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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说好的情敌呢(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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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郁栎“啪”的一声点开打火机,点燃烟后, 随手丢在地上。他的右手手背上有些许红痕, 香烟夹在他的中指和食指间,青烟盘旋, 衬得他的伤痕有种凌虐美。

    他靠在墙壁上, 早上整理好的发型现在有点凌乱,衬衣的扣子也解开了三颗,一大片白玉色的胸膛袒露出来,浑身充满了野性。他仰着头吸了一口烟,说道:“郁博思, 门口的密码是多少?”

    郁博思感觉自己全身骨头都碎了, 他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连动弹一下都困难。他从不知道郁栎居然有如此惊人的战斗能,刚刚那一顿揍,他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想起来都后怕。他自小就在郁栎身边长大, 只知道他智谋过人,却从不知他连打架也如此拿手,一招一式连他这个外行人都看得出很有章法,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偷偷学了这身本事?

    “密码是多少?!”郁栎又拧灭一个烟头, 再不出发飞机就会晚点, 心情有些暴躁, 一暴躁就想不停的抽烟。他很久没打过架了, 腿还有些抖。

    郁博思偏头, 拒绝的态度明显。

    郁栎走过去,用脚尖踢他的肩膀:“你觉得你不告诉我就能困住我?”

    郁博思微微张嘴,嘴角已经裂开了,舌头能尝到铁锈味,很痛,他只能瓮声瓮气的说:“我不会让你走的,你……别想离开我……”

    “看来是我平日里对你太好了,让你觉得我可以随意拿捏。”郁栎一脚踩在他的手腕上,面无表情的狠狠碾压:“密码!”

    郁博思疼得一阵嘶喊,额头全是细密的汗水,脑子一阵恍惚,手腕很快就没了自觉。但是更痛的是内心,遥想以前,郁栎对他从来都是温和有加,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他做错了任何事情,郁栎都会原谅他,总是无微不至的宠着他。以至于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在郁栎心中是最特别的。

    现在看来,是他想当然了……他第一次见识到了这个男人的狠戾,砸到他身上的拳脚残酷至极,毫不留情。

    但是他还是不想放手,他爱这个男人这么多年,做梦都想有一天能与他白头偕老,怎么可能轻易放他走。

    “好吧,你不说就算了,反正我今天走定了。”郁栎松开脚,拿出手机要打电话。

    郁博思得意的笑了笑,牵扯到伤口,又疼得吸了口冷气:“死心吧,外面都是我的人,你就是走出去也有人抓住你的……外面设置了信号屏蔽器,你也打不了电话……”

    郁栎看看手机,确实没有信号,他冷笑:“你戏可真多!”

    郁博思闭上眼蓄养精力,他终于制住了郁栎,心中很有一股成就感。历来都是他跟在郁栎屁股后面追,现在终于扳赢一局,实在有些开心,就连身上的伤口也不觉得多疼了。

    但他并没有开心多久,门竟然从外面被打开了。

    “抱歉,来晚了……你……”陈膺霖气喘吁吁的靠在门上,还没来得及与郁栎打招呼,就被屋子里的情况给怔住了。

    客厅里一片狼藉,有着明显的打斗痕迹。郁博思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郁栎则气势冷凌站在旁边一边抽烟,他衣衫不整、眼神暴戾,活脱脱一个道上混的狠辣刺头。陈膺霖见惯了郁栎温文尔雅的样子,这等充满野性恣睢的一面还真是让人意外。

    “外面的人也收拾干净了?”郁栎丢了烟,再不给郁博思多余的眼神,拖着拖箱就往外走。

    “收拾干净了……”陈膺霖甩了甩胳膊,刚刚跟人动了手,肌肉有些酸。

    “谢了。”郁栎出门,果然看见郁博思的人已经被拘押起来,转头又对陈膺霖说:“麻烦你重新帮我订一张机票,任何国家都可以。”

    “哥!”郁博思见他还要走,顾不得身上的伤口,硬撑着爬了起来:“郁栎!你不能走!”他无法接受郁栎的离开!他等了这么多年,等到终于当上了郁家家主,等到积攒了足够的实力,明明马上就能拥有这个人了!为什么会是这个结局?!

    郁栎背对着他,并未因此而停顿,提着拖箱就出了门。郁博思跌跌撞撞跑过来,要去拉住他,却被陈膺霖伸出的手臂给挡住了。

    “滚开!”郁博思咆哮,他浑身没力气,怎么推也推不开陈膺霖,眼睁睁看着郁栎渐行渐远:“哥,不要走,不要走!”

    陈膺霖对自己带来的人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两个高壮的汉子过来把郁博思架着往屋子里拖。他不甘心的凄烈厮喊:“哥,我错了,你不要走,哥!你回来,我以后会听你话的!不要走,哥……”

    郁栎充耳不闻,将自己的行李放置到陈膺霖轿车的后备箱,迅速上车,关上车门,一切都清静了。陈膺霖也跟着上了车,指示司机前往机场,同时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让人给郁栎订时间最近的机票。

    “好了,机票订了。等会应该就知道是哪个国家了。”陈膺霖叹了口气:“你真决定要走了?前几天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父亲听见了,让我一定要想办法留住你。”

    “替我谢谢陈老的关心,不过我确实要走,还有,今天谢谢你了。”郁栎做任何事总有万全准备,不喜欢事情超出自己的掌控之外。他一直提防着郁博思,不让他有机会使坏。今天对他来说意义重大,是他拥有自由身的标志,决不允许被任何人破坏。是以,他先前就与陈膺霖约定好,如果早上8:30他还没出门,就让他带人来接自己。

    “不用谢,应该的。”陈膺霖早就知道会被他拒绝,郁栎是个不喜拘束的人,父亲的想法只会落空。

    之后去往机场的路上都很顺利,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后,两人终于抵达了机场,路上接到秘书的电话,订的机票是L国,起飞时间是一个半小时后。

    郁栎对此很满意,去取了登机牌。陈膺霖递给他一张卡,郁栎说什么也没收。

    “当年要不是你救我,陈家现在都不知道会怎么样,这点钱你收下吧,你在郁家的职权都没了,应该也没什么收入。”陈膺霖还是想让郁栎接受自己的心意,出门在外总有很多不方便,别的他也不知道给什么,似乎只有给钱最实在。

    “那你真是太小看我了,钱这种东西对我来说,还不是小事一桩。”身上有积分商店,想要什么东西没有?现实世界的货币对郁栎没有丝毫吸引力。

    陈膺霖摸摸鼻子,失笑:“好吧,知道你厉害。”他深深的看着郁栎,流露着不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你,拥抱一下吧。”

    “好的。”郁栎张开双臂,主动给了他一个拥抱:“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要不是你和陈老出手帮助郁家,现在郁家早倒了,今天也要多亏你,不然我麻烦着呢。你有什么愿望吗,只是不太难,我帮你实现。”陈膺霖是个非常可靠的男人,能和这样品性优质的人交朋友,郁栎觉得很值,有恩必有报,他想在临走前,送给这个人一个珍贵的礼物。

    陈膺霖好笑的拍拍他的背,放开他:“不要说这么见外的话。至于愿望……”陈膺霖什么都不缺,也没什么愿望想实现,思考了会儿,促狭的对郁栎开了个玩笑:“本来父亲想让你当我媳妇的,结果你现在跑了,你还差我一个媳妇,你能帮我实现么……”

    郁栎被他逗乐得摇头笑了笑:“好吧,这个愿望还是能帮你实现的。”积分商城里的东西千奇百怪,只有你想不到没有遇不到的,不过他现在权限不够,而且因为位面规则的原因,只能挑选一些非常固化的,对当前世界没有影响的东西。

    在积分商城里略微浏览了一下,郁栎选择了一枚修仙界才有的东西,一枚药丸,名曰:情奴。这枚药丸是修仙界邪修炼制的,只要亲手喂人吃下,那个人就会无条件的爱上你,并且一心一意,药效时间是一百年。用在这个世界刚刚好。

    郁栎把装在小玻璃瓶里的药丸送给陈膺霖,郑重的说:“这个药丸你收好,以后要是遇到了你喜欢的人,亲手给他吃这个,他就会一心一意跟你在一起。不过千万不要做拆散别人的事啊。”

    陈膺霖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那玻璃瓶子里明明就是个小糖丸,但是心想他刚刚也只是和郁栎开个玩笑,郁栎可能也就是接了自己玩笑演个戏,瞧他一脸正儿八经的样子还演得挺像的,陈膺霖不禁哈哈大笑,接过玻璃瓶:“好好,我知道啦,一定亲手给他吃。”

    郁栎知道他没当回事,确实,这个世界的正常人都不会相信有这样一种药丸的存在。他只好再郑重其事的给陈膺霖强调一遍,但是对方显然还是没相信。郁栎挫败,早知道不给他药丸了,这可是他花了一大把积分换来的。

    陈膺霖和他开完玩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与他辞行:“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进去吧,如果在外遇到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一定第一时间赶去。”

    “嗯,好。那,再见了……”郁栎伸出手与他握别。

    陈膺霖拍拍他的肩膀,依依惜别:“再见了,保重!”

    ……

    送走郁栎后,陈膺霖驱车回公司,明明刚才还是晴天,现在竟然开始下雨了,而且雨势愈来愈大。他开车经过市人民医院的时候,前面一个车子突然来个急刹,陈膺霖赶紧减速,一不小心车轮碾过一个水坑,把路边站着的一个人溅了个透心凉。

    今天真是撞邪了!陈膺霖也顾不得大雨赶紧下车道歉,一走近才发现被溅了一身脏水的人竟然是郁栎的弟弟杨铭,只见他神色落魄,精神恍惚,一副随时要崩溃的样子,陈膺霖连声道:“对不起啊,刚才没注意到,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刚刚医院里医生给郁建杰下了病危通知,活不了几天了,昨天又在郁博思那里受了刺激,杨铭的精神始终处在一个紧绷的状态,一不小心就会断裂,刚刚被陈膺霖溅了一身泥水,狼狈到了顶点,顿时成了所有负面情绪的导火索,杨铭忍不住在这场大雨里崩溃得大哭起来,只觉得上天太苛待他了,为什么所有痛苦倒霉的事情一件件不歇气的来折磨他。

    陈膺霖被他突如其来的大哭吓了一跳,手足无措的说:“那个,真对不起……”他还没说完,就被停在路边的公交车的喇叭声给打断了,催促他挪车。

    陈膺霖看杨铭这架势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干脆拉他上车,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

    上了车后杨铭的哭声还是没停,凄凄惨惨撕心裂肺,把脸埋在膝盖里哭得没完没了,陈膺霖找了个地方停车,拿出备用毛毯搭在他身上,安慰他:“别哭了,擦一擦,别着凉了,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赶紧把衣服换了吧。”

    杨铭被他软语安慰,稍微冷静了点,但眼泪还是没收住,呜呜咽咽的抱着毯子不动弹。

    陈膺霖见他不搭理人,也有些无奈,这事确实是他不对,但他没想到杨铭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才说:“要不要听听音乐?”说完又觉得自己提的什么烂七八糟的意见。

    车内安静得尴尬,只有杨铭抽噎的声音。

    过了好一阵,杨铭才不好意思的抬了头,他也觉得自己今天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哭得如此狼狈很丢脸,只好埋着头说:“抱歉……今天心情不好……”

    “……没关系……”陈膺霖轻轻用毛毯给他擦头:“哭出来比较好,心情有没有好点?”

    哪里能好?杨铭咬了咬唇,泪水又止不住的往下流,脑子里全是纷杂揪心的事情。

    陈膺霖没法,手瘫在腿边,刚好触碰到裤子兜里的玻璃瓶,想起是郁栎给自己的糖丸,于是就拿了出来,倒在手心,递到杨铭面前:“吃颗糖吧,也许心情会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