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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背负一切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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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灰蒙蒙的压抑至极,一场暴雨将要到来。天空中一道闪电劈过,巨大的响声震惊天地。九重塔上,楚澜侧迎风看着江山,衣袖飘飘,风牵动起他的万千发丝。白若娴登上重楼,站在他的身后,道:“天凉了,下去吧。”

    白若娴可以感受到这些日子不安的氛围,楚澜侧的身影在她眼中总显得有几分孤独,她走上前去,站在他曾经说的皇后的位置,侧头看着他。

    “皇上……”

    “娴儿……”

    两人的话同时出口,白若娴将声音停了下来,她认真地看着他,听着他说道:“你走吧,去民间,再也不要回来。”

    白若娴有些错愕,他不知,这些话也正是她想要对他讲的。她没有接着他的话说下去,只是问道:“立我为妃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他只是想给她一个栖身之地,想让她远离战乱与不安。在皇宫,他可以守护着她;江山易主之前,他可以将她送到一个没有战火的地方。

    “只是讨厌楚澜君,想要夺走他所拥有的。”这是楚澜侧给她的回答。

    楚澜侧没有告诉她。在他听闻她中箭受伤的时候,他是多么的心疼与怜惜。他注定要以悲哀为结局,所以,他想用最后的机会,保他所爱之人,一世安好……

    白若娴可以听出他的话中并非真意,她一直以来和他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第一次,白若娴走进了他,拉住了他的衣袖,说道:“竟然想要夺走他所拥有的,那就请皇上,好好的生活下去。”

    两人的手轻轻触碰在了一起,楚澜侧感受到她的温度,却将手负在了身后,道:“明日,朕派人送你离开。”

    翌日,也是太后出殡的时候。皇宫不是那么容易进的,自然也就不能那么容易出去。以楚澜君为首的大军赶到,一层层包围的皇城。

    天空还是阴霾的,白若娴看着天上漂浮的乌云,听闻身后的声音,一动也不动。

    “贵妃娘娘,皇上已经安排好了您以后的生活,所以,请随奴才离开吧。”

    今日的白若娴不同于往日,她换掉了以往的宫装,身穿男装长发高束,手中,还握着一把长剑。白若娴明白,自己从来不可能有退路,她不能离开,楚澜君也不会给她离开的机会。

    “对不起了。”白若娴低声说道,在报信的下人着急时,她已经抽出来长剑,血溅了一墙。

    看着倒下的宫人,白若娴脸上只有冷漠。

    她,要让楚澜侧活下去,这是她欠她的,她必须要还。白若娴的眸中染了血,宫人,侍卫靠近她的人,全部死在了她的剑下。待城门打开的时候,白若娴的衣衫已经燃尽了鲜血,她一把火燃烧了仁清宫,这座宏伟的宫殿,就这样在烈火中变成的灰烬。

    白若娴太了解楚澜君的性格,他不希望任何人给他今后的地位留下威胁,所以,她为他背负所有的骂名,斩前朝余孽、杀无辜后宫,太后被分尸悬挂在城门之上,白若娴的剑在往下滴着血,她娇小的身子站在城门口,看着楚澜君的大军杀入,同时,她抬头的那一刻,在九重宝塔之上,她看见了那一抹落寞的身影,楚澜侧。

    一滴泪水,毫无征兆地落下了。泪水掉在了染满血的地面上,溶于了血红的土壤中。白若娴收回目光,看着身后跑来的孩童,那是楚澜侧唯一的孩子。在马蹄践踏进这皇宫中时,白若娴闭上眼睛,将剑往身后刺去。

    小小的身影,未叫出一声,就这么倒在了低上。白若娴强忍住眼中的泪意,在楚澜君的战马走到她面前时,她缓缓地跪下。臣服。

    楚澜君一身铠甲,冰冷的目光看着满宫的尸骨,没有任何的感情。他轻瞥了一眼白若娴,冷然呵斥道:“谁允许你大肆屠杀宫人?”

    白若娴早已麻木的心,已经感受不到他给的伤害,她低着头,没有任何解释,她知道他想听到什么,于是叩首说道:“属下,知错。”

    我可以背负所有骂名,为您倾覆一切,也请您遵守诺言,放过他,善待天下的百姓。

    “拿下吧。”楚澜君挥了挥手,恍如对待陌生人般,冰冷的,无情的。

    白若娴重重地叩了三首,她站起身,仰视着楚澜君,在转身之际,泪水夺眶而出。

    楚澜侧站在最高处,看着被人拉下的白若娴,握着沿栏的手在微微颤抖。白若娴一把火烧了仁清宫,对楚澜侧而已,是最后的尊重了。为了保留楚澜侧的尊严,她被万千百姓辱骂;为了将一个完整的天下交到楚澜君手中,她背负了所有的罪名。

    在楚澜君登上九重宝塔的那一天,明黄的龙腾衣袍加身,金色的王冠用宝石镶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俊美的脸上映照着朝阳的光芒,如墨般的眸子闪烁着和煦,风带起他的衣袂,高贵威严的气质逼得人不敢直视,霎时间夺尽了万物的风情。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天下之人皆跪拜大呼,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

    所有人都向往着这位君主开辟一个太平盛世,他是所有人的希望,所有人的太阳。

    白若娴衣发凌乱,她双手锁着沉重的铁链,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闭着眼睛。

    她在用心听着外边的世界,即使,在这毫无人气的死牢之中,她也可以听闻到外边颤动天下的欢呼声。

    主上,你想要的,都得到了吗……

    当白若娴睁开眼睛的时候,外边的光芒照射的她眼睛一阵酸痛,她身上的血迹已经干了,但血腥味无论如何都赶不走。白若娴有些眩晕,她拉扯着沉重的锁链,用手抚摸上牢房冰冷的墙壁,觉得有些冷意。

    楚澜侧没有离开皇宫,白若娴不知道他如今怎样,一心祈求着楚澜君可以放过他一次。两个人的身影纠结在她的脑海中,白若娴心中一阵刺痛,咳嗽转变成了吐意,张口便吐出了一大口血。

    她握着沉重的锁链,看着地上的血,一时间有些出神。时间,像是回到了那日与太后对峙之日。贱人,滑胎的时候为什么不滚回楚定王府。这句无情的呵斥,在她脑中越发清晰。白若娴抱住了自己的头,用拳狠狠砸着自己的头部,心中的痛意让她感到难以呼吸。

    白若娴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了,是心悸,在她得知自己的滑胎的时候,这个心病已经埋下了种子。楚澜君的冷漠,楚澜侧的关心,还有叶离涵所得到的宠爱,这些,都是让她心病加重的原因。

    面对那些让人感到悲伤的事情,白若娴都一直默默地隐忍着,强颜欢笑的对待所有人。她意识里以为自己不在乎,可是,当她重新被关到这个地方,感受到绝望的时候,她才明白,这一切,她比谁都在乎。

    白若娴的一只手按在墙壁上,她深深的呼吸着,面色有些发青。她狠狠地抓着墙壁,指甲在坚硬的墙上断裂,血顺着她的指甲流下。但她没有停止,想用自残的方式,减轻心中的痛意。

    在牢门打开的那一刻,白若娴的目光装着清冷,指甲多数已经断掉,她默默地将手藏进衣袖里,地上留下了星星点点的血迹,没有人注意到。

    狱卒走到她面前,强行将她拉起,白若娴觉得无力,任由着他们摆布。她被带到刑堂中,看着血迹斑斑的刑具,一言不发。

    当一张罪状纸放到她的面前,她看着一条条并不真实的罪行,却一一默认。当目光落到末角处的一行字迹,她终于出了声:“我没有,没有与废帝有染。”

    此言一出,便激怒了刑审官,他怒然呵斥道:“王妃,你曾怀过废帝之子,因太后落胎,还敢否认与废帝有染的事实吗?”

    王妃这两个字让白若娴听上去觉得无比心酸,当他提及孩子的事情,被压制下去的不适渐渐涌上了心头。她可以接受一切的罪名,但是不能接受说她不忠;她愿意在千刀之下凌迟而死,但不能让她死去的骨肉蒙让如此的屈辱。

    “我没有!孩子的身世是清白的。”白若娴立刻反驳他的话,眼中闪烁着泪光。楚澜君竟然从未相信过她的忠贞,白若娴感到可悲,却又突然想笑。她算什么,她的孩子算什么呀……

    当鞭子落到白若娴的身上时,她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牙。纸上的所有罪状,她都要认,这是楚澜君给刑审官的任务。只是为了让她在纸上自愿留下一个手印,即使,是将她活活用刑至死,也要让她招认一切。

    白若娴倒在了地上,身上的鞭伤有些深到见骨,她没有叫一声,将口中的血全部咽下。

    白若娴变得难以呼吸,她趴在地上,鞭子在她的身体上肆虐,她的瞳孔只剩下麻木,什么都感受不到了。锁链没有一刻是打开的,她不能挣扎,也不想挣扎。她看着地上写满罪行的纸,泪水悄然滑落,直到她咽不下口中的血,在一口血液染红了她的衣袖时,鞭子终于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