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十四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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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哥。”简知秋叫了声。
顾佳也跟着喊了一声。
“来了？”梁青舟看到她, 止了谈话, 脸上已露出淡淡笑意。
他身上还穿着赤色窄袖圆领衫，金织蟠龙袍, 系白玉腰带，着皮靴, 端地是儒雅秀气、温文尔雅。
见她看得出神，他还展了展袖，问：“怎么样？”
顾佳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看他入迷，强忍着羞红，轻声道：“很好看。”
他很适合这样的装扮，爽朗清举谦逊温和。
梁青舟笑意愈深，到底顾忌着周围的人，只道：“我还有一场戏要拍, 你可以坐在这里等一会，我已经让轶航去买奶茶了, 你肠胃不好, 还是喝点热的。”
声音不疾不徐，所有的关心都藏在了只字片语里。
顾佳抿唇一笑：“好。”
一旁的简知秋看得倒抽牙, 狠狠搓了把胳膊：“你们肉不肉麻啊，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不就一个星期没见吗？”
她好忧伤，作为一只刚失恋还被迫强喂狗粮的单身狗, 好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顾佳没再说话, 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
梁青舟嗤笑一声，悠悠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是不会懂的。”
简知秋：？？？
卧槽她可以揍人吗？
奈何并没有这个勇气，只能忍了下来。
很快就到了梁青舟的戏份，他们坐在边缘，前面被工作人员挡了一圈，什么也没看见，简知秋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看了一会就没兴趣了，垂头丧气地坐到顾佳旁边。
“怎么了？”顾佳问。
她感慨：“觉得拍戏也挺累的。”
顾佳失笑：“除了吃喝玩乐，什么不累？坚持吧。”
坚持两个字真是万金油的答案，脑补了一番自己出品的电视剧大卖的场景后，简知秋又振奋起来。她悄默默指了指站着的于印寒，对顾佳道：“于哥这次过来其实是想看下《他穿越风雪而来》的剧本，他有意向投资这部电视剧。”
顾佳恍然，难怪她提出要去横店，简知秋那么快就同意了。
“谢谢。”她道。
“谢什么。”简知秋翻翻眼，“他要求严，剧本质量不过关就要被PIA掉，不过如果真成功了，资金压力就少了。”
她说是这么说，但顾佳依然心存感激，毕竟如果不是她做桥梁，只怕对方根本不会考虑影视投资这事，那位也不是缺钱的主。
其实顾佳第一次和于印寒见面时，对方就已经透露过要投资《他》的信息，只是因为当时他有事要忙，并没有说透，顾佳也不敢抱有希望。
现在《他穿越风雪而来》的投资方除了她自己的华策，占大头的仍是简爸爸的华宇影视，简爸爸希望她第一部电视剧稳扎稳打，选择影视城拍摄，简知秋想深入金三角。后来有了于印寒做担保，简爸爸还是松了口，但表示不会投入多余资金，所以简知秋除了要选主演还要拉投资商。
简知秋道：“演员已经选的差不多了，资金一到位，咱们就可以去缅甸拍摄，于哥找的佣兵已经联系过我了。”
她拍了拍胸脯：“剧本我也带过来了，要是他不同意，我们就暴力镇压。”
顾佳偷瞄了眼旁边的男人，他似乎没听见，仍在看着前方。
她干笑两声。
就这大佬气场，谁暴力谁还不一定呢。
于是等梁青舟拍完戏，加上骆轶航，一行五人去了咖啡厅。简知秋带了前十集剧本，半小时后于印寒番外。
对上顾佳和简知秋期盼的眼睛，他点点头道：“可以。”
“耶！”
两人兴奋地击掌。
简知秋从包里拿出纸笔，恭敬的递给他：“合同。”
于印寒归还剧本的动作一顿，看了眼她，简知秋毫无察觉地冲他傻笑。神情微软，他放下剧本，看也不看就在合同后签下自己的名字。
简知秋捧着合同郑重地宛如在捧圣旨。
被骆轶航嘲讽了一番，她也不曾理会，和顾佳两个人扒拉着合同看了半天。
梁青舟失笑：“看来她们的确等很久了。”
于印寒“嗯”了声，视线落在简知秋身上，不知想到什么，眉梢微皱，又悄无声息地落下。
因为是临时起意来的，好的酒店不好订，幸好经理是梁青舟的死粉，在知道是他朋友后，特地空出了两间。
顾佳刚回房间，就收到了梁青舟的短信。
【下来。】
她握着手机站那傻笑了一会，和简知秋支会了一声才偷偷摸摸地溜下去。
梁青舟的房门是半阖上的，她敲了两下推开门。
他正在沙发上看书。
顾佳上前走了几步，忽然“咦”了一声。
她看到梁青舟手中拿的正是《他穿越风雪而来》的剧本。
见到她，他放下剧本，倒了杯热水：“这里没有饮料，先将就着吧。”
“没事。”顾佳摇了摇头，在另一边沙发上坐下。水是刚好能入口的温热，她就捧着水杯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
虽然两人已经是情侣关系，但同处一个房间仍有点不自在。
见证，梁青舟也不点破，只在顾佳喝完后，提起水壶又给她倒了一杯。
这么干坐着难免尴尬，顾佳拼命在脑海里搜寻话题，瞥到剧本，她灵光一闪：“你要接演这个吗？”
他也不隐瞒：“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
“我记得知秋一开始中意的是何林宸……”
梁青舟笑笑道：“对，是他。”
“那你……”
他指着剧本上的人名道：“我喜欢的是这个角色。”
谭礼泽，部队智囊团，为人机智多谋，精通密码学，擅长多国语言，后来为了给男主程遇赢取更多的时间而选择暴露自己所处的位置，中弹身亡。
算是个男三号。
顾佳没想到他会选择这个角色，愣了一下，呆呆地看着他。
梁青舟知晓她的想法，偏还要逗她：“怎么了傻乎乎的？”
“你、你怎么选了这个？”
“不好吗？”
当然不是不好，自己笔下的每个角色顾佳都很喜欢，但是……
“你演男三号？？？”
顾佳觉得，如果骆轶航知道了，估计得要念叨红颜祸水误国误民了。
“对，这场戏我只是友情出演。”他靠在沙发上，神色懒散，话里带出了几分固执，“就几个角色而言，我还是更喜欢他。”
因为他的原型就是你。
顾佳腹诽，没敢说出来。
他选择出演谭礼泽应该也是深思熟虑后做的决定，到了他这个地位，已经不再为了钱财接戏，更多的是选择自己喜欢的、或者为了冲击电影的至高荣誉。
所以顾佳也不再劝导。
“嗯，我也喜欢他。”她说。
不管是这个角色，还是即将扮演角色的人。
梁青舟瞧了她一眼，后者满足地像个偷了香油的小老鼠正窃笑着，他看着看着，脸上下意识地也挂上了笑。
气氛渐渐融洽。
两人随意地说着近期发生的事，梁青舟讲到拍摄时的趣事，见顾佳听得津津有味，他伸手示意：“来。”
顾佳忍者害羞，由他拉着，坐到了他身边。
梁青舟调整了下坐姿，两人看起来便像是相偎在一起，窃窃私语着。
挑了几件乐趣说说，想到简知秋在电话里提到过的网络闹剧，他不露声色地将故事讲完，然后问：“你呢，最近怎么样，有没有按时睡觉？”
作为一名工作起来就昼夜颠倒的工作狂，梁青舟十分清楚她的坏习惯，因此两人交往后，每每到了晚上十点，要么打电话要么发微信查催他睡觉。
顾佳身份诚恳：“有啊，我一直都早睡早起的。”然后在心里加了个括弧，非工作时段。
就她那点心思他还看不出来？
梁青舟似笑非笑地瞅着她，直盯到顾佳为掩饰心虚地嘿嘿笑了两声才算作罢。
然后顾佳就继续讲自己的事，讲着讲着就讲到了昨天的那场无妄之灾。
才开了个头，声音居然就哽噎了。
梁青舟也似是被吓了一跳，伸手将她搂在怀里，温声询问：“怎么了？”
顾佳抱着他脖子，埋在他肩膀上，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也不是多委屈的事啊，那时愤怒更多于难过，她依然能冷静下来，截图、发微博、反击。
但现在遇见他，仿佛固堤泄了一道口子，洪水凶如猛兽，一跃而出，整个人好像一下子就变得脆弱。
梁青舟便没有说话，只耐心地陪伴着，等她自己慢慢平息情绪。
顾佳平复好心情后，才发现自己居然就为了这点破事哭了，简直太丢脸了！
根本不敢看他的脸色，她眼珠子滴溜溜得转，脑海里刚闪现一个人名就直接拽了出来：“你之前有没有看到在微博上传的沸沸扬扬的于哥和知秋的照片？”
见她平复心情后，梁青舟也不问，顺着她的话题点了点头。
和平时的神色一模一样。
顾佳仔细打量着他，试探地问：“你有没有觉得何林宸和于哥有点像？我是说侧脸。”
然后就见他露出了一抹笑。
她忽地福至灵心，叫了出来：“你知道？！”
她没说你知道什么，他却知道她的言外之意。
“这件事我们都知道。”
我们？
顾佳这下算是真吃惊了，她追问道：“那为什么伯母还一直为知秋安排相亲？”
他凉凉地道：“有些人就是需要下狠手，不然不开窍。”
顾佳：……
事实证明，就算下了狠手，某人还是没开窍好吗？
梁青舟显然也想到这点上去，也颇为无奈。他沉默了一会，斟酌用词：“他们的事你就别管了。”
顾佳也不问原因：“好。”
她答应的爽快又认真，人坐得端正笔直，像是在应下什么重要的承诺，一本正经地像个小老头。
梁青舟一下子就被逗笑，语气轻松：“也不是多保密的事，她自个儿不开窍，非要大家一起急。其实也不怪于哥，小时候知秋曾被绑架过一次，回来后他就下了狠手，也是没掌握好程度，以致有段时间知秋听到于哥的名字就跑，哪里会想到自己居然……”
他顿了下，笑道：“你知道的，小绵羊发现自己难逃狼爪总要挣扎一番。”
顾佳默。
当哥哥的这么幸灾乐祸真的好吗？但是莫名的兴奋感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次，在横店呆了三天后，顾佳又返回了S市。
7月26日，历时近五个月的《山河》拍摄结束。
8月1日，《他穿越风雪而来》在昆明举行了开机仪式。
“于哥。”简知秋叫了声。
顾佳也跟着喊了一声。
“来了？”梁青舟看到她, 止了谈话, 脸上已露出淡淡笑意。
他身上还穿着赤色窄袖圆领衫，金织蟠龙袍, 系白玉腰带，着皮靴, 端地是儒雅秀气、温文尔雅。
见她看得出神，他还展了展袖，问：“怎么样？”
顾佳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看他入迷，强忍着羞红，轻声道：“很好看。”
他很适合这样的装扮，爽朗清举谦逊温和。
梁青舟笑意愈深，到底顾忌着周围的人，只道：“我还有一场戏要拍, 你可以坐在这里等一会，我已经让轶航去买奶茶了, 你肠胃不好, 还是喝点热的。”
声音不疾不徐，所有的关心都藏在了只字片语里。
顾佳抿唇一笑：“好。”
一旁的简知秋看得倒抽牙, 狠狠搓了把胳膊：“你们肉不肉麻啊，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不就一个星期没见吗？”
她好忧伤，作为一只刚失恋还被迫强喂狗粮的单身狗, 好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顾佳没再说话, 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
梁青舟嗤笑一声，悠悠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是不会懂的。”
简知秋：？？？
卧槽她可以揍人吗？
奈何并没有这个勇气，只能忍了下来。
很快就到了梁青舟的戏份，他们坐在边缘，前面被工作人员挡了一圈，什么也没看见，简知秋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看了一会就没兴趣了，垂头丧气地坐到顾佳旁边。
“怎么了？”顾佳问。
她感慨：“觉得拍戏也挺累的。”
顾佳失笑：“除了吃喝玩乐，什么不累？坚持吧。”
坚持两个字真是万金油的答案，脑补了一番自己出品的电视剧大卖的场景后，简知秋又振奋起来。她悄默默指了指站着的于印寒，对顾佳道：“于哥这次过来其实是想看下《他穿越风雪而来》的剧本，他有意向投资这部电视剧。”
顾佳恍然，难怪她提出要去横店，简知秋那么快就同意了。
“谢谢。”她道。
“谢什么。”简知秋翻翻眼，“他要求严，剧本质量不过关就要被PIA掉，不过如果真成功了，资金压力就少了。”
她说是这么说，但顾佳依然心存感激，毕竟如果不是她做桥梁，只怕对方根本不会考虑影视投资这事，那位也不是缺钱的主。
其实顾佳第一次和于印寒见面时，对方就已经透露过要投资《他》的信息，只是因为当时他有事要忙，并没有说透，顾佳也不敢抱有希望。
现在《他穿越风雪而来》的投资方除了她自己的华策，占大头的仍是简爸爸的华宇影视，简爸爸希望她第一部电视剧稳扎稳打，选择影视城拍摄，简知秋想深入金三角。后来有了于印寒做担保，简爸爸还是松了口，但表示不会投入多余资金，所以简知秋除了要选主演还要拉投资商。
简知秋道：“演员已经选的差不多了，资金一到位，咱们就可以去缅甸拍摄，于哥找的佣兵已经联系过我了。”
她拍了拍胸脯：“剧本我也带过来了，要是他不同意，我们就暴力镇压。”
顾佳偷瞄了眼旁边的男人，他似乎没听见，仍在看着前方。
她干笑两声。
就这大佬气场，谁暴力谁还不一定呢。
于是等梁青舟拍完戏，加上骆轶航，一行五人去了咖啡厅。简知秋带了前十集剧本，半小时后于印寒番外。
对上顾佳和简知秋期盼的眼睛，他点点头道：“可以。”
“耶！”
两人兴奋地击掌。
简知秋从包里拿出纸笔，恭敬的递给他：“合同。”
于印寒归还剧本的动作一顿，看了眼她，简知秋毫无察觉地冲他傻笑。神情微软，他放下剧本，看也不看就在合同后签下自己的名字。
简知秋捧着合同郑重地宛如在捧圣旨。
被骆轶航嘲讽了一番，她也不曾理会，和顾佳两个人扒拉着合同看了半天。
梁青舟失笑：“看来她们的确等很久了。”
于印寒“嗯”了声，视线落在简知秋身上，不知想到什么，眉梢微皱，又悄无声息地落下。
因为是临时起意来的，好的酒店不好订，幸好经理是梁青舟的死粉，在知道是他朋友后，特地空出了两间。
顾佳刚回房间，就收到了梁青舟的短信。
【下来。】
她握着手机站那傻笑了一会，和简知秋支会了一声才偷偷摸摸地溜下去。
梁青舟的房门是半阖上的，她敲了两下推开门。
他正在沙发上看书。
顾佳上前走了几步，忽然“咦”了一声。
她看到梁青舟手中拿的正是《他穿越风雪而来》的剧本。
见到她，他放下剧本，倒了杯热水：“这里没有饮料，先将就着吧。”
“没事。”顾佳摇了摇头，在另一边沙发上坐下。水是刚好能入口的温热，她就捧着水杯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
虽然两人已经是情侣关系，但同处一个房间仍有点不自在。
见证，梁青舟也不点破，只在顾佳喝完后，提起水壶又给她倒了一杯。
这么干坐着难免尴尬，顾佳拼命在脑海里搜寻话题，瞥到剧本，她灵光一闪：“你要接演这个吗？”
他也不隐瞒：“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
“我记得知秋一开始中意的是何林宸……”
梁青舟笑笑道：“对，是他。”
“那你……”
他指着剧本上的人名道：“我喜欢的是这个角色。”
谭礼泽，部队智囊团，为人机智多谋，精通密码学，擅长多国语言，后来为了给男主程遇赢取更多的时间而选择暴露自己所处的位置，中弹身亡。
算是个男三号。
顾佳没想到他会选择这个角色，愣了一下，呆呆地看着他。
梁青舟知晓她的想法，偏还要逗她：“怎么了傻乎乎的？”
“你、你怎么选了这个？”
“不好吗？”
当然不是不好，自己笔下的每个角色顾佳都很喜欢，但是……
“你演男三号？？？”
顾佳觉得，如果骆轶航知道了，估计得要念叨红颜祸水误国误民了。
“对，这场戏我只是友情出演。”他靠在沙发上，神色懒散，话里带出了几分固执，“就几个角色而言，我还是更喜欢他。”
因为他的原型就是你。
顾佳腹诽，没敢说出来。
他选择出演谭礼泽应该也是深思熟虑后做的决定，到了他这个地位，已经不再为了钱财接戏，更多的是选择自己喜欢的、或者为了冲击电影的至高荣誉。
所以顾佳也不再劝导。
“嗯，我也喜欢他。”她说。
不管是这个角色，还是即将扮演角色的人。
梁青舟瞧了她一眼，后者满足地像个偷了香油的小老鼠正窃笑着，他看着看着，脸上下意识地也挂上了笑。
气氛渐渐融洽。
两人随意地说着近期发生的事，梁青舟讲到拍摄时的趣事，见顾佳听得津津有味，他伸手示意：“来。”
顾佳忍者害羞，由他拉着，坐到了他身边。
梁青舟调整了下坐姿，两人看起来便像是相偎在一起，窃窃私语着。
挑了几件乐趣说说，想到简知秋在电话里提到过的网络闹剧，他不露声色地将故事讲完，然后问：“你呢，最近怎么样，有没有按时睡觉？”
作为一名工作起来就昼夜颠倒的工作狂，梁青舟十分清楚她的坏习惯，因此两人交往后，每每到了晚上十点，要么打电话要么发微信查催他睡觉。
顾佳身份诚恳：“有啊，我一直都早睡早起的。”然后在心里加了个括弧，非工作时段。
就她那点心思他还看不出来？
梁青舟似笑非笑地瞅着她，直盯到顾佳为掩饰心虚地嘿嘿笑了两声才算作罢。
然后顾佳就继续讲自己的事，讲着讲着就讲到了昨天的那场无妄之灾。
才开了个头，声音居然就哽噎了。
梁青舟也似是被吓了一跳，伸手将她搂在怀里，温声询问：“怎么了？”
顾佳抱着他脖子，埋在他肩膀上，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也不是多委屈的事啊，那时愤怒更多于难过，她依然能冷静下来，截图、发微博、反击。
但现在遇见他，仿佛固堤泄了一道口子，洪水凶如猛兽，一跃而出，整个人好像一下子就变得脆弱。
梁青舟便没有说话，只耐心地陪伴着，等她自己慢慢平息情绪。
顾佳平复好心情后，才发现自己居然就为了这点破事哭了，简直太丢脸了！
根本不敢看他的脸色，她眼珠子滴溜溜得转，脑海里刚闪现一个人名就直接拽了出来：“你之前有没有看到在微博上传的沸沸扬扬的于哥和知秋的照片？”
见她平复心情后，梁青舟也不问，顺着她的话题点了点头。
和平时的神色一模一样。
顾佳仔细打量着他，试探地问：“你有没有觉得何林宸和于哥有点像？我是说侧脸。”
然后就见他露出了一抹笑。
她忽地福至灵心，叫了出来：“你知道？！”
她没说你知道什么，他却知道她的言外之意。
“这件事我们都知道。”
我们？
顾佳这下算是真吃惊了，她追问道：“那为什么伯母还一直为知秋安排相亲？”
他凉凉地道：“有些人就是需要下狠手，不然不开窍。”
顾佳：……
事实证明，就算下了狠手，某人还是没开窍好吗？
梁青舟显然也想到这点上去，也颇为无奈。他沉默了一会，斟酌用词：“他们的事你就别管了。”
顾佳也不问原因：“好。”
她答应的爽快又认真，人坐得端正笔直，像是在应下什么重要的承诺，一本正经地像个小老头。
梁青舟一下子就被逗笑，语气轻松：“也不是多保密的事，她自个儿不开窍，非要大家一起急。其实也不怪于哥，小时候知秋曾被绑架过一次，回来后他就下了狠手，也是没掌握好程度，以致有段时间知秋听到于哥的名字就跑，哪里会想到自己居然……”
他顿了下，笑道：“你知道的，小绵羊发现自己难逃狼爪总要挣扎一番。”
顾佳默。
当哥哥的这么幸灾乐祸真的好吗？但是莫名的兴奋感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次，在横店呆了三天后，顾佳又返回了S市。
7月26日，历时近五个月的《山河》拍摄结束。
8月1日，《他穿越风雪而来》在昆明举行了开机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