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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好戏要开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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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俏,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孟溪风看着水婉俏。

    “问。”水婉俏点头,基本上,她没什么事情好瞒着孟溪风和姜砚函的。

    “前些日子,你跑到春逸园来,问砚函的琐事,是何原因?”孟溪风直言不讳。

    “你问这个啊。”水婉俏突然有些明白,史抒才当日为何会问自己一个奇怪的问题,前些日子,她才细细打听了一番姜砚函的情况。

    那时盘查法,听着怎么也不像简单的朋友之间的关系,加上孟溪风一直以来,对她也照顾有佳,史抒才怕是自己的两个兄弟会受伤,因而唐突地问了她那么一个问题,害得她一时慌张,中了皇上的计。

    水婉俏苦笑不已,她果然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遇到问题也会犯糊涂。

    现在想来,水婉俏觉得,当日自己在听到水举庆在柳城的消息之后,独自上路,真是鬼上身了一般,当真不可思议。

    水婉俏都怀疑,做这件事情的人,真的是这自己吗?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冲动,无加思考,中了别人的奸计,被皇帝卖了还得帮着皇帝数钱。

    冤啊冤。

    “其实中间有个误会。”水婉俏叹了一口气,“当日,翠儿一直盯着砚函看,我以为翠儿喜欢砚函。你也该知,我与翠儿的关系,虽然我上一段姻缘很失败,但我希望翠儿可以幸福。以为翠儿对砚函起了小心思之后,我自然想要弄清楚,砚函是怎么想的。”

    水婉俏觉得,自己有说清楚的必要,若是因为上次的问话,而引来不必要的猜疑和间隙,那就太不值当了。

    “我是一个女人,直接问砚函,觉得有些唐突,问你们自然是好些。砚函是个好男人。可惜后来,我又与翠儿谈了,这才知道,我误会了翠儿的意思,翠儿只是觉得砚函是人好男人罢了,并无他意。”

    听了水婉俏的话,松气的何止是水婉俏,还有孟溪风。

    孟溪风自己心头明白得很,当日史抒才说,水婉俏如此问姜砚函的情况,必是对姜砚函抱了别的心思。

    抱是抱了别的心思,可这心思水婉俏不是为自己抱的。

    以孟溪风对水婉俏的了解,孟溪风并不觉得,水婉俏所问的问题是为了自己,可是即便是知道,看到水婉俏对姜砚函的事情如此热衷,心中难免有些不适,只是没有发作而已。

    后来在来的路上,孟溪风“偶”闲提起,问姜砚函回到水府后,可与水婉俏谈过个问题。

    姜砚函只是脸上带着淡笑,在淡笑之中,还有一抹苦涩,

    姜砚函说,以他对水婉俏的了解,公孙进的存在,倒不至于让水婉俏放弃自己终身的幸福。

    只是公孙进使得水婉俏些避厌男人,水婉俏怎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投入一段新的感情,还如此主动,说不通的。

    为此,姜砚函因为水婉俏的态度而高兴了一下下,后来想通了,便试着去释怀。

    他不急,他可以等,等水婉俏真正做好准备了。

    水婉俏的态度,姜砚函和孟溪风都懂,都知道。姜砚函不想自己太难受,所以不开口,当日水婉俏何以对自己那般热情。

    孟溪风不想自己有疙瘩,或者从水婉俏嘴里说出实情,会让他更加舒服吧,便在今天问了出来。

    水婉俏本就觉得没什么事情,便直言不讳。

    听后,孟溪风的脸色的确是好了许多。

    “是不是我当日的态度,造成了什么误会?”水婉俏有些担心地问着。

    “放心,没事。”孟溪风摇头,史抒才怎么想是他的事情,只要他跟姜砚函是明白水婉俏的心思便可。

    “那就好。”水婉俏点头,自与那些个公主之类的厉害女人碰面之后,她尤其觉得男人真麻烦,来了一趟柳城,她更是讨厌上了自己的这头长发,真是烦燥不已。

    孟溪风和姜砚函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希望,他们三人之间有什么疙瘩。

    “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孟溪风本来想再跟水婉俏聊聊的,突然又发现,接下来似乎也不太好开口。

    “嗯。”水婉俏看了看天色,今天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溪风,砚函的身体真的没有事情?”水婉俏才坐起来,又问了一句,当真是不放心姜砚函的身体。

    “你很关心他?”水婉俏的再三肯定,使得孟溪风问了一句。

    “自然关心,你和砚函,我都很关心,我把你们都当成是最好的朋友,以命相交!”姜砚函跟孟溪风一次又一次地助她脱困,以命之交,说得并过言过其实。

    孟溪风和姜砚函能为她拼命相搏,她为了这两人,自然也能办得到。

    孟溪风笑笑,“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坚强。”

    “女儿当自强!”水婉俏不服气地说,她从来不觉得女人该依附着男人生存,男儿当自强这句话,从另一种解释,是对女人的鄙视。

    “去睡吧。”孟溪风不开口了,水婉俏有自己的骄傲,正如姜砚函的亲友去找水婉俏,使得水婉俏大怒,说出了削发当姑子的狠话。

    水婉俏点头,回到自己屋子里头,草草地洗了洗,躺在床上睡着了。

    终于,能睡个安稳的觉了。

    第二日一大早,水婉俏明明已经醒过来了,却偏偏不想起来,窝在床上,接着假寐。

    水婉俏知道,在自己的屋子外头,一直有个人等着,那就是皇帝的走狗,胡天赐。

    胡天赐算是狗皇帝派到水婉俏身边,协助水婉俏破了柳城之案的帮手。

    更重要的是,胡天赐也发现了,做起事情来,跟水婉俏相比,远远没有水婉俏来得得心应手。

    同样是查柳城的账目,水婉俏虽然一言不发,但胡天赐总觉得,水婉俏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没告诉他。

    胡天赐却知道,那账目上的东西,谢伟明是做得天衣无缝,他夺根儿就找不到半点破绽,想要把柳城这个黑窝给掏了,一定要靠水婉俏。

    胡天赐现在有些明白了,水婉俏不但会顺竿儿爬,更重要的是水婉俏的脑子真好使。

    不过,皇上应该还没有发现这一点吧。

    胡天赐是皇帝的人,自然知道,皇帝这么算计水婉俏,其实看中的不是水婉俏,觉得水婉俏没什么能耐,要靠还是要靠孟溪风跟姜砚函。

    可昨天一观察下来,胡天赐马上发现了一个问题,水婉俏是决策人,给孟溪风和姜砚函下达命令。

    只要水婉俏下达了命令,无论再难,姜砚函和孟溪风都能办到。

    可是说到真正花心思动脑,想解释办法的人,还是水婉俏啊,皇上定当没有发现,其实水婉俏不是空有其青,其智慧非一般男人可比。

    胡天赐急着快些查出柳城之事,柳城的水太深了,想查也不容易查,所以得加紧事情。

    六月一到,梅雨季便来,到时候,柳城及周遭的百姓,定当苦不堪言,深受其苦,饱受颠沛流离之苦,想到这些,胡天赐嘴里都快长水泡了。

    胡天赐这是惯性的想法,因为柳城年年如此,已经成了习惯,胡天赐便也觉得,今年还是这个情况。

    唯有将柳城弄清了,明年才能更好地防洪,百姓才不用遭这样的罪。

    所以,一大清早,胡天赐醒了之后,便跑到了水婉俏的房门前,候着水婉俏,希望水婉俏快点醒来,接着昨天的事情,接着查。

    可惜,胡天赐都在水婉俏的房门前踱步踱了一个时辰了,也不见水婉俏有什么动静。

    胡天赐郁闷了,难不成,水婉俏是个聪明的女人,却是个懒婆娘,日上三竿,还在屋子里蒙头大睡,实在让人不耻。

    胡天赐越是这么想,心中便越急,脚下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直在水婉俏的房门前,跟只无关苍蝇似的,转来转去。

    这些情况水婉俏是晓得的,她就是故意凉着胡天赐。

    胡天赐乃是皇帝的代表,不整胡天赐整谁。

    胡天赐有好几次,忍不住想去敲水婉脊的门,或者是直接把水婉俏从床上拖起来算了。

    可是,每当自己的手要碰到水婉俏的房门时,脊梁骨就会窜起一股冷寒之气,你是被小鬼给盯上似的。

    胡天赐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般无能,连个女子都比不上。

    当真可以的话,胡天赐都想像六岁孩童那般,放声大哭,以泄自己心中的委屈。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当胡天赐被太阳醒得汗水打湿了衣背时,水婉俏才姗姗起身,梳洗一番,接见胡天赐。

    “公主,您可起来了!”一看到水婉俏,胡天赐就叫起来了。

    “公主真是劳心劳力啊,累得如此,才起床,臣真是汗颜。”胡天赐没看到水婉俏时,心中千呼万唤,只要水婉俏起来,他啥也不说了。

    可看到一脸风轻云淡,似没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的水婉俏时,胡天赐又忍不住嘴毒了起来。

    胡天赐暗讽水婉俏,昨天也就在房里坐了坐,没干什么累活儿,怎么就今天起得这么晚啊,这不是故意偷懒吗!

    最后一句,等同于,胡天赐那是在鄙视水婉俏。

    水婉俏笑了,“的确,胡大人果然了解本宫,知道本宫辛苦了。本宫来到柳城三天了,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得处处防着人。果真是累得厉害啊。若不是看在皇命的份儿上,指不定本宫到现在还没有起来呢。”

    说着,水婉俏动了动自己的身子,“皇上也真是的,明知本宫是一个女子,还把这么重的重担压在本宫身上。柳城的确有些蹊跷,可朝庭中不乏谋士,偏劳本宫一个女子。若是不知晓情况的人,定当会以为,我央央大英国,已无人才,有事情,得劳烦妇人。真不晓得,皇上养的那些臣子要来做什么,难不成让他们吃大英国的干饭不成。”

    水婉俏话一说完,胡天赐的脸可是彻底地黑了。

    他就是皇上的谋士,他也是大英国的臣子,那么他便是水婉俏嘴里吃干活,不干活的人。

    “是臣无能。”胡天赐深吸了一口气,向水婉俏道歉。

    胡天赐心中多少有些不福气,觉得水婉俏一个妇人能成什么事情。

    只是,水婉俏说的都是大实话,柳城的事情已经很久,却无人能办,直到水婉俏的出现。

    这么说说,他们这些十年寒窗苦读的男子,的确是比不上水婉俏一个女子。

    至于水婉俏话中对皇上的暗讽,胡天赐只有全当自己没听见了。

    “知道就好。”水婉俏当真也不气,说胡天赐这些人,真是没用,不给脸到了极点。

    哪怕胡天赐心中有埋怨,也唯有将所有的怒气吞下。

    “公主教训得是,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继续调查下柳城之事。皇上可是把整个柳城,托付到公主您的手上了。”胡天赐叹息,皇上让来他助水苑公主一臂之力。

    凡是知道水苑公主那泼辣性子的人,都知道,这绝对是一份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跟本宫走吧。”胡天赐对水婉俏一再为难,都忍了下来,水婉俏便也没心思再给胡天赐难看了。

    这种事情,有反抗才好玩儿。

    胡天赐跟个受气包似的,她说什么,胡天赐便是什么,当真没意思。

    胡天赐跟着水婉俏来到了房之中,案上还放着柳城所有事务的案。

    “公主,昨天看了良久,你回去后可有思考,那谢伟是如何在账目上动了手脚。朝庭发的款项,当真所有银子都落实下去了?”

    说起这个,胡天赐是一百个、一千个不相信。

    谢伟明能少贪一些,已经算是不错了,若是灾款一个字儿都没有落入谢伟明的手里,骗鬼,鬼都不相信。97.

    “急什么水婉俏看了胡天赐一眼,皇帝的眼光还没有差到底,胡天赐就算没有大聪明,不过对皇帝还是一心一意的。

    被她一个女人那般奚落,胡天赐为了大局都忍下来了,一有时机就提这案子的事情,催得紧得很。

    “公主,臣不累。”胡天赐觉得自己都火烧眉毛了,怎么水苑公主还这么坦然啊。

    谢伟明虽然被关在了牢里,可能关多久,没有罪名的话,谢伟明总要从牢里出来的。

    谢伟明一旦与柳城里其他两霸相汇合的话,怕是柳城又要闹出许多事非,最后苦的可还是百姓啊,被为难的则会是水苑公主跟他。

    胡天赐想来想去,他们要利用谢伟明被关在牢里的这段时间,加紧速度,把该查的都查清楚了,然后一举将柳城三霸给拿下。

    “真看不出来,原来胡大人还是一个急性子啊。”看到胡天赐跟着陀螺一样转来转去的,水婉俏发现挺有趣儿的。

    “胡大人,总有解决的办法,你不如多转转,指不定以你的聪明,真能想到解决的办法。本宫相信皇上的眼光,胡大人必有过人之处。所有的事情,就拜托给胡大人了,回城之后,本宫定当要让皇上好好褒奖胡大人一番。”

    水婉俏跟尊菩萨似的,一旦坐定,屁股动都不动一下,眼皮子都很少抬起,由着胡天赐火烧心,更说了一些风凉话,气得胡天赐直想吐血。

    既然水婉俏这条路走不通,那么胡天赐唯有走其他路。

    “公主,孟公子和姜公子呢?”皇上说过,孟溪风和姜砚函才是办实事儿的,只要有这两个男人在,就算水苑公主不动手,给那两个男人时间,柳城之事,一定会得到解决。

    “你说砚函和溪风啊,砚函旧疾复发,本宫看着难受,勒令砚函给本宫在床上躺三天,把该吃的药都吃了。至于溪风,溪风乃是天下第一的神医,自然要留在砚函的身边帮衬着。”

    面对这两个男人,水婉俏多少有些自责的。

    虽然说,朋友是用来坑的,可是因为她的一时大意,让姜砚函和孟溪风平白无故多受了些罪,所以水婉俏下了硬令,想当朋友,两个人都休息三天,要不然,滚回凡城去,以后别出现在她的面前。

    水婉俏不轻易生气,一生气起来,孟溪风和姜砚函都拿她没办法。

    两人担心柳城的事情,水婉俏便说,一切放心,他们两人的手下,已经足矣帮她搞定所有的事情,他们两人只管休息便好。

    因为坚持不过水婉俏,孟溪风和姜砚函只能听水婉俏的,利用这次机会好好休息。

    “什么?!让他们休息三天?不行!”一听水婉俏的话,胡天赐马上跳起来了,就算水婉俏有点本事,可是水婉俏不干事儿啊。若是孟溪风和姜砚函都不出手,别说不能把柳城之事搞定了,极有可能,他们几人的性命都保不住。

    要知道,以前被派到柳城来的大官儿,都是无功而返,不但如此,在回凡城的路上,一定出现意外而死于他乡。

    “公主,你到底明不明白,谢伟明、元天霸和余秋远三人的关系,他们三人把整个柳城控制住了。若是我们想不到办法对付,我们几人的性命,很有可能就丢在这柳城了。”胡天赐捶胸顿足,皇上派来来,一为的确是帮水婉俏,二来也是想让他向孟溪风和姜砚函觉得一下处事。

    胡天赐乃是皇上真正的心腹,当然舍不得胡天赐死,就是这次有孟溪风和姜砚函在,所以皇上派胡天赐来学习,皇上可舍不得让胡天赐死。

    “哟,难得你知道,你既然知道,皇上也一定明白。”水婉俏原本还笑盈盈的脸,一下子变得冷冽起来。

    明知柳城的路不好走,偏把她一个女人给拐过来了,他们都不顾她的死活了,凭什么让她顾其他人的死活,不是笑话吗?

    水婉俏一抢白,胡天赐都有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了。

    水苑公主不是不明白柳城的凶险,而恨上了安排此事的皇上,及皇上帮手的他。难不成,水苑公主要拿他的命来泄愤吗?

    胡天赐觉得自己真是太倒霉了,怎么就碰上水苑公主这种非正常人呢。

    “水苑公主,已有消息。”就在胡天赐考虑,到时候是被谢伟明他们抓了受百般折磨而死,还是现在自己一头撞死,少些痛苦来的好时,屋子里来了一个人,手中拿着什么东西,要交给水婉俏。

    水婉俏点头,从那人的手中接过了信,打开来一看,果然如她所料。

    接着,被水婉俏派出去的另一人也回来了,手上同样带着东西,水婉俏二话不说,接过一看,了然于心。

    “水苑公主,这是?”胡天赐看不明白了,但有一点,胡天赐隐约有些明白了。水苑公主不是不想干活儿,而是她早就在干了,只不过得花点时间耐心等一下。

    水婉俏也不说别的,直接把两封信给胡天赐看,怎么说,胡天赐也是那狗皇帝的人,需要明白一下事情的发展。

    当胡天赐看清楚两封信里的内容时,手都在发抖了。“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胡天赐怪异地看了水婉俏一眼,愕然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女子给戏耍了。

    对于胡天赐那哀怨的目光,水婉俏视若无睹,理都不理胡天赐。是胡天赐一个人在那边瞎着急,也不问她有什么行动,凭啥觉得她耍了他,就算真耍了,那也是胡天赐活该。

    狗皇帝不相信女人,这个胡天赐又何尝相信过她呢。怕只怕,胡天赐受了狗皇帝的影响,都觉得,柳城之事,得靠孟溪风和姜砚函。

    这对臣子都已经先入为主,无论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都是这些人自找的。

    “公主,你是怎么想到的?”胡天赐又吸了一口气,不能跟水苑公主发脾气,水苑公主是有真本事的,至少不像皇上说的那么无用。

    “用脑子想到的。”水婉俏冷冷地回了一句。

    胡天赐苦笑,水苑公主的意思是他没有脑子。

    “没错,就是你想的,在官场上混了那么久,你却还不知分真假。别人说什么,你便信什么,没有半点心直,蠢。”水婉俏白了胡天赐一眼。

    既然谢伟明把账目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如果有大漏洞,谢伟明敢这么做吗?

    账目上藏不出什么东西,只能换另外的渠道。

    “公主,那么我们接下来做什么。”之前面对水婉俏的毒蛇,胡天赐那是忍气吞声,官大一级都压死人,更别提水婉俏那是皇姨。

    现在不一样了,至少胡天赐明白,水婉俏的聪明才智令男儿都惭愧,那么水婉俏的自傲是有资本的。

    “去牢里看看谢伟明吧。”元天霸和余秋远暂还动不得,可关在牢里,被拔了牙的谢伟明,就随他们怎么拿捏了。

    水婉俏一发令,胡天赐自动自发地跟在水婉俏的身后,去大牢里看看谢伟明。

    大牢之中,早有人帮水婉俏放好了一张椅子,等着水婉俏的大驾光临。

    以前衣鲜亮丽的谢伟明,如今成了灰头土脸的阶下囚,一头乱发,便连脸都脏了,一双手污秽不堪。

    三天前还美人在怀的谢伟明,怎么也没想到,只是短短的三天时间,他便落魄至此。

    “公主,你来了。”虽然谢伟明此时的情况十分落魄,连一般人都比不得,可是气势却不减,因为谢伟明知道自己的账做得天衣无缝。

    他只是委屈一下,被关几天,没什么大罪名,他定当有办法离开此牢。以后大鱼大肉照吃,绝色美女照睡。

    “是来了。”对于谢伟明的安泰,水婉俏当然猜到了,水婉俏稳稳地坐了下来,胡天赐站在水婉俏的左边,与谢伟明对视。

    “谢大人,有几个问题,本宫想问你。”死到临头了都还不知,这谢伟明不见得真有多聪明。

    “公主尽管问,下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望解了公主心中之惑。”谢伟明表现得倒挺出色,如果不是站错了边,其实可以在皇上的身边有很好地发展。

    “那便好。”水婉俏点头,“谢大人所做的账,本宫都看过了,只不过发现了几个问题,还望谢大人好好解答一番。泥沙廉价,只需几文钱便能买得十两。做成的泥沙包,全都搬去了大坝,数量的确很多。”水婉俏点头。

    “不过,账目上说,谢大人不想让百姓做亏本生意,故而所有泥沙都是向高土地的百姓所买,数量庞大,花了三千两。谢大人甚至还买了一些高地,所花银两,亦要上千两。加上零零总总的补贴,最后花了一万三千两。可是?”水婉俏开始翻起账来了。

    “正是。”听到水婉俏的话,谢伟明微微有些心惊,水婉俏怎么提到了这个问题。

    “那好,本宫可问了。据本宫调查,柳城外有一户姓竹的人家,有高地。有人看中之后,不想买,只想抢,最后逼得竹家人去寻死,唯一活下来的竹家之子,也流落他方。而修大坝的泥沙,有一部分是来自竹家这块土地的,何故?”

    谢伟明想解释,想推脱,有时候,这种事情可能有中间人,谢伟明便想将这些错推到中间人的身上。

    水婉俏抬手,不让谢伟明说话,“谢大人莫急,柳城亦有高山,谢大人还想到了凿石之法,将石运其大坝,可有此事?”

    谢伟明点头,又想说什么时,水婉俏再一次打断了谢伟明,不让谢伟明开口,“凿的大石,都做了大坝的基垫,应该底础是坚固的。可这些山银,一大块儿,少说也得十几两银子,那么多,花上千万两,也是应该。可就本宫打听,那些山石,谢大人似乎没花什么银子啊。更重要的是,你写着,泥沙包一运便有二十万包,为何本宫却听到,实实在在运到大坝的却只有八万包?”

    水婉俏一个又一个的问题,问得十分犀利,使得谢伟明发现,自己所做的手脚,似乎已经被水婉俏给看穿了。

    “修善大坝,需要大量的工人。谢大人上报,你叫了不少的百姓,一起修大坝,但同时,你给了大笔的银两,安抚这些做苦力的百姓可是?奇了怪了,本宫怎么一问,那些个修大坝的,皆是只能勉强饱个肚子,文银却不曾拿到一分。令人更奇怪的是,那些被洪水冲毁了家园的百姓。男的则在修大坝,有力气的女人也被抓了来,唯独剩下些孤儿弱老呢?”

    可以说,谢伟明的账本,真是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按上面所写的去做,的确是需要花这么多银子。

    就她刚才所诉,这银子哗啦啦的十万两可就没有了。

    水婉俏越说,谢伟明的心就越凉,而胡天赐则心惊的厉害,原来谢伟明的手脚是如此做的,难怪朝庭的官员一直找不到谢伟明的把柄。

    整个柳城都在谢伟明的掌握之中,哪怕朝中来的那些官员想查都查不了。

    “公主,这都是污陷啊污陷,这些证据都是假的,是有人捏假的!”原本还笃定的谢伟明,顿时慌了起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水婉俏这般厉害,查得哪些清楚,不但知道了他白拿人家的田地做沙包,更知道沙包数量不对,还知道,那些个修坝的百姓,其实不是被看来的,而是被他抓来的。

    谢伟明已经不敢抱着侥幸的态度了,如果水婉俏没本事的话,最多只是猜到个大概,不可能说得如此清楚。

    难不成,他坐在了牢里,便连元天霸和余秋远也着了水婉俏的道?

    否则的话,这些个资料,怎会被水婉俏给知道了。

    “捏造?”水婉俏笑了。“那么这本由谢大人您自亲写的账目又如何解释啊。谢大人藏得真好,真想不到,在谢大人房那幅字画儿的后面,还有一个极为隐秘的暗阁。”

    说完,水婉俏丢给了谢伟明一本账本。

    听到水婉俏的话,胡天赐想去抢的,因为那本账本他还没有看过呢。

    就这么丢给了谢伟明,万一被谢伟明给毁了,那就是死无对证,空口白话的事情啊。“公主不可,臣还没看过!”所以胡天赐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那本账目不大,很小很小,大概掌中手左右,上面的字也是蝇蝇小楷。

    本来谢伟明以为自己死定了,一听胡天赐的话,觉得事情还有转机。

    谢伟明连忙拿住了账本,打开一看,的确是自己的字迹,然后心中嘲讽地笑了。

    水婉俏果然是一个胸大没脑的女子,这么重要的证据也敢丢给他,天不亡他,天不亡他!

    “来人啊,快打来牢门,把那账目抢出来。”一看到谢伟明那神色,胡天赐大概能猜到谢伟明要做什么了,所以急着打开牢门,从谢伟明的手里抢过账目。

    打开牢门毕竟是要时间的,谢伟明抓住时间,将那些账目撕了下来,然后吞入嘴里。

    谢伟明知道,若是自己把账目撕了,水婉俏他们一定会再拼接上去,只有吞下,水婉俏他们才奈何不得他。

    谢伟明不敢掉以轻心,吞得及快,只是那么一本小册子,吞起来也极为辛苦。

    谢伟明管不得这么许多,总之,趁着胡天赐进牢之前,定要把这本账目给吞宛了。

    谢伟明突然想笑,幸亏啊幸亏,当初他就是怕自己的小账目太大,容易被人发现,故而写小字,使得账目极少秀真,让人一时难以发现。

    正因如此,他的字越发的小了,从而使得这本小册子上的纸张数并不算多,吞起来辛苦也少一些。

    果然,当胡天赐冲进牢里的时候,谢伟明把那本册子给吞下了肚子。

    胡天赐掐住了谢伟明的脖子,然后把手放进了谢伟明的嘴里,扣喉,想要让谢伟明把纸吐出来。

    谢伟明已经吞进肚子里的东西,那有这么容易吐出来,谢伟明也不允许自己吐出来。

    胡天赐怒,拳头一下又一下地打在了谢伟明的肚子里,颇有谢伟明不把册子吐出来,他便打到谢伟明吐为止。

    谢伟明身体虽然备受煎熬,很是疼痛,可是他心中快活啊,无比得欢乐,所以哪怕被胡天赐给打了,还放声大笑,笑得整个牢房只剩下了谢伟明的笑声。

    “皇帝啊皇帝,你竟然会派一个女子来柳城调查事情。自古以来,女子无才使是德,如今看来果然如此。”谢伟明讽刺皇上没有眼光,派了一个目光短浅的水婉俏来调查此案。

    如果换作其他人的话,有了那本册子,二话不说,送到京里,那么他谢伟明必死无疑。

    要知道,他每月的俸禄就摆在眼前,册子中的数字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他的生涯之中。

    水婉俏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故而大意失荆州,竟然将如此重要的证据丢到了他的面前,给了他一个销毁证据的机会,皇帝当真没有眼光!

    越想,谢伟明便越欢乐,笑得眼小都流出来了。

    胡天赐打得汗都有了,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无比之丧气。怎么会这样呢,只是一步,一步遥啊,最后前功尽弃,这怎么不让他受挫!

    想到这儿,胡天赐看了水婉俏一眼,然后颓然坐下,看来,他们这次,又要无功而返了。

    就算胡天赐不知道那册子上写什么,但能让谢伟明如此的,定是能制谢伟明至死地的东西。

    “皇上,臣对不起你!”胡天则对着凡城的方向,跪了下来,眼里竟然噙了泪水,满脸的自责。

    “哈哈哈,胡大人何必呢,胡大人对皇上尽心尽力,谁人不知。再者说,胡大人也没犯什么错误啊。公主,看你勿听信馋言,下官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皇上,对不起朝庭,对不起大英国的事情。至于刚才的那册子,下官一时肚子饿了,才会吃了,希望公主莫要介意。”

    如今最重要的证据没有了,谢伟明吃定了,水婉俏奈何不得自己。

    从事情发生到结束,水婉俏就手里捧着那么一杯茶,悠悠地吹一口气,然后喝一口,瞥一眼,“原来谢大人饿了,而且喜欢吃纸啊?那真是本宫的不是了。谢大人怎么说,也是朝庭的人,无功有劳,怎能让谢大人饿肚子,吃不到喜欢吃的人东西呢?”

    水婉俏笑得阴森,比这大牢来得阴森的多,笑得谢伟明的笑脸一僵,猜不透,水婉俏又要玩儿什么把戏。

    “来人啊。”现在孟溪风和姜砚函的人,通通都听水婉俏的吩咐,水婉俏一喊,自然会有人凭空冒出一般地出现。

    “公主。”那人只看水婉俏,其他人,都不放在眼里。

    “谢大人饿了,去给谢大人拿些‘好吃’的来。”水婉俏吩咐。

    那人听后点头,使去给谢伟明找吃的,当那男人再出现时,手里多了许多的纸,而且这种纸还是那种人们去了茅房所有的纸,到底是啥字,大家心中也有数了。

    “回公主的话,一时之间,只找到这些。”

    胡天赐有些犯糊,本来才推翻自己的想法,觉得水婉俏哪儿聪明了,整一个笨女人。

    可这么重要的证据没了,水婉俏都不气,这已经不是笨不笨的问题了。

    现在又看到水婉俏命人拿了许多草纸来,胡天赐发懵了,水婉俏这玩儿的又是哪一出啊?

    别说胡天赐看不明白了,就连以为自己赢定了的谢伟明都开始盯着水婉俏直看,猜水婉俏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给他找吃的,拿这些毛纸来做什么,他又不需要如厕。

    水婉俏抬了抬眼,“没关系,反正谢大人喜欢。再者,谢大人都已经饿了,不会跟我们穷讲究的。既然都拿来了,还不伺候谢大人吃。”

    这下子,胡天赐和谢伟明都明白过来了。

    谢伟明是一脸的惊恐,刚才他所说自己饿了要吃纸,那是谎言,而且是极容易被拆穿的谎言。

    谢伟明那是吃定了水婉俏拿自己没办法,故而说了那么一个容易被人拆穿的谎言,挑衅水婉俏呢。

    哪知,水婉俏竟然当真以为他喜欢吃纸,这个真是几分真,谢伟明的胃已经青了。

    若说谢伟明是惊恐的话,那么胡天赐那就是完全受了刺激,脸部抽隔搐,一下了跟面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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