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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0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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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后徐婉醒来, 卫东阳只佯装做没事人一样, 把自己批过的算书,递到徐婉跟前,说闹打趣徐婉,两人正闹着,伺候卫东阳的小幺儿跑进来禀,说是谢玉领着小厮上门找他玩了。

    卫东阳让小幺儿出去,把谢玉先领到外头厢房,然后把算书递还给徐婉,自己整着衣裳起身, 口里朝徐婉说了句‘到晚再才来看你’, 便出了宛香院。

    卫候爷早年从军时,投在的就是谢玉祖父,成国公谢全的麾下, 因这个原故, 卫候爷但凡遇到谢玉跟卫东阳在外胡闹时, 揍起两人来, 那是毫不手软留情,做为嫡幼子, 谢玉在自个祖母跟前,也是眼珠似的人物, 唯一讨到的几场打, 都是从卫候他这里得的, 因此, 谢玉每回来候府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撞着了卫候爷。

    被小幺儿领着一进书房院落,谢玉下意识的就挺直了腰背,等进到东厢房,尽管一看摆设就是卫东阳的屋子,但谢玉还是绷着神经,板板正正的正襟危坐到明间的椅上,一点也不敢带出平常惯有的懒散歪斜的习性。

    卫东阳走进东厢,一看谢玉如临大敌的模样,翻着就给谢玉扔了个鄙视的眼神:“你能有点出息吗?我爹又不吃人……”

    谢玉一见卫东阳,蓦地松了口气,也不恼卫东阳的取笑,强支着的硬骨一散,自在的靠到椅背上,道:“你现在是说得好听,要比以前,你不怕……”

    卫东阳面色一僵,哼了一声,没回谢玉的话,走到正中坐了,接过小幺儿捧来的茶喝了口,才问谢玉:“来找我干嘛。”

    “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正端起茶盏要喝的谢玉,把茶碗搁回茶几,气得指着卫东阳怒道:“重色轻友也没你这样啊,卫三,你自己算算,咱们都多久没一起玩了,还做不做兄弟了呀……”说着,谢玉起身上前去拉卫东阳:“今儿李丹在清漪园请宴,让我来请你去耍耍,走呗……”

    卫东阳一脸没劲的摆手:“有什么好玩的,来来去去不就那些,看也看腻了……”

    “那是以前,李丹前些日子,刚又新得了两个从南边来的戏班子,和一群西域胡姬,唱得曲跳的舞,可时兴的很……”谢玉才不跟卫东阳客气,抓起人,拖着就往外走,:“再说今儿你不去也得去,过几日李丹不是要成亲了嘛,今天他可放了话,要咱们这帮兄弟,陪他不醉不休……”

    闻言,伸手要去卸谢玉手腕的卫东阳,松了劲,哧之以鼻的哼了声,道:“他怎么转了性了,前头可没见他给萧家面子……”

    “嘿嘿……”谢玉摇头笑了笑:“此一时彼一时,晋王妃最近管他可管得严了……”

    半推半就的被谢玉拖到清漪园,还没等入席,卫东阳就被李丹江牧石岳一帮人,轮流灌了回酒,随后群魔乱舞的□□声色的景像,自不必多说,几月不常在一处玩,李丹江牧一班人,是越发的玩出花样了,卫东阳半醉微矄的靠在榻上,看着四下疯成一团的众人,心中一晒:就这种日子,他以前是怎么觉得有意思的?恍惚间,卫东阳眼前又闪过泛黄书页上的那三句诗: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我若不是贵为世子,有哪一点,担得起她回馈给我的情意?

    心口间涌起股甜蜜的酸涩,卫东阳有些难受的抬手盖在了眼皮上。脑中思绪翻涌不停,卫东阳让人端了两盏醒酒茶来喝了,不多时酒意就散了大半,李丹早搂着几个胡姬去后头寻欢作乐了,卫东阳懒得再去寻他,叫人备车,自顾自的离了清漪园。

    回到候府,卫东阳先是应诺去宛香院看徐婉,不想在外头,就见院里已熄了灯,四下一片漆黑,卫东阳略在院门外站了站,便出来走到东厢,让人打水伺候他洗沐净身,洗完澡,等不及方青领着小幺儿帮他擦干头发,卫东阳便走到东间书房,让人抬了两张书案并了,铺上丈宽的绢纸,等小幺儿们洗笔磨好墨,卫东阳捏过笔管,开始重新布局勾画,徐婉说过的镖路地形图。

    卫东阳从六岁起,就每日对着对着大梁全舆图,别的不说,两京十三省,从江南至塞北,沿途尽有的大小关隘并驻军重镇,从地势地形到府州县治各项详情,他还是烂熟于心的,不说画幅镖路图,就是画幅全舆图,对他而言,都是轻而易举的。

    等镖路图画好,卫东阳又重新铺了纸,依次又画了官道驿站和漕运河道图,就是画的过程中,有个朦胧的念头从卫东阳脑中一闪而逝,只可惜,那念头闪得太快,卫东阳并没有抓住,加上他一心都扑在如何替徐婉完善做成武馆镖局的计划上,也没多余的心思去回思细究,便任那灵感一闪而逝,流荡了过去。

    连熬了两晚上,卫东阳总算才把脑子里各项乱七八糟的想法计划,去芜存精的合并整合弄好,第三天晌午,睡足了回笼觉,养好精神起来的卫东阳,捧着三卷画轴和一叠的卷书,兴奋奔到宛香院,准备朝徐婉献个宝,谁想一进院,就见好得也差不多了的徐婉,也正趴在书案前,专心致至的在写开武馆镖局的略节。

    看到卫东阳,徐婉搁下笔,朝他一招手:“过来给你看个东西……”见卫东阳手里抱着一堆画卷和书,徐婉一愣,跟着笑道:“不要咱们想到一处去了……”

    可惜,两人的确是想到一处去了,就是,相互反了个方向。

    卫东阳是连熬着替徐婉把开武馆镖局的计划,从头到尾的俱细无遗的顺溜了一遍,同时还写了不少略节章程,徐婉却是照着卫东阳提的建议,把自己原本的想法做了个大调整。

    无奈的对视了半晌,卫东阳徐婉同时移开目光,抚额失笑,最后到底是卫东阳先回过神来,把手中的画紬略节搁到书案上,卫东阳拿起徐婉写的略节,从头到尾细看了两遍。

    徐婉新写的略节,总的来说,与她原来的想法计划,其实没有多大出入,最大的不同只是在于,因多了卫东阳这么个靠山,那么就不可以不用再像先前那样,执于先开武馆,去积累人脉和其础,而是可以直接借卫东阳的手,就把镖局和武馆同时开起来,两者交并进行……就是这样开起来的徐家武馆镖局,不再像原来那样,算是徐婉自己的东西,新武馆镖局,出人出力的徐婉,只占三成份子。而且武馆镖局之间,先总后分,将来若要分割,徐婉只能出资卖走武馆。

    卫东阳拿手指那个三成份子和备注的条款上,弹了弹,嘴角勾起个很欠扁的笑,抖着宣纸,对着徐婉道:“不是要我置身事外吗?现下这又是个什么意思?”

    徐婉脸虽有些热,却也没避开卫东阳的目光,笑了笑,伸手去抽卫东阳手中的略节,道:“先别闹,还有好些的条注没写完,给我写完了,再一条条跟你说一遍……”

    “说什么……”卫东阳手一扬,避开徐婉的手,万分得意的笑道:“你这可都是主动表示要做爷的人了,还要再跟我扣扣索索算那些不值一提的东西,有意思没?!”

    徐婉本不想打击卫东阳,但看他得意的要上天的样子,忍不住摇头笑道:“你别大话说得把腰闪了,等把这略节给卫伯伯看了,我说不得连三成也占不了……卫伯伯能答应给我两成,就不错了……”

    卫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