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十一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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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两天，简知秋都没去医院, 两人窝在家里看电影玩游戏, 最后还是被梁女士拖出来逛街。
顾佳本来不想去的，毕竟她们母女的活动加上她一个外人总是不太好。
梁女士看出她的顾虑，先一步说道：“今天正好青舟出院, 现在医院外面的媒体多，我们也不好过去，等过一会再绕个远路去郊外的房子，正好大家一起吃顿午饭。”
如此一来，顾佳就不好拒绝。
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绝不是夸张，梁女士深谙买买买精髓, 她品味好, 口味又和顾佳相近, 连带着顾佳也起了疯狂购物的心。
她跟在她们后面万分庆幸现在的商场特别人性化, 购买的东西都可以送货上门, 她就乐得轻松, 索性坐在沙发上一边玩手机一边看她们俩试衣服的试衣服试鞋子的试鞋子, 期间还帮另一名女士挑了挑围巾，深深觉得自己以后没钱了还能找份柜员工作。
看到她们又看上同一款衣服, 简知秋取笑她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才是母女。”
梁女士道：“我还真想要顾佳这么体贴的女儿。”
简知秋恍然大悟地击掌：“对哦，妈你可以认顾佳做干女儿啊。”
梁女士冷漠：哦，然后干女儿和儿子结婚，这想法可以，很前卫。
顾佳只当她们是在开玩笑，笑了笑没有说话，拿着看上的毛衣进了试衣间。
梁女士看到毛衣的颜色，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地笑容。
豁哦，是儿子喜欢的颜色，也衬顾佳的肤色，显白。
一边的简知秋看得心惊肉跳，以为她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还警觉地后退了几步。
梁女士：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棒槌女儿？
简知秋看她黑着张脸，讪笑道：“走得太久，腿酸，嘿嘿腿酸。”
梁女士：……
三人过足了购物的瘾，又美美地吃了顿午餐，这才驱车前往雁山别墅。
从市中心过去足足要两个多小时，上了车，三人一股子精力全散去。只梁女士坐姿优雅，后座的简知秋和顾佳已经做起葛优瘫。
休息了会，简知秋才像活过来似的，从储物柜里拿出两件眼罩，递给顾佳一件：“累了就睡一会了。”
她带上眼罩，调整了下坐姿，仰头舒适地靠在靠枕上：“到了再叫我啊。”
顾佳本来也没想睡的，但不知是不是累过头，看到简知秋睡的香，就像被她传染一样，也有了睡意。将眼罩戴好，拽过靠背，抱着它睡去。
于是等梁青舟接到电话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两个睡美人。
梁女士指着顾佳道：“你先抱她上去，小心点，她累了一个上午了，就让她多睡一会。”
“知秋呢？”
“让司机抱上去就可以了。”
简家的司机为简家服务过十年，是个十分谦逊友善、有妻有儿、体重逾200斤、年过四十的中年男人。
梦里的简知秋耸动鼻子，打了了哈欠，下意识地揉揉鼻子，搓了搓双臂，调转方向，又沉沉睡去。
奇怪，刚刚怎么突然冷起来了。
知母莫若子，梁青舟还能不明白自己母亲的那点心思？他似笑非笑地瞅了她一眼，梁女士回瞪他。
梁青舟无可奈何地解开顾佳的安全带，俯身将人抱了出来。
顾佳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刚开始只看到一团虚影，等视线慢慢聚焦，她吓得坐了起来，整个人都清醒了——只是一处完全陌生的房间。
她第一时间低头，幸好身上的衣服还在。
懵懵地坐在床上，顾佳急速调转记忆，回忆自己之前在做什么。
好像是……先和简知秋母女一起逛街，逛完街后来雁山别墅，然后在车上睡去。
所以，这里就是雁山别墅了？
顾佳缓缓地扫过房间。
房间颜色以浅淡为主，装饰偏欧式，装扮非常少女心，公主床、花朵暗纹的银色壁纸、占据了大半墙壁的核桃木书柜、床边还有用来梳妆打扮的梳妆柜……总之，满足了顾佳一颗久违的少女心。
还没等她欣赏够，房门突然被人“咚咚”两声敲响。
“请进。”顾家道。
有人拧开手把推开门。
“醒了？”声音是一贯的温润，眼里笑意清浅。
顾佳没想到再见到他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坐在床上，头发凌乱，目光呆滞，反应慢地像是得了老年痴呆症。
内心崩溃地想哭，但顾佳这时候还是忍住了尖叫地冲动，脑海里完全被一句话刷屏。
啊啊啊啊怎么会是他啊！！！
梁青舟像是没察觉到她的纠结，和她道：“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可以下来吃了。”
之后，体贴地关上房门。
顾佳第一时间冲进卫生间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脑补得太凄惨的缘故，这时候看起来，感觉还好？
自我安慰一番，顾佳洗漱完毕，梳理好头发就下楼了。
到的时候简知秋、梁女士和梁青舟都在了，顾佳本来会以为今天有很多人，没想到只有他们几个。
看出顾佳的疑惑，简知秋解释道：“骆轶航晚上有事已经回去了，我爸这个星期出差，所以就我们几个聚在一起简单吃一顿，反正明天我哥也要去横店继续拍戏了。”
她这么一说，顾佳才想起来他的戏还没拍完。
既然只有他们几个人，大家也就随意坐。饭桌是长方形的，首位空着，他们四人相互对着坐在下首。
晚饭是佣人准备的，非常丰盛的中式菜点。
梁女士还准备了一瓶红酒，表示今天晚上不醉不归，还对顾佳道：“大晚上回家不安全，你今天也睡这里，就睡之前的客服，房间是昨天打扫过的，被套都是新换上的，明天我们再一起回去。”
盛情难却，顾佳只能答应了。
梁女士先一人倒了一杯：“先恭喜青舟出院，也算去去晦气，希望这部戏以后顺顺利利。”
这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拒绝的，顾佳也端起来喝了，就是一口的量，喝完之后顾佳还觉得蛮好喝的，色泽明亮，口味绵长，果香浓郁。
之后梁女士又给她倒了一杯，顾佳就一边品着美食一边喝着葡萄酒，再听听他们聊天。
梁女士说的都是和梁青舟童年相关的趣事，简知秋听得哈哈大笑，时不时补充几句。梁青舟则靠着椅背，淡笑地听着，目光落在对面女生亮闪闪的眼里。
她脸颊泛红，醉眼朦胧，已是微熏，酒量比想象中还差，偏偏还抱着葡萄酒，像是小浣熊护食一般，牢牢地抓在手上。
一顿饭吃了一个半小时，梁青舟去厨房让人煮了醒酒汤，回来时发现餐厅只剩下梁女士和简知秋了。
他问了一句：“顾佳呢？”
简知秋正在怂恿梁女士使用美人计，好让金主爸爸早点松口，批准拍摄金费，闻言心不在焉地回答：“在花园里呢，说是醉了，要去吹吹风。”
梁青舟皱眉。大冬天地出来吹风？
但他知道此时和两个酒鬼说不通，便转身去了花园。
花园里的花草被花匠细心呵护，修剪地十分精神，假山流水，叮咚悦耳，花园一角还架着一架秋千。
梁青舟顺着鹅卵石铺成的小径走进来，果然看到有人窝在秋千上。
“怎么坐在这里？”
顾佳听到声音，仰起头，这里光线暗，只能看出一个模糊的轮廓，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脑袋有点昏昏沉沉。
她就抱着膝盖朝他嘿嘿笑：“醒酒。”
模样说不出的娇憨。
梁青舟哂笑，在另一边坐了下来。
明月皎洁，星河漫天，凉风习习，实在是惬意之极。
他转头，看到顾佳正盯着自己，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脑袋，不由失笑：“你在看什么？”
她的笑容愈发灿烂：“看你。”
酒精漫上心头，她看人都觉得迷迷糊糊，脸上还挂着傻笑。
梁青舟就逗她：“我有什么好看的？”
“很好看啊。”就像是小孩子在维护自己喜欢的物品时一样，她说着“就是很好看啊”，但又找不到理由，只能将这句话反复重复，说到最后，还用力点了下头，以增强自己的说服力，“反正你今天特别帅。”
梁青舟垂着眼帘，看她的眼神温柔的就像是今晚的月亮，他轻声问：“那之前就不帅了？”
她立刻抗议：“不，之前也好看，但今晚特别帅。”
“为什么？”
“好看还需要理由吗？”她嘟囔，“就是觉得啊，觉得不行吗？”
话不对题，还学会无赖了。
“可以，当然可以。”
取得了阶段性胜利，顾佳哼唧唧，心里得意。
难得看到她这么率真的动作，梁青舟心下越发柔软：“这里容易着凉，我们进去吧。”
“不去。”
“你不冷吗？”
“冷啊。”
“那怎么不进去。”
顾佳：“我在等你哄我呀。”
梁青舟失笑，心里很清楚她今天只怕是真喝醉了，要不然必定不会说出这么亲昵的话。
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动作的顾佳眨了眨眼，抱怨道：“你怎么不哄我了？”
“哄你。”他说，微微俯身，伸出右手，“来，顾佳，和我走。”
声音含笑，眼里像是倒映了万千星辰。
之后的两天，简知秋都没去医院, 两人窝在家里看电影玩游戏, 最后还是被梁女士拖出来逛街。
顾佳本来不想去的，毕竟她们母女的活动加上她一个外人总是不太好。
梁女士看出她的顾虑，先一步说道：“今天正好青舟出院, 现在医院外面的媒体多，我们也不好过去，等过一会再绕个远路去郊外的房子，正好大家一起吃顿午饭。”
如此一来，顾佳就不好拒绝。
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绝不是夸张，梁女士深谙买买买精髓, 她品味好, 口味又和顾佳相近, 连带着顾佳也起了疯狂购物的心。
她跟在她们后面万分庆幸现在的商场特别人性化, 购买的东西都可以送货上门, 她就乐得轻松, 索性坐在沙发上一边玩手机一边看她们俩试衣服的试衣服试鞋子的试鞋子, 期间还帮另一名女士挑了挑围巾，深深觉得自己以后没钱了还能找份柜员工作。
看到她们又看上同一款衣服, 简知秋取笑她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才是母女。”
梁女士道：“我还真想要顾佳这么体贴的女儿。”
简知秋恍然大悟地击掌：“对哦，妈你可以认顾佳做干女儿啊。”
梁女士冷漠：哦，然后干女儿和儿子结婚，这想法可以，很前卫。
顾佳只当她们是在开玩笑，笑了笑没有说话，拿着看上的毛衣进了试衣间。
梁女士看到毛衣的颜色，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地笑容。
豁哦，是儿子喜欢的颜色，也衬顾佳的肤色，显白。
一边的简知秋看得心惊肉跳，以为她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还警觉地后退了几步。
梁女士：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棒槌女儿？
简知秋看她黑着张脸，讪笑道：“走得太久，腿酸，嘿嘿腿酸。”
梁女士：……
三人过足了购物的瘾，又美美地吃了顿午餐，这才驱车前往雁山别墅。
从市中心过去足足要两个多小时，上了车，三人一股子精力全散去。只梁女士坐姿优雅，后座的简知秋和顾佳已经做起葛优瘫。
休息了会，简知秋才像活过来似的，从储物柜里拿出两件眼罩，递给顾佳一件：“累了就睡一会了。”
她带上眼罩，调整了下坐姿，仰头舒适地靠在靠枕上：“到了再叫我啊。”
顾佳本来也没想睡的，但不知是不是累过头，看到简知秋睡的香，就像被她传染一样，也有了睡意。将眼罩戴好，拽过靠背，抱着它睡去。
于是等梁青舟接到电话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两个睡美人。
梁女士指着顾佳道：“你先抱她上去，小心点，她累了一个上午了，就让她多睡一会。”
“知秋呢？”
“让司机抱上去就可以了。”
简家的司机为简家服务过十年，是个十分谦逊友善、有妻有儿、体重逾200斤、年过四十的中年男人。
梦里的简知秋耸动鼻子，打了了哈欠，下意识地揉揉鼻子，搓了搓双臂，调转方向，又沉沉睡去。
奇怪，刚刚怎么突然冷起来了。
知母莫若子，梁青舟还能不明白自己母亲的那点心思？他似笑非笑地瞅了她一眼，梁女士回瞪他。
梁青舟无可奈何地解开顾佳的安全带，俯身将人抱了出来。
顾佳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刚开始只看到一团虚影，等视线慢慢聚焦，她吓得坐了起来，整个人都清醒了——只是一处完全陌生的房间。
她第一时间低头，幸好身上的衣服还在。
懵懵地坐在床上，顾佳急速调转记忆，回忆自己之前在做什么。
好像是……先和简知秋母女一起逛街，逛完街后来雁山别墅，然后在车上睡去。
所以，这里就是雁山别墅了？
顾佳缓缓地扫过房间。
房间颜色以浅淡为主，装饰偏欧式，装扮非常少女心，公主床、花朵暗纹的银色壁纸、占据了大半墙壁的核桃木书柜、床边还有用来梳妆打扮的梳妆柜……总之，满足了顾佳一颗久违的少女心。
还没等她欣赏够，房门突然被人“咚咚”两声敲响。
“请进。”顾家道。
有人拧开手把推开门。
“醒了？”声音是一贯的温润，眼里笑意清浅。
顾佳没想到再见到他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坐在床上，头发凌乱，目光呆滞，反应慢地像是得了老年痴呆症。
内心崩溃地想哭，但顾佳这时候还是忍住了尖叫地冲动，脑海里完全被一句话刷屏。
啊啊啊啊怎么会是他啊！！！
梁青舟像是没察觉到她的纠结，和她道：“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可以下来吃了。”
之后，体贴地关上房门。
顾佳第一时间冲进卫生间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脑补得太凄惨的缘故，这时候看起来，感觉还好？
自我安慰一番，顾佳洗漱完毕，梳理好头发就下楼了。
到的时候简知秋、梁女士和梁青舟都在了，顾佳本来会以为今天有很多人，没想到只有他们几个。
看出顾佳的疑惑，简知秋解释道：“骆轶航晚上有事已经回去了，我爸这个星期出差，所以就我们几个聚在一起简单吃一顿，反正明天我哥也要去横店继续拍戏了。”
她这么一说，顾佳才想起来他的戏还没拍完。
既然只有他们几个人，大家也就随意坐。饭桌是长方形的，首位空着，他们四人相互对着坐在下首。
晚饭是佣人准备的，非常丰盛的中式菜点。
梁女士还准备了一瓶红酒，表示今天晚上不醉不归，还对顾佳道：“大晚上回家不安全，你今天也睡这里，就睡之前的客服，房间是昨天打扫过的，被套都是新换上的，明天我们再一起回去。”
盛情难却，顾佳只能答应了。
梁女士先一人倒了一杯：“先恭喜青舟出院，也算去去晦气，希望这部戏以后顺顺利利。”
这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拒绝的，顾佳也端起来喝了，就是一口的量，喝完之后顾佳还觉得蛮好喝的，色泽明亮，口味绵长，果香浓郁。
之后梁女士又给她倒了一杯，顾佳就一边品着美食一边喝着葡萄酒，再听听他们聊天。
梁女士说的都是和梁青舟童年相关的趣事，简知秋听得哈哈大笑，时不时补充几句。梁青舟则靠着椅背，淡笑地听着，目光落在对面女生亮闪闪的眼里。
她脸颊泛红，醉眼朦胧，已是微熏，酒量比想象中还差，偏偏还抱着葡萄酒，像是小浣熊护食一般，牢牢地抓在手上。
一顿饭吃了一个半小时，梁青舟去厨房让人煮了醒酒汤，回来时发现餐厅只剩下梁女士和简知秋了。
他问了一句：“顾佳呢？”
简知秋正在怂恿梁女士使用美人计，好让金主爸爸早点松口，批准拍摄金费，闻言心不在焉地回答：“在花园里呢，说是醉了，要去吹吹风。”
梁青舟皱眉。大冬天地出来吹风？
但他知道此时和两个酒鬼说不通，便转身去了花园。
花园里的花草被花匠细心呵护，修剪地十分精神，假山流水，叮咚悦耳，花园一角还架着一架秋千。
梁青舟顺着鹅卵石铺成的小径走进来，果然看到有人窝在秋千上。
“怎么坐在这里？”
顾佳听到声音，仰起头，这里光线暗，只能看出一个模糊的轮廓，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脑袋有点昏昏沉沉。
她就抱着膝盖朝他嘿嘿笑：“醒酒。”
模样说不出的娇憨。
梁青舟哂笑，在另一边坐了下来。
明月皎洁，星河漫天，凉风习习，实在是惬意之极。
他转头，看到顾佳正盯着自己，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脑袋，不由失笑：“你在看什么？”
她的笑容愈发灿烂：“看你。”
酒精漫上心头，她看人都觉得迷迷糊糊，脸上还挂着傻笑。
梁青舟就逗她：“我有什么好看的？”
“很好看啊。”就像是小孩子在维护自己喜欢的物品时一样，她说着“就是很好看啊”，但又找不到理由，只能将这句话反复重复，说到最后，还用力点了下头，以增强自己的说服力，“反正你今天特别帅。”
梁青舟垂着眼帘，看她的眼神温柔的就像是今晚的月亮，他轻声问：“那之前就不帅了？”
她立刻抗议：“不，之前也好看，但今晚特别帅。”
“为什么？”
“好看还需要理由吗？”她嘟囔，“就是觉得啊，觉得不行吗？”
话不对题，还学会无赖了。
“可以，当然可以。”
取得了阶段性胜利，顾佳哼唧唧，心里得意。
难得看到她这么率真的动作，梁青舟心下越发柔软：“这里容易着凉，我们进去吧。”
“不去。”
“你不冷吗？”
“冷啊。”
“那怎么不进去。”
顾佳：“我在等你哄我呀。”
梁青舟失笑，心里很清楚她今天只怕是真喝醉了，要不然必定不会说出这么亲昵的话。
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动作的顾佳眨了眨眼，抱怨道：“你怎么不哄我了？”
“哄你。”他说，微微俯身，伸出右手，“来，顾佳，和我走。”
声音含笑，眼里像是倒映了万千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