血一样。
“哎！石导！石导！等等我啊！”李彦急忙追了上去。石导这又是要作什么妖了？不过作妖之前……我们能不能先谈谈涨工资的事儿？
“顾砚之！跟我走！”石毓一跑到那位年轻人面前，连名字都不问，直接拉着人就打算走了。
季珏温：“……”
石毓的力气十分的大，季珏温差点没被他拖着摔一跤。他面无表情地试图将自己的手腕从石毓的手掌里跩出来，试了几次却都以失败告终。
……他觉得他等会应该有必要投诉这家医院任由精神病人到处游荡伤及无辜。
[宿主，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系统突然蹦跶了出来。
季珏温：“……？”智障系统是不是脑子又抽了？
[宿主，没想到您真正喜欢的居然是这种……独特的类型，您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作为您的贴身系统，我怎么不知道？]系统沉默了几秒后，又道，“不过如果您坚持的话……祝您幸福。”声音中带着隐隐的悲痛。
……
……
……
系统：“……所以宿主你们什么时候来一发？”声音突然上扬。
季珏温：“……”妈的智障，这系统真不能格式化吗？
“石导！石导您这是干什么啊！”慢了几步的李彦上前拦住已经将人拖出了几米的石毓。
“干什么？拍戏啊！顾砚之，我们快走，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了，不能再耽误了！”石毓心情极好地挥开拦路的李彦，大步朝医院门口走去。
季珏温：“……”又一个智障。
季珏温嘴角抽了抽，将重量全部后移，用尽全身的力气让自己就像块秤砣一样向下坠，勉强让自己停下来后，才冷淡地道，“我不叫顾砚之。”
“随便你叫什么，反正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顾砚之了！”石毓十分霸气道。
“……先生，请你放开我，不然我会报警。”
石毓听见这句话，愣了一下，“报警？为什么？”
“……”李彦掩面，石导，你的智商呢？他到底该怎么委婉地告诉石导，他刚才的行为就跟犯罪没什么两样呢？
叹了口气，为了之后不用去警局接人，李彦还是摆出一张笑脸，将石毓到现在还不愿意放开的手硬扯下来，顶着石毓不满的目光对季珏温解释道，“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石导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太激动了，所以导致智商有点下降，就请你看在他年纪大了的份上原谅他吧？”
“你说什么呢？我才三十三！三十三！你才智商下降你全家都智商下降呢！”石毓怒瞪着李彦道。
李彦：“……”他是老大他是老大他是老大！……我忍！
“呵呵，是这样的，我身后这位呢，名叫石毓，是一位导演，他最近在为了他正在准备开拍的剧中的一个角色找合适的演员，不过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适合的，这次见了你，石导应该是太激动了，才会连事情都忘记跟你解释了，我想他应该是觉得你很适合他剧中的那个角色的形象吧。”
这时石毓才算是终于冷静了下来，干咳了两声，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道，“对，就是他说的那样，怎么样，年轻人，有没有兴趣试一试呀？”
“……”季珏温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走。
“哎等等！我们真的不是骗子，给，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打电话去求证！”李彦见季珏温毫不犹豫地就要走，连忙把人拦住。能不拦吗？要是就这么放任石导好不容易看上的人跑了，那他还不得被石导给撕了生吞啊？
“我没空。”季珏温冷声道。
“哎哎哎！年轻人，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
“我不知道。”季珏温毫不犹豫道。
“……有多少人想上我的电影的吗……”石毓的脸色凝固了一瞬，下一秒立刻炸毛了，“年轻人你平时都不看电视的吗？我你都不认识？！”
“不看。”季珏温回道，“所以可以让开了吗？”
石毓：“……李彦……”
“是，石导，我这就……”
“拦住他！让人跑了我唯你是问！”石毓一双眼珠子盯着季珏温头都不回地道。
放他走……
李彦弱弱地将自己剩下的话吞了回去，“好的石导我知道了……”
对李彦的回答十分满意，石毓微抬下巴点了点头，又将视线转回季珏温身上，嗤笑一声道，高冷道，“年轻人！你就跟我走——吧——！我求你了！”石毓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抱住季珏温的手臂，哭天喊地道。
“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跟我走吧！嘤嘤嘤嘤！”
“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答应你只要你答应跟我走！不然我就烦死你！嘤。”
季珏温：“……”
李彦：“……”
系统：“……”
这个嘤是什么鬼？！原来你是这样的石导！我看错你了！李彦表情崩裂地瞪着赖住季珏温不松手的石毓，目瞪口呆。
[这位先生……真可爱。宿主您确定要放弃他吗？要不然419呢？您真的不再慎重考虑考虑？]系统惊呆之后，忍不住给石毓点了个赞。这种不要脸的无赖作风让系统深感拜服，古话有云，烈女怕缠郎，世上没有克服不了的险山，只有不够坚定的人！
系统晃了晃圆滚滚的蛋体——哦，我的意思是，他点了点头——严肃地将这两句话记录在了系统笔记中。
季珏温：“……”他竟无言以对。
石毓：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