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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章【首发文字版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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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盈侧妃的寝室里,夜明珠幽幽绿光遍洒,将室内的桌椅等物都染上了一层妖异的绿色。

    盈侧妃坐在桌前,一身家常的枚红色长衫,领口袖口都用金线绣着缠绕蜿蜒的花朵,面上妆容清淡,透着少女的纯真,但她白嫩的面容在夜明珠的光晕下也染了层幽绿色的光芒,与身上的红衣相互映衬,隐隐却透出一抹妖冶诡异。

    她面前的桌上摆着晚饭,两盘素菜,一盘红烧鱼,一盘清蒸羊羔,还有一个香菇汤——这是王府之中给她配的晚饭!

    她皱眉挑挑拣拣,青菜一概不碰,只捡着红烧鱼和蒸羊羔吃的欢畅。

    “王府的厨子倒还可以,就是肉不新鲜!”她一般吃的肉都是从活物身上生生割下来的,但不准用铁刀,用的都是削的很锋利的竹子做的刀!

    她说这肉经由铁刀一割,味道就走了样了,而竹子做的刀虽然不锋利,但割下来的肉带着竹子的清香。

    她这边吃着,另一边刘嬷嬷已经盛了一碗上选的粳米粥递上来。

    见此,她摇了摇手,皱眉夹起一枚鱼眼,映着绿油油的光芒,泛白的鱼眼仿佛正在瞪着她,渗人的紧;她却毫不在意,反而兴致勃勃的轻转筷子,仔细的看了看,眼底一抹愉悦兴奋的笑容溢出,一口吃下,才道:“今天本宫不喝粥!”

    刘嬷嬷伺候她多年,自然知道她的习惯。

    她喜爱肉食,每顿饭都无肉不欢,但她本出身贵重,自然也注重养生,知道肉食吃多了以后容易得中风等病,不吃粮食是绝对不行的,所以每顿饭都会喝一碗米粮熬得粥来调节,她这次竟然不吃粥了,定然是有什么问题!

    刘嬷嬷见此,忙小心翼翼的夹过一只米面做的饼子递上去:“不然主子尝尝这个?”这也是米面做的,与粥的功效一样。

    她话音一落,就见盈侧妃转头看来,盈盈美目一挑,似乎有些故作风情,却透出一抹阴寒之气,刘嬷嬷迅速低了头,不敢与她对视。

    “你知道本宫今天为何不喝粥吗?”

    她幽幽的声音响起,泛着惨绿色光芒的室内仿佛忽然平地起了一阵冷风。

    刘嬷嬷打了个颤。

    “想是主子喝腻了!”刘嬷嬷知道这时候哪怕你随便找个理由,但一定不能说不知道,不然她会生气,说完,又补充道,“毕竟这粥熬过来熬过去就是那么几种,主子喝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换换口味了——老奴看着米面的饼子就不错!”

    “恩!你说的也有道理!”盈侧妃没有立即反驳,似乎对那米面做的饼子也起了兴趣,伸手拿过,端详了一下,扳下一块放进了口中,微微咀嚼了几下才又道,“听说今天做给元晟的杂粮粥他并没有用尽!”

    刘嬷嬷一愣:“那会不会……”

    “不会!此粥只要有一滴入口,效果都是一样!”盈侧妃阴森微笑道,“我们的人说,元晟只喝了一碗,剩下的都让送回了厨房,赏给下人吃了!”

    “那……这和主子不喝粥有什么关系?”刘嬷嬷看一眼桌上的粥碗,不解的问道。

    “本宫今天忙了一天,并非一无所获,在厨房的时候隐约听到了几个厨娘嘀咕,说是主子吃剩的东西才赏给她们,她们成天的就吃剩饭了,似乎怨气挺大的!”各个府中都是如此,焱王府的奴仆倒真是养尊处优的紧。

    盈侧妃说着,面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她看向刘嬷嬷,“其中有一个就说,将这些粥混在给主子的下顿饭里,他们也吃不出来,她们倒是能吃顿新鲜的!”

    “虽然说这只是说说,你怎么知道她们没有掺杂在给本宫的粥里呢?”

    盈侧妃说着,似乎有些盈盈得意的味道。

    刘嬷嬷恭维道:“还是主子考虑的周到!老奴竟然险些……”说完,她却微微皱眉道,“可是主子的粥都是白米,今中午给王爷熬的却是杂粮的……”

    “掺进一点都不行!”盈侧妃冷笑说道,“那个方子有多毒,你可知道?”

    “他们府里熬粥都是在一口锅里,谁知道会不会混进来?”说着,她又狠狠咬了两口那米面做的饼子。

    刘嬷嬷一眼看到她手中的饼子,猛然一愣,忙道:“主子,不能再吃了……”她说着,已经扑上去就夺下了她手中的饼子。

    盈侧妃一愣,眼睛猛然一瞪,一抹戾气一闪而过,怒道:“放肆!”竟然敢从她手中夺东西?

    刘嬷嬷被她厉声一喝,只觉双腿一颤,“噗通”就跪了下来:“主子,这饼子也是米面的呀!要是她们掺在这里头一点可怎么办?”

    刘嬷嬷也知道自己自己此语一出,以主子的性子心里必定认为自己实在卖弄聪明——主子总是以为自己是个聪明的,别人鲜少能比的过她,让自己一个老妈子说出这话,主子生气是一定的了!

    但是,她却必须得说。不管主子变成什么样,却都是她一手带大的,她是真心的为她好,就是一点点的危险的可能,她也不能眼看着……

    刘嬷嬷话音一落,盈侧妃果然怒目一扫,冷哼道:“你当本宫是傻子?那粥已经熬得稀烂,这面饼却是硬的,那粥怎么能做得了面饼?”

    刘嬷嬷忙道:“主子生来尊贵,自然不知道这些事。这粥虽然熬得稀烂了,但和面的时候混进去做成饼子,并不能吃出来,倒是混着再熬粥,反而能吃出来!”

    盈侧妃能做到如今,成为紫阳宫主,自然也不是傻得,只是性子有些虚荣罢了。

    她听了刘嬷嬷的话,当即一愣:“此话当真?”她从记事起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所用所食,无一不精,这些事她的确是不知道!

    “当真!”

    她的目光慢慢落在桌上盘子里剩下的饼子上,眼神闪烁三番,一甩衣袖:“你起来吧!”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刘嬷嬷知道她这是接受了,站了起来,有些焦急担忧的道:“主子如今可怎么办?”

    盈侧妃直直看着桌上的饼子,想了想:“将这些饼子研成粉末,洒进各个院子里——看活物吃了会如何!”刘嬷嬷是她的乳母,对她的忠心是不用怀疑的!

    但是,现在她却不能辨别自己到底中没中毒。因为她修习黑暗术法,并不精通人世间的草药和蛊毒,这个方子还是以前跟随**师学艺的时候从苗疆民间得来的。

    但是,她只会配置,却不会辨别!

    而要知道自己中没中毒,按照毒发的时辰来算,却得等到大半夜了,但要是动物吃了这个东西,发作的时间就会短很多,她就可以提前知道自己中没中毒,好早作打算!

    刘嬷嬷见此,忙答应一声,端起那盘饼出去了。

    盈侧妃身子一松,倚进了椅子里,她要是吃了……难不成还会爱上柳姨娘?

    她忽然伸手摸向自己的喉咙,眸中泛起一抹阴狠——

    焱王府的厨娘,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

    再说苏云跟在元晟身后离开了同安院。

    月光清冷,寒霜罩地,路旁的树影斑驳交错,路旁鸣虫啾啾,一阵风来,空气中都透着清寒的滋味。

    不远处,元晟的步伐歪歪斜斜,开始的时候还见生涩,越走却越是顺妥,很快就到了苏云的听风院。

    他站在听风院的门口却没有立刻敲门,抬起的手停在半空,月光照在他高大的身影上,良久,只见他身子似乎一挺,一扫刚才故作的歪歪斜斜,一股凛然霸气瞬间充斥了他整个身体!

    月光下,他有力的手指骨节分明,轻轻叩响了听风院的大门!

    苏云躲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口,捻起的咒将自身的所有气息屏蔽,她看元晟敲响了听风院的大门,便没有再跟着他,而是悄悄转过后院,从后门抄近路直接进了自己的卧室。

    再说刚才,元晟只觉越接近听风院,自己的心就越发敲的跟擂鼓似的,脚下的步子不同于刚刚故作的跌跌撞撞,不自禁的就有些打颤,而心中的悸动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初经情事的毛头小伙去见自己的情人一样。

    他不由有些恼恨自己不争气,抬手狠狠捶了自己的胸口一把!

    他站在门外稍稍停顿,在心中为自己打气!

    不就是个女人吗?还是他的王妃,自己来她这里睡是天经地义的,就算他要行周公之礼,也是她作为王妃的责任,更何况自己如今身中惑魂汤和情蛊的双重毒素,如果她不愿意,自己就会找别的女人解毒……不是说女人都是善妒的吗?难道她作为妻子还会将自己推给别人不成?

    可是想归想,若是天楚任何一个女子处在苏云这个位置,他都会有信心对方会接纳他,但是遇到苏云,他的底气就不是那么足了。

    萧衍说的没错,她什么都不在乎,内心冷的像是一块冰,跳脱的思维又虚无缥缈的像是一阵风,整个人就像是看得见够不着的云彩,想要抓住她,他任重而道远。

    元晟想到此,微微苦笑了一声!

    别说自己身中两种毒素,就算是要死了,只怕她该将自己扔出来还是会扔出来,甚至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若是她真的将自己推给别的女人,或者直接走人呢?

    元晟心里忽然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就算以前面对千军万马,他都稳如泰山,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但是此刻……他似乎极是害怕见到这样的结果。

    惨淡的月光之下,一阵冷风吹来,他不由打了个寒战:就算这次让他得逞,那要是以后让她知道了呢?以她的性格,怎会容忍别人算计她?或者她根本就连那……也不在乎,只是单纯为了救自己这个合作伙伴的性命?

    是啊!目前在他的王妃心中根本毫无他一丝一毫的地位,他就仅仅是她的合作伙伴而已……而已呀!

    元晟想着,心中有些微微的酸涩,似乎看到了自己被扫地出门的窘态和她毫不在意冷笑的面容……毕竟,从前面发生的事情来看,这样的结局也不是空穴来风,毫无根据的!

    他在想,一个人的心怎么能冷到这样的地步?

    夜色下元晟冰寒的眼眸之中慢慢流露出一抹怜惜心疼的情绪。

    不,他不能这样做!

    他元晟向来敢作敢当,怎么能用这样的方式对待自己心爱的女子?

    心爱的女子?

    他猛然被脑海闪过的这个词汇惊的一个激灵……

    他愣了一会儿,冷峻的面容上慢慢泛起了一丝笑意——心爱的女子,爱上自己的王妃,这个主意其实不错!

    想到此,他心头的阴霾瞬间消散,挺直了身体,抬手敲响了听风院的大门。

    门房的婆子睡眼惺忪的开了门,见到是元晟,猛然吓了一跳,立马清醒了过来,忙要行礼,元晟却已经大步越过她朝内院走去。

    月光下,剩下那婆子一个人站在半开的大门口,一脸愣怔——这么晚了……是不是王妃惹了王爷生气,王爷来兴师问罪了?

    她想了想,却又觉得恍惚看到了元晟脸色没有白日那么冷峻,隐隐又觉得不是。

    却说苏云早已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她先将门窗全部打开,摆好了一桌子的糕点,又准备好了酒水,然后拿起一只酒杯,用一块绸巾在酒杯的内壁抹了一圈。

    然后,她拿起那只酒杯,映着月光看去,洁白细腻的瓷器,完全看不出动过手脚。她的唇角慢慢翘了起来。

    她从不会心慈手软。

    竟然想要算计她……那他就要付得起代价!

    她刚刚放下那茶杯,门外就传来了刻意放轻了的脚步声。

    元晟此时已经没有了来时的各种心思,这会儿,他只是想看看她,看她一眼就回去;但待他走到门口,却是蓦然一愣,心头一阵恐慌升起——深更半夜,门窗大开……

    她……

    元晟紧走几步,闯进门来,结果,他一眼便看到了素衣披发的少女正坐在圆桌旁边。

    室内没有燃灯,月光照进来,少女素衣如流水一般倾泻,黑暗中看不清她的眼眸,明暗之中,他只看到她轻轻举杯,唇边一抹淡淡笑意流泻,仿佛邀请!

    苏云看着元晟愣怔在门口,唇边笑意加深,淡淡的声音响起,仿佛含着魅惑:“来者是客,既然来了,那就坐下喝一杯吧!”

    元晟蓦然回神,点了点头,走到桌边坐下,抬手拿起了自己面前那只酒杯看了看——

    “你知道本王要来?”酒杯是干净的,没有用过,这说明之前,没有人与她对饮!

    苏云无所谓的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举杯邀明月,不可以吗?”

    说完,她提起酒壶,清澈的酒水散发着醉人的芳香,仿佛一股清泉,缓缓流进了她的杯中。

    她给自己倒上酒之后,抬头看一眼元晟,将酒壶朝他一扬:“来一杯吗?”

    元晟点了点头,将酒杯递了过去。

    这一刻,他的心无比安静,只是看着她,他就觉得岁月静好,这种满足静谧,是他从前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

    苏云给他斟完酒,将酒壶放回桌子上,端起酒杯朝他一扬,已经一饮而尽。

    元晟见此,也一饮而尽。

    云晟放下杯子,就见苏云手执酒壶,缓缓为自己又倒了一杯,却没有再为他斟酒。

    他微微皱眉看向自己的酒杯,很生硬的开口夸赞:“你这里的酒似乎格外清冽!”

    他话音未落,就见苏云抬头看着他,唇边的笑意慢慢加深。

    他心中咯噔一下,忽觉心中一股热气慢慢升起,有一种燥热的感觉在体内攀爬。

    他恍然惊觉不好,猛然皱眉,冷声道:“酒里有东西?”

    “怎么?还要再来一杯吗?”

    “这酒就是你府中寻常窖藏的酒,不过本姑娘在里面稍微放了点……”苏云微微朝他点头,笑容意味深长,“你懂得!”

    苏云此时的声音听在他耳中说不出的诱惑,他心中的火似乎烧得更旺了,他运动真气,企图压制住,却发现根本毫无作用,反而激的那股热流四处乱窜起来。

    “为什么?”他声音暗哑,透出浓浓的忍耐意味。

    他不解,他并未对她做什么,她怎么这样对付他?

    “听说,王爷说在自己的府中,不会让人算计了去,本姑娘一时好奇……就试一试!”苏云玩味的看着手中酒杯,唇边笑意残忍而冷漠,“结果,你令本姑娘失望了!”

    说着,苏云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

    元晟极力忍耐之下,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苏云步子微微停顿,回首嫣然一笑,缓缓道:“你中的是宫廷秘药合欢,若极力忍耐,是很伤身的!”合欢之毒,男女皆能用,但若及时发作出来,对身体是无害的,宫廷之中常用来助兴。

    “你……”

    元晟只觉身体仿佛被一团火包住了一样,当他看到苏云的嫣然一笑时,这种感觉达到了极致,他已经来不及听她后面说了些什么,身形一动已经猛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