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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章【首发文字版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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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丫头!云门是注定有此一劫,这怎么能怪你呢?”婆婆说着,拄着拐棍朝她走来,她见此,忙迎上去扶着婆婆,就听婆婆长叹一声道:“你师父那老头子一生料事如神,只是却苦了你啊!”

    苏云一愣,看向婆婆:“到底是怎么回事?”师父术法通天,云门注定有此一劫,他不会不知道,也不会坐以待毙才对。

    “虽是苦了你,但你只苦的一时,只要熬过这一劫,对你以后,却是受益无穷的!”婆婆抚着苏云的手叹道,“其实,你虽然悟性颇高,是术者一途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但你命中带着沉重的煞气,且有早夭之相,并不是云门之主最好的继承人。当年,你师父为此,思索了很久,也犹豫了很久,尤其是看到你为了术法更上一层楼竟然行逆天之法拿性命去赌之后,你师父更加犹豫,云门避世,门主继承人不适合有太极端的性格,但最终,你师父却挡不过惜才之心,还是立了你做少门主——你也确实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啊!”

    婆婆一边说着,一边怜惜的看着她,粗糙的手掌抚着她柔嫩的小手,苏云忽然感到一股暖暖的感觉涌上她的心头。

    或许婆婆的话并不尽实——谁没有些许的秘密呢?只要她知道婆婆不会害她就足够了。她也一直都知道师父对她的偏爱,师父看似无赖,像个老顽童一样整日都嘻嘻哈哈的,也没少带着她干些荒唐事,但却常常对着她的背影叹气,这她也知道。

    这些,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用计逼迫的大师兄下山,自己取而代之一事师父对自己有失望的情绪,而师父之所以立自己为少门主,是因为自己在术法一途过人的悟性——在云门的时候,她将自己满身的恨意用玩世不恭来隐藏,自认为可以瞒过所有人,师父也不会例外!

    其实,她也曾经愧疚过,对师父,对云门,对大师兄——因为她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将那些刻骨的仇恨忘却,终有一日,她会让那些踩着她挚爱的人的尸骨,安详了尊荣的人血债血偿!

    可是,她从不知道,师父原来早就洞彻了她的心思,将一切看在眼中,还曾为她如此的伤神!

    她下意识反握住了婆婆的手。

    这世上,还能让她安心信赖的人,就剩下婆婆了!

    “你命中带煞,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云门倒也罢了,一个门派哪里有长盛不衰的呢?他不忍看到的是他的爱徒在他死去之后也紧跟着命丧黄泉,为此,他一直苦思对策,但直到他去世之前才恍然大悟,世间法则,堵不如疏,你心中既有仇恨,便让你将这恨意发泄出来。”

    “你师父推演过往,正好在你的命轨一旁遇到了另一条轨道,这条轨道与你的命轨并行,但也是早夭之相,却在一些先天的东西上与你出奇的相合,且她的命轨单薄,并非不可更改,你师父查探此人,得知她便是安定王府的二小姐赵流苏,有了赵流苏这具身体为引,你师父大喜过望,先是用续命之法延长了赵流苏的生命三年,最终又以血咒逆转了你命星的轨道,硬生生将你与赵流苏的命运轨迹汇聚,融合,你这才……”

    婆婆说着,长叹了一声,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苏云听到这些,心中已经了然,她微微垂了眸子,压下心潮的翻涌,轻声道:“我一直不明白,我既然命带煞气,师父为什么还非要选定我做继承人,如今这么着,我倒是明白了!”

    婆婆的声音苍老而温暖,她很喜欢听,她总觉得婆婆的声音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听着婆婆唠唠叨叨的话,她可以忘却尘世的所有,自己的心会感到前所未有的安详。

    但这一刻,她心中涌动的对师父的思念暗潮随着婆婆的声音翻涌,却差点将她湮没,让她窒息——她从来不知道,师父竟是这般的纵容宠爱她的。

    她也知道了她为什么会二次重生,这不是幸运,而是师父用毕生的功力扭转了她命运的轨迹!

    血咒乃是禁咒,若用此改命,在术者一途是要耗尽施术者一生心血的,师父的去世是不是……若是没有她,没有施展这个血咒,师父是不是可以多活一些时日?

    苏云心底忽然翻涌起一股难言的愧疚痛苦心酸!

    师父啊……

    婆婆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你不必愧疚,你师父其实早已油尽灯枯,硬撑到现在,也不过是放心不下你和云门,能为你改命,他才好安心的离去!”

    “不破不立,师父为了我,可真是煞费苦心!”轻轻的叹出这一句话,苏云感到自己的鼻子有些酸涩,寒凉的风从夹道中涌出来,吹在身上,她竟然感到了一股久违的暖意。

    师父已经为她做到如此地步了,她还能说什么。

    她不是天生冷情,更非无心无情,可是,为什么已经失去了呢?

    心中的痛苦难以言喻,对师父的思念在这一刻达到了极致,她好像揪着老头儿的耳朵问问——你不要云儿了吗?

    可是……

    就在这时,婆婆的声音又响起来,这次却是有些轻快的扬起:“你闯过这一劫,就算是焕然新生了,命格更是一扫从前的阴霾,慢慢明朗起来!好孩子,容渊并非你的良人,你也不必再执着于他的背叛,不然……”说到后来,婆婆的声音有了些迟疑。

    “不然,就是辜负了师父的一片苦心!”苏云缓缓接上了婆婆的话,她转而叹道,“容渊心术不正,师父定然也早就了然,却为了我苦苦布局,我要是还执着于此,确然是对不起师父的!”师父博古通今,知过去未来,但自己命格要改变,却也该历一次劫难,就好比神仙妖精的飞升——世间一切都是有一定规则的,有得就有失,有付出才有回报,这个平衡是不能打破的。

    她与容渊的一段情,便是助她历劫的,脱胎换骨之后,便什么都不剩下了——唯一剩下的,是两人站在对立面的对决!

    “婆婆你放心,这么多年来,我的为人处事,你一向清楚,他既然如此做了,那就在我心中彻底除名了,但是,师父也教过我,被人欺辱了,是要百倍千倍的还回去的!”苏云眼底薄纱缭绕变幻,似乎没有了从前的暗沉浓重,透出一抹故作的轻快,“我不会放过容渊,不是因为我自己,而是因为云门……”

    “云门出了这种逆天而行的败类,本门主自然要清理门户!”

    容渊,你太过自信了,你以为你可以博得过天吗?

    你想要功名利禄,想要扬名立万,本姑娘就偏偏让你一败涂地,遗臭万年。

    苏云云遮雾绕的眸子里,雾气舒散,缭绕,映着月光变幻出绝美的光影,一抹玄金色的光芒在她瞳眸深处幽幽闪烁。

    婆婆看着她,目光怜惜,长长的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就是心思太重了,也罢!不让你出这口恶气,你什么时候也会念念不忘……你呀,就不是个能吃亏的性子!”

    说道最后,婆婆呵呵笑出声来。

    苏云眸光一闪,尴尬的垂头笑了笑,然后抬起头来,眼底一抹破云的光明涌现,带着酸涩的声音淡淡响起:“我这不都是跟师父学的么!”

    婆婆、珠儿听此,都哈哈大笑起来,就连不会笑的玄冰,眼底都露出了璀璨笑意。

    大家的眼里似乎都有一抹晶莹在月下闪光。

    这一刻,苏云忽然觉得,她的生命里也并不全是阴暗寒冷,至少此时看着大笑的三人,她心里溢满了一种叫做窝心的感觉。

    良久,苏云长舒一口气,松开婆婆的手朝前走了几步,她仰天看着明亮的月轮,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了。

    她蓦然转身,声音一沉:“玄冰听令!”

    “属下在!”玄冰忙双手握拳,对着苏云拱手。

    “本门主令你即日赶去燕南山,将协助燕匪的势力全部撤出,必要的时候,再助容渊一臂之力!”苏云收回望月的目光,眼底一抹晦暗一闪而过。

    “门主?”玄冰蓦然愣住。

    “怎么?”

    “不是应该趁机协助燕匪让容渊一败涂地,名声扫地吗?为什么我们还要帮助他?”

    玄冰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问出,平铺直叙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苏云却听出了不满和不甘心的味道。

    苏云眸光微沉,唇角一抹讥讽笑意溢出,纱雾下是流光溢彩的璀璨霞光:“这一战,是朝廷让容渊扬名的,容渊术法上的造诣虽然不及本门主,但也不容小觑,咱们掺和了一脚,他短时间内或许察觉不到,但现在……恐怕早有察觉,我们的人就很危险了……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而不是丧命在容渊手中!”为了这个人渣,不值得!

    “而且,让一个人从云端摔下才能更令他印象深刻不是?”

    苏云眼底明明灭灭,唇角笑意慵懒,缓缓的声音懒散而玩味。

    她自认从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得罪了她的人,她都会一一记得,慢慢的与他们清算。

    容渊,自然也不例外,她一定要让他记住,她苏云不是那么好骗的。

    “是!”玄冰了然,毫不犹豫的道,“属下这就去!”

    “恩!”苏云懒散点头。

    玄冰说完,已经迫不及待的一跃而起,银白色的身影急速闪过月下,瞬间就不见了人影。

    月光下,婆婆微微点头,眸中含着怜惜骄傲看着她,一身红衣的珠儿依偎在婆婆身边,瞪着晶莹的大眼睛,一脸傻乎乎。

    苏云扬唇一笑,转头看向一脸懵懂的珠儿,伸手揉乱她的头发,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戏谑笑道:“小珠儿,有什么问题要本公子解答吗?”

    珠儿立马抿唇不语——门主说过,她长的一脸好骗,出去一定要谨言慎语,不要笑,甚至不要做任何表情,尽量给人一种冷不可攀的感觉,更重要的是,在人前有问题也不可以问。

    苏云疑问的看向珠儿——傻丫变聪明了?往常不是十万个为什么来?今天怎么不言不语装哑巴了?

    “没问题要问?”

    珠儿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两圈,终于憋不住了,转头看向苏云:“公子,珠儿刚刚看起来是不是很冷不可攀?”

    苏云慢慢转头望月,呵呵笑了两声:“你倒是记得清楚——”

    珠儿眼珠子又转了两圈,小心翼翼问道:“那您怎么知道我们的人在燕南山?”她们似乎还没有告诉门主,门主怎么知道的?

    她还以为过会儿告诉门主,门主会很高兴,还会夸她们呢!

    这下可好,门主已经知道了……

    珠儿问出此话,邀功无着的失望迸发出来,眼睛嘴巴都耷拉了下来。

    苏云还不待开口,就见婆婆先啐了一口,笑骂道:“傻子!这世上有什么事是门主不知道的?你以为咱们这点小动作,能瞒得住门主吗?”这么说着,婆婆竟然露出了一抹自豪的笑意,仿佛说的是她自个儿。

    苏云一眼看穿了珠儿的小心思,心中一动,也不由笑了:“珠儿,我现在也很高兴啊!”又道,“珠儿,你目前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婆婆,知道吗?”

    珠儿其实比她还要大两岁,年幼的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智力就像是个十岁的孩子,但在术法上的造诣却很是惊人,对她也是绝无二心的。

    果然,她话音一落,珠儿就一脸自豪,脆声答应道:“是!请门主放心!”

    “恩!”苏云拉着婆婆的手在一棵树下坐下来,“婆婆,你们现在住在哪里?”

    “我们现在就住在焱王府那个……死了太妃的别院里!”婆婆抚了抚额头,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实在想不起那别院叫什么名字了!

    “这样啊……”她记得那别院的,里边杂草丛生,乱糟糟的,屋子就没一间齐全的,“不如搬来府里大家一起住吧!”

    苏云很敞亮的邀请。

    多两个人吃饭而已,反正焱王府家大业大,也不怕吃穷了……元晟应该也没那么小气!

    “这就不必了,我们住在外边,行动方便些!”婆婆说着,看了看苏云,想了想,又小心翼翼的问道,“听说……焱王娶了两个侧妃?”

    “婆婆消息满灵通的么!”苏云随口答道,“是两个,一个看着天真单纯,一个张扬跋扈,却都是……妙龄的美人呢!”

    本来她是想说都是美人的,想了想柳侧妃那张脸蛋,还是加上了个妙龄!

    苏云说完,就见婆婆正细细的端详着她的脸,她一愣,抬起衣袖摸了摸脸,疑惑道:“我脸上有东西?”

    今天晚上这是怎么了?怎么都盯着她的脸看?

    婆婆见此,眸中闪过一抹心疼,微微叹了一口气转开了头:“你这丫头啊!”

    情根不慧啊!

    ……

    此时,焱王府另一位侧妃,曾经江都王的小郡主盈侧妃的院落里,一片漆黑,风从走廊里穿过,吹打着窗檐“啪啪”作响,细看,院落里似乎有一道道时浓时淡的烟雾挥洒,仿佛泼墨。

    室内,盈侧妃只穿着里衣倚在床头,长明灯黯淡的光晕里,她精致的眉眼失了白日的纯真,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妖娆攀沿其上。

    刘嬷嬷正跪在床下,裹着灰黑色衣衫的身体仿佛一截木桩,一动不动。

    “安定王妃从诏狱里消失了……”

    盈侧妃淡淡的声音吐出,声音浑厚,音调如刀剑般铿锵有力——她口中吐出的竟然是男子的声音。

    “主子,诏狱守卫森严,又有咱们自己的人,有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从里头将一个大活人劫走?”刘嬷嬷微微抬头,猜测道,“云门术者所剩无几,如今有能力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将人从诏狱弄走的,除了主子,就剩了一人……难道是?”

    刘嬷嬷眸光一亮,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不会的!”盈侧妃蓦然打断了她的话,漆黑的眸底一抹阴森,不屑的道,“不会是那个蠢物!”

    “云门的人基本已经死绝了,剩下的也都不足为虑……那会是什么人呢?”

    盈侧妃微微沉吟:“是什么时辰发现安定王妃不见了的?”

    “就在主子回来后不久!”

    “也就是本宫施术的法力消失后……那应该不是术者……”盈侧妃缓缓道,“去问问昭华郡主,她有没有认识的能人异士!”

    “本宫倒要看看,是什么能人异士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刘嬷嬷答应一声,又道:“今下午我在院子里听丫鬟们嚼舌头,说是王妃正让人处理那些死鸟的毛,似乎过两天就要开个什么鸟毛大会,我们是不是趁着那个时候……”

    “鸟毛大会?”盈侧妃疑惑问道。

    “不错!是鸟毛大会,王爷身边的那个浪荡公子正找人收拾那些鸟毛呢!据说是为了诬陷柳侧妃花光了银子,要赚回来!”刘嬷嬷说着,掩嘴不屑的笑道,“这赵流苏性子是改了,脑袋却有些不大灵光了,一群死鸟的毛,能弄出什么道道来?”

    “哼!”盈侧妃听此,冷哼一声朝刘嬷嬷看来,眸中露出一抹阴晦,刘嬷嬷一惊,忙住了口!

    盈侧妃抬头挽着兰花指道:“本宫早就知道她要弄这么一出。那一天人多,正好行事……这焱王府地气诡异的很,本宫不能在这里久待。”说着,她又看向刘嬷嬷,“不要小看你她!赵流苏是没什么本事,但现在这个却未必……”

    “是!老奴不会轻敌的!”刘嬷嬷忙答应了一声,犹豫了一下,又道,“柳侧妃那边……”

    “本宫都已经安排好了,到那天你只管将惑魂汤掺进元晟的吃食里去!”

    “那王妃那边呢?”刘嬷嬷又问道,“主子打算放过她吗?”

    “她?敢让本宫出丑,哼!既然能一箭双雕,当然不能浪费了机会!”盈侧妃说完,刘嬷嬷答应一声刚要退下,她又一摆手道,“慢着,王妃与以前大不相同,本宫是真有些怀疑她已经不是赵流苏了,你行事务必要稳妥,别出岔子!”

    “是!老奴办事,主子放心!”

    刘嬷嬷说完,慢慢退了下去。

    室内,盈侧妃微微抬手摸上了自己的脸蛋,脸上笑意妖娆魅惑,但转瞬,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脸阴枭的狠狠捶上了床柱!

    ……

    三日之后的早晨,苏云用完早餐,令夏荷搬了各种点心,随手从床头下抽出一本托珠儿从外头偷带进来的才子佳人的话本,便一溜烟躲进了花树丛中的吊床上养神去了。

    大约过了有小半个时辰,苏云看那才子佳人的话本刚刚看的渐入佳境,便听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娇俏的女子声音也跟着传入了她耳中。

    “夏荷姐姐不用打搅王妃,我过去就是了……”

    接着就是夏荷恭敬急切的阻拦声传来,苏云耳听六路,眼珠子却盯着那话本没有移动半分,只是眼底的薄纱似乎浓重了些,透出些山雨欲来的味道。

    不一会儿,一阵花树的簌簌声传来,接着就听到纷乱的脚步声来到了她的吊床跟前。

    苏云眼珠子依旧没有离开那话本:“盈侧妃?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

    盈侧妃委委屈屈的向着她行了一礼:“姐……”

    一个“姐”字还没出口,苏云斜眼瞪来,立马噎在了她喉咙里。

    “王妃虽然宽容,不让臣妾们晨昏定省,但是礼不可废,臣妾这几日思来想去,委实恐慌不安的很。臣妾是来向您请安的!”

    苏云斜眼看去,只见那恐慌不安的某人微微向她弯了弯腰,便满面笑容的站了起来:“王妃既然还有事情,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苏云抬头,透过树荫看向渐渐浓烈的太阳,揉了揉眼睛——看书时间长了,眼睛有些酸疼!

    也罢!中场休息一下吧!

    苏云将书随手扔在一边,翻身看向盈侧妃,抬手按着太阳穴:“难道本妃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本妃什么时候说过不让你们晨昏定省了?”然后,她啧了一声,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目露亮光,“不过……本妃看你眼角一笑都有鱼尾纹了,应该……也不比本妃年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