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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1章(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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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婉出生下层,本性又温软,可不像卫东阳李丹这等富家的骄儿,天生带了天上地下,唯为独尊的骄狂,不论何事,只自己对也是对,错也是对的。

    听了徐文的话,徐婉明白过来自己冤枉了人,顿时如坐针毡,一时为难,不知该如何去给卫东阳道歉,正抱着徐文坐在椅上呆滞发愁,花厅门吱嘎一响,从外朝里被推开,含月引着卫候爷走了进来。

    徐婉忙把徐文放到椅上,带着些局促不安的站了起来。

    卫候爷仔细将徐婉徐文上下打量了番,又伸手摸了摸了徐文的额头,见徐文有点发热,便让含月去请御医来。

    含月福身去了,卫候爷坐到的椅子上,对着徐婉看了会儿,一笑,把问小幺儿们的话,一一说了出来,最后问徐婉:“你看到臭小子一个人站在边上,误认他把小文推进了湖里,虽是人之常情,但你性子稳重,惯不会随便就如此作想……你跟卫伯伯说实话,我不在家的时日,你教臭小子习棍,他到底有没有刁难你……”

    卫候爷这话前头,已是问过一遍,徐婉当日不说,时至今日更不会再翻旧帐出来,替自己争辩,只抿了抿唇,摇头道:“……我一时情急,看世子爷一人站在池边,便当他,他……”后面的话,徐婉说不出来了,她本就有些木讷于言辞,因为在心里先入为主,认定了卫东阳是凶手,不问青白皂白就动了手,此时心里歉意,正排山倒海,让她连开口说话,都结巴了。

    卫候爷看徐婉的样子,消了心里最后的疑虑,不在意的一摆手,道:“即是一场误会,你不必太往心里去了,那小子连你一招也接不住,也活该受些教训……”话说到此,卫候爷想着徐婉也教了卫东阳好些时日的棍法,便问徐婉:“臭小子棍法学得如何?”

    徐婉:“………………”

    徐婉默默的静了一会儿,想着那日在后花园,卫东阳使的紫气东来,以及刚刚跟她对打时,那三脚猫的功夫,只得拐着弯委婉的道:“世子爷天赋聪明,就是……功夫不太好。”

    卫候爷听了叹气,道:“前些年还好,现在是越来越不成样子,我常年不在京中,他娘又万事都宠着他,但凡他惹出什么事来,两府下人又都替他遮遮掩掩,叫他一身天赋,都浪费东流了……”正说着,含月领了御医进来,卫候爷便收了话头。

    御医先给卫候爷行礼请了安,拿出医枕来,让徐文伸出舌头来,细看了番,才搭着徐文的手腕替徐文把了脉,半晌,起身开了张降温增补的方子,道:“无甚大碍,明日起来,若不再发热,这药亦可吃不可吃了……”

    御医收着东西,看着卫候爷,犹豫了下,开口道:“下官多问一句,这位小公子,是否每逢节气更替,便要发烧发热?”

    卫候爷看徐婉,徐婉点头,道:“阿文打小起,每逢在节候,都要出热两回……”

    御医点头笑道:“这便是了,这位小公子出生时难产,闭过息,吞了些胎里带出来的脏物,是以伤了元气,是以逢着节气更替,便要发热……虽不是大症,但长此以往,亦伤根骨,幸得他现在年岁尚小,本官有一药方,可为其根治,只是十分伤财……”

    “不论千金万金,刘太医但说无妨。”卫候爷道。

    御医拱手谦让了下,笑道:“这药方其实简单不过,只要寻两根千年人参,选立冬之日起,每隔三日,在晨曦鸡鸣之时,切片喂与小公子含服,吃及来年春分,便可药到病除,目下时机又好,不过月余,便及立冬……只是百年人参还亦得,千年人参就……下官写个方条,若将来遇到良机,按方服用便可,但最晚不得过九岁去,越过了九,用亦无效了……”

    御医说着,走到案前,提笔写了药条,只见他在那含服之下,备注到:以舌尖抵上口腔上颚,涎出唾液,尽吞,三刻钟后,将参片吐出。

    卫候爷将药条细看了看,点头,等含月送了御医出去,把药方递给徐婉:“先收放着,这府里有一株千年人参,回头卫伯伯再去寻一株来,并着府里现有的,到了立冬,请替小文医治调理,把病根治了……”

    徐婉捏着方子,眼眶微热,怔愣的看着卫候爷,心上百转千回,半晌,轻声开口道:“我下手没有轻重,卫伯伯带我和阿文过去,给世子爷道谢赔个不是吧……”

    卫候爷想着在雨楼里,正吵着闹着要把徐婉乱棍打死的李眉,头疼不已,摇头道:“道谢赔不是,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小文发着热,你先送他回宛香院休息去……”

    徐婉欲要坚持,但看卫候爷面色讪讪,想到公主李眉,蓦地明白过来他的为难,乖乖点了点头。

    卫候爷让含月安排车轿,送徐婉徐文回宛香院,又让含月跟去后,就暂且留在宛香院里伺候。

    含月愣了愣,随即顺从的点头应了是,让小宫女传了马车来,扶着徐婉徐文出了花厅,从侧门出了秋圃园,上了停在夹道内的马车。

    卫候爷见徐婉徐文去了,转回身走到卷雨楼外,就听得里头李眉正哭着,让人去关大门,取灯笼,叫人把卫候爷从公主府辇出去。

    卫候爷面上止不住的露出几分无奈来,抬手抹了下额头,跨进屋,阁里卫东阳李丹几人已经不在了,只含真领着宫女,小声低劝已经哭花了妆容的李眉。

    见卫候爷进来,含真便忙带着满屋的人退到了外头,卫候爷走到近前,紧挨着李眉身后坐到锦榻上,拿手捏了袖子给李眉擦眼泪,温声道:“再哭,到晚仔细又眼睛疼。”

    李眉一甩手拍开卫候爷的衣袖,气道:“用不着你来假惺惺,你自去偏心那野丫头……前儿个,为得一点儿没影儿事,你把儿子打了一顿,现在她这样害东阳,你只当没看见……”李眉越说越伤心,两只眼里,泪珠不停的往下掉。

    卫候爷统帅三军,杀伐决断,却有一个说不得的毛病,那就是最见不得李眉哭,李眉一哭,他看着,不是心疼,便是心痒,前头在柳营呆了许多时日,留了攒着回来的力气,还没来得及往李眉身上使呢,这一见李眉哭得鬒乱妆残,环臂将李眉的腰一搂,把头埋到李眉颈间,就开始耍流氓。

    …………

    过后,含真领着宫女,守在雨阁外,直等了近三刻钟,才听得卫候爷唤她们打水进去。

    卫候爷在雨阁里,冲着李眉耍流氓暂且不提,到是卫东阳李丹谢玉江牧几人回到了桂园花厅卷棚的席上。李丹狠灌了卫东阳两杯酒,沉着脸问:“那个徐婉,到底是什么人,平白无故这样的伤你,姑父还坦护她……”

    跟卫东宇说徐婉的身世倒无所谓,对着李丹却不好说出来,卫东阳只得忍着气,道:“……谁知道打哪儿钻出来的,碰上她,尽没好事……”

    江牧倒跟李眉想到一块去了,直问卫东阳徐婉徐文是不是卫候爷在外头有的……不怪得江牧如此作想,他父亲驸马都尉江潮,就背着三公主李碟,在外头养了几房外室,还生了三四个私生子。

    不等卫东阳说话,一旁的谢玉先笑道:“那你可错了,卫候爷真要有了人,断不会偷偷摸摸的养在外头……”

    说来京中唯独的三个公主,三个驸马,除了卫候爷李眉成亲二十多年,还夫妻恩爱得羡刹旁人,三公主李碟和驸马江潮,一个养自己的面首,一个包自己的外室,各自过得欢,二公主李蕊,也是多年不让驸马石岳进公主府,自个在京郊道观里,养道士情‖夫。

    四人说了半天,商量着要怎么弄徐婉替卫东阳出气,明目张胆的上刑,碍着卫候爷不好使出来,像卫东阳那样罚跪淋个雨,李丹又嫌小儿科,最后李丹冷笑了声,对着卫东阳道:“……过几日,把她带到青雀园,叫几个人玩玩她……”

    卫东阳虽恨徐婉,但一听这个,立马反感,道:“算了吧,我自个收拾她,过后我出了气,你们要玩,送你们玩去……”

    “又不要你亲自上阵,你嫌弃恶心什么……”李丹看着卫东阳:“也就是为着你,不然,就她那种货色谁有心情折腾她……直接让人拖下去,把她一身皮肉活剐了,一了百了……”

    卫东阳想像了下,被李丹叫人玩弄过后,肮脏不堪的徐婉,再站在他面前再教他学棍法的情形,顿时反胃作呕,撇着嘴道:“……脏了,伤我的眼睛。”

    李丹看卫东阳样子,眉头一挑,还要再说什么,见卫东宇入了席来,便住了口。卫东宇虽因着卫东阳的原故,偶尔也跟李丹谢玉等人玩一处,但总归不是一路人,泾渭分明,说不到一起去。

    到了上灯时分,众宫人将秋圃园千上百的八角宫灯点亮,顿时火树银花,满园盛景又是另一番模样,上百少年王孙,公爵贵女,赏舞赋诗,猜谜填词,直热闹到三更时分,游园会结束,才各自陆陆续续散了回府。

    李眉忙活了这一场,虽则卫东阳落水让她心疼不已,但却还真替卫东阳相中了两个人,一个便是谢玉之妹谢芳,一个却是兵部侍郎赵昉唯一的嫡女赵倩,两人年纪与卫东阳相仿,样貌也算顶尖,只是谢家宗族人口几代延绵二十几房太繁杂,赵昉虽添为兵部侍郎,江南赵族的出身又太低了些。李眉便只把念头独自搁在心中,想着再寻摸一番看看。

    卫东阳近半年不曾见卫东宇,着实跟他有许多话说,等游园会散送走了李丹谢玉江牧三人,便同卫东宇过了候府来一处歇卧。两人躺在床上,直说了有大半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