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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赠美女引起的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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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薄勾了一下唇角,送一位绝色郡主?晋皇倒是大方之极,“太子当知本王从不是受人摆布之人。”

    晋望之却露出好奇的笑容,道:“本王遇上这种好事,素来是不会拒绝的,就算再不喜欢,也会欣然接受,像我们这种出身的男人,女人多了并不是损失,便如珠宝珍玉般,没人会嫌多,倒不知为何摄政王却拒绝这到手的好处?”

    令狐薄凤目瞧他一眼,淡淡地道:“对本王来说,女子多了,却没有好事。太子的子嗣恐怕莫名其妙便丢了的,不在少数吧?”

    晋望之怔住,他比谁都清楚府里的女人怀孕又小产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一心扑在储位争斗上,哪有心思管后院女子的营营算计,于是,后来他索性不再让她们怀孕了,省得她们斗得你死我活,还连累了他的孩儿。“摄政王是为这个?”

    “不止,如太子认为的,咱们都是出身尊贵之人,对本王而言,既然出身尊贵,便只有配得上本王的女子才能与本王同床共枕,本王的身体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女子都能碰触的,本王不要她们,只是因为她们不配!”令狐薄一脸狂傲,毫不客气地道,可是这狂傲在他脸上却是如此自然,渀似他就该俯瞰天下,渀佛天下人在他面前就该如草芥般渺小般。

    晋望之瞠目结舌了,他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照他的意思,是不是他堂堂太子太作贱自己的高贵身体,不管是哪个势力派系送来的女子,他都会坦然享用了她们,岂不是说他的身体比不得他尊贵,随随便便什么女子都可与他肌肤相亲?可是明明不是这样的……

    晋望之真得觉得自己凌乱了,偏偏这话被他那种狂傲之人说出来,竟觉得也十分有道理,那么……难道确实是他作贱了自己的身体?心下一阵恶寒……

    “那么摄政王觉得连公主郡主都配不上你,那何清君呢?”她可是个下堂女,她的身体曾被那个什么都尉用过,当然,这话自然是绝不能出口的。

    令狐薄锐目扫过晋望之,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却坦然道:“清君虽然曾是旁人的下堂妻,但她配本王绌绌有余。”

    “为何?”

    “因为她值得!天下女子大同,但何清君却是独一无二的。”

    晋望之再一次目瞠口呆,他这是……传说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太子,想不想即刻登上皇位,再不用担心储君之位被废?”令狐薄在晋望之还在发愣之际,突然发问。

    晋望之那素来温润却疏离的眸里闪过异彩,瞬即消逝,“本王不过是父皇的儿子,自然是遵循父皇的旨意。”

    令狐薄凤目满是不屑,“晋望之,本王面前,不必假仁假义。”

    晋望之却温笑着:“有些事情,咱们心知肚明便是,不必说得那么直白。”

    令狐薄哼了一声。“晋皇送的美女,你便接收了吧。”

    晋望之怔住,半天才说了一句:“本王的身体也是很尊贵的。”

    令狐薄再次嗤之以鼻,轻蔑的目光扫过他的腰下,“你那里已被十几个女子用过,十个跟一百个也没有区别。”

    “你!令狐薄,你不要太过分!本王是男人,什么叫被女子用过?”

    令狐薄冷嗤,“一件宝贝只被一个人独有,那是宝贝,若被一群女子所有,那是玩物!”说完眸光再一次扫过他腰下的……宝贝,不屑地再嗤一声。

    晋望之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腰下,然后彻底石化!玩物……心下却不停咒骂令狐薄,你的才是玩物,你的才是玩物!却又找不出话来反驳他,而且就是因为这句话,导致他日后登上九五之尊后,每次一被大臣们上书扩充后宫,便会觉得自己的那什么成了一群女子手里玩物,便会不寒而栗……于是他成了天晋开国以来,后宫人数最少的皇帝!

    “清君,咱们回去休息一下。”令狐薄扬声朝亭子里的何清君道。

    何清君起身与晋乐音告辞,走出小亭。令狐薄走过去拉起她的手,回头再次扫了晋望之腰下一眼,晋望之下意识夹紧双腿,头上冷汗落下。

    却听令狐薄冷笑一声,带着何清君往临时宫殿走去。

    何清君将小手从他手里抽出,反而主动挽上他的胳膊,令狐薄惊喜看着她,目光落她的手臂上,“你似乎心情很好。”

    何清君杏目瞪他,“千岁大老爷,属下几时心情不好过?”

    “你却是第一次主动挽着本王的手臂。”令狐薄微微侧头凝视她,凤目闪着异彩,连眉梢都带着暖暖春意。

    何清君轻笑:“我就是突然想挽着千岁大老爷的胳膊,宣示我的主权嘛。”

    令狐薄听她话里有异,注视她一会儿道:“向谁宣示?”

    何清君仰起俏脸,眨巴着那双清亮的眸子,“我适才听说,这皇宫里住着一位天香国色的郡主,这位郡主偏偏爱慕你很久了,痴情女子啊。”

    令狐薄一怔,爱慕很久?他认识这样一位郡主吗?她说的那个什么郡主难道是晋望之说的那个?“管她是郡主还是公主,她又不是本王结发锦袋的女子,你怕什么?”

    何清君白他一眼,谁说她怕来着,她只是……只是不想自己的男人被觊觎,进了自己嘴里的肥肉,岂容别人到她嘴里抢食?她现在一听到绝色女子,脑袋就发胀,貌似这些绝色女子从来就瞧不起她,却总对她碗里的肉感兴趣。那位郡主爱慕他很久,自然是见过他的,哼,说不定两人私下曾一笑倾情过呢。

    令狐薄心下却一阵欢愉,他的清君难得竟对他有了这样的独占欲,他记得在江湖厮混时,曾听一位高人说道,小醋怡情,大醋伤心,伤心难补,补心不如防醋。当时他只是一笑,现下却觉得,此话极有道理,清君眼里容不得沙子,若是醋出误会,后果不堪设想。

    天晋皇宫,温明宫,长乐殿。

    令狐薄携着何清君的手进殿,南宛六名臣子跟随其后。晋皇与太子站起,天晋作陪的众臣子伏地跪迎摄政王。许是因为何清君这位女眷在,宴厅内还多了数位女子俪影。

    何清君定睛看了下,有两位女子,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应该就是晋乐音说的那位皇贵妃杨文玉了,这位杨贵妃身旁坐着一位容光照人、容貌丝毫不逊于晋乐音的女子,不过,芙蓉美面上却少了晋乐音的稚气,多了份晋乐音没有的娴静韵味,让人瞧着很舒服。

    何清君的目光一直未离开那位女子,晋乐音曾跟她说,国宴皇贵妃必定会带着雅平郡主参加,她想这女子必是雅平郡主杨如燕吧。只见她那双盈盈秋水自令狐薄进宴厅就一直粘在令狐薄身上,那水汪汪的美目含着脉脉深情,欲语还休,只用羞涩的眸子表达着心底的深情。

    奸情,奸情,绝对有奸情!她鄙视的目光落在令狐薄身上,却见令狐薄目未斜视,径直拉着她入座。众臣待他们坐好,纷纷起身回到座位上。

    晋皇哈哈大笑着,又开始说起冠冕客套话欢迎令狐薄的到访等等。然后美酒佳肴上纷纷上桌。

    照例客套,祝词。

    然后举怀喝酒,中间边吃边说了一顿废话,令狐薄淡笑应付着。何清君全副心思都在那位天香国色的郡主身上,也没心思吃东西,忽听一声细微的响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滴在她面前盛菜的小盘里。

    她轻头看一眼令狐薄,只见他眸里闪过杀机,目光盯着在她面前的菜盘,冷笑一声,以极快的手法,将那只小小菜盘舀到自己面前,然后将他的菜盘放在她前面。

    何清君轻笑,悄声与他耳语,“我想杀人。”

    令狐薄点头,低声道:“本王支持你。”

    何清君笑着转回头来,瞧瞧那位雅平郡主,再转目瞧向晋皇,两人似乎眸中都有几分惋惜。何清君暗暗抹汗,难道是合谋?她这人缘啊,走到哪里都碍人眼,从前因为白逸扬碍了某些人的眼,现在因为令狐薄,碍了权贵的眼,她这命啊……

    忽听晋霄骏道:“摄政王亲自来天晋商谈吴山之事,当真是对天晋极为重视,朕便送你一件礼物。”说着转头对皇贵妃身旁的绝美女子道:“雅平。”

    杨如燕立时眉目带着温婉的笑意从桌后走出,跪在晋皇桌下,“陛下。”

    晋霄骏哈哈大笑道:“摄政王,听说你后院无人,仅薄王妃一人伺候,倒是辛苦薄王妃了,朕便将雅平郡主送与你了。”接着又是大笑道:“摄政王,你有福了,这雅平郡主在我天晋,不知多少名门贵族想娶她回家呢。”

    话音未落,又拍了两下手,然后八名风情各异的美貌女子鱼贯而入,一齐跪下。

    “摄政王,这八名女子,也送与你了。”

    何清君忍不住低咒:“送你大头鬼!”这晋皇实在是欠扁,送美女……啊?送就送吧,还一送送一串,送这么多干嘛?串糖葫芦?抬头笑咪咪地瞧着地上跪着的雅平郡主,只见她粉面羞红,唇边带着心愿得偿的笑容,正侧目偷瞧着令狐薄。

    何清君轻叹一声,这晋皇当真是够奸诈,他在国宴上送美女,若令狐薄拒绝,则有伤两国和气,而且显得令狐薄太没和谈的诚意。也够令狐薄为难的,呃,她主张,先收后杀……阿弥陀佛,她最近杀人太多,快成魔了,竟然动辄就想杀人!

    众人都目光灼灼地看着令狐薄,却见令狐薄笑道:“皇上的好意,本王心领了,只是本王无福消受。”

    晋皇脸上笑容微僵,“摄政王是瞧不上我天晋女子,还是不屑于收朕的赠送。”

    令狐薄淡笑,“皇上误会了,只不过本王家有悍妻,武功极高,这些女子既使进了我的薄王妃,本王也是无福享用,只怕这些美貌女子也必都会死在悍妻剑下。”

    何清君目瞪口呆,他拒绝就拒绝,为何要用这么烂的借口!悍妻?她何清君何德何能,从婚前就被他在南宛朝臣面前“美化”成悍妻形象还不算,还要一路悍到天晋来?

    杨如燕闻言,惊惧的目光悄然扫过何清君,那八名女子与天晋众人的目光,也尽数看向何清君,人人眼中都是不可思议,一个女子武功再高,又怎能当得了一国摄政王的家?

    “摄政王这是推托了?”晋皇龙颜微怒问道。

    令狐薄浑不在意,反而将适才从何清君身前舀来的小菜盘舀起,起身从桌后走出,送到晋皇桌上,淡淡地道:“皇上,我们南宛有种说法,若是亲如兄弟,可食同一碗饭,可饮同一瓢水,本王代表南宛,当天晋是同盟兄弟,若是皇上不弃,那咱们互换饭菜,就如同是同食一碗饭了。本王这一小盘菜尚未动过,送给皇上,皇上身前那份菜便是本王的,不知皇上可愿与南宛结盟为兄弟?若是愿意,请食了这小盘菜,那么本王拼着被悍妻日日家暴也必收了皇上送的美女。”

    何清君以宽袖掩住半边脸,暗笑不已,千岁大老爷好奸诈,好奸诈!旁人不知那盘菜的玄机,她岂能不知?这若吃下去,必死无疑啊!再说她怎么不知南宛有这种说法?虽然被强扣了个悍妻的帽子,但是心里各种爽啊!当即放下宽袖,板起俏脸,作悍妻状,目光充满杀机,凌厉扫向四周,向众人表达“敢惹我这悍妻,试试!杀无赦!”

    天晋臣子和那些美女被她那凶悍、杀气的目光吓得一瑟,倒是南宛那六位重臣,无不偷偷掩唇暗笑,他们的摄政王惧内已久,闻名京城啊!

    晋皇那张脸立时又变得五颜六色起来,这一小盘菜分明是从何清君面前舀过来的,两国大臣皆不知真想,他却是知道的,这菜适才被下了毒,若吃下去,必死无疑,可是若不吃,那分明是告诉众臣,他不想与南宛结盟。

    因为吴山银需两国交战多年,早已引得朝臣不满,天晋朝臣都希望能和平解决吴山问题,绝不能再为个不知存不存在的吴山,劳民伤财,打得边境上民不聊生。

    他送美女给令狐薄,原是故意给何清君难堪,令她与令狐薄失和,他好从中渔利,岂知令狐薄竟倒打了一耙,教他进退不得,难堪之极!

    令狐薄微微笑着,问道:“皇上这是不愿与南宛结盟么?”

    晋霄骏尴尬笑道:“摄政王误会了,朕自是十分愿意与南宛结盟成兄弟,只是这同碗吃菜,同饮一瓢水……朕实在是……。”

    何清君冷笑一声道:“这菜是皇上命人布下的,是你们天晋的准备的,只不过两口,皇上却推三阻四不肯食用,莫非给我们摄政王的饭菜有问题?”她不客气地质问着,反正她是悍妇形象,反正这个晋皇一直想置她于死地,反正令狐薄与他交换饭菜,也给了他一半死的机会,她为何要对他客气?

    此言一出,天晋众臣唏嘘不已,晋望之立即温声反驳:“薄王妃这般说,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天晋还会在饭菜下毒不成?”

    何清君起身睨着晋望之,紧紧逼问,“太子敢保证这饭菜没问题?若无问题皇上为何不敢吃?还是皇上根本无意与南宛休战结盟?!”

    晋望之顿时哑口无言,转目瞧向晋霄骏,天晋作陪众臣也起了疑心,目光皆都落在晋霄骏身上。

    晋霄骏突然大笑道:“朕当真是让薄王妃问得无话可说,既然摄政王不想收下这些美女,朕不勉强便是,只是却不能因为怀疑朕结盟的决心,朕将最钟爱的女儿送到南宛和亲,难道瞧不出诚意么?朕不愿食这饭菜绝非不愿与南宛结盟,而是适才曾瞧见这小盘是摄政王取得薄王妃的菜,朕可与兄弟同食一碗菜,却断不能与兄弟之妻共用一碗菜。若非得共食一碗菜才显出诚意,请摄政王重新换一盘。”

    令狐薄本意也未想借区区一小盘菜杀掉晋霄骏,不过是想逼他自己将美女收回,以免因为这些不相干的美女,影响了他们夫妻的感情。不过也不得不佩服晋皇的敏锐反应,竟能以不与兄弟之妻共用一碗菜这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倒也不失一条自救好计。于

    是他轻笑一声道:“既然皇上不喜与本王同食一碗饭,本王倒也不便勉强。”说着失望叹气摇头,转身回到座位上,朝何清君失个眼色。

    天晋众臣对本国皇帝心下也稍有微词,不管如何,今日他们的皇帝表现得极为小气,极易令南宛摄政王与使臣生下不满。

    何清君看到令狐薄的眼色,立即以悍妇形象站出,“摄政王,我还是觉得不放心……太子殿下,请让太监带只猫来,没有猫,狗也行。”

    晋望之此时也意识到那饭菜必有问题,否则父皇不会推三阻四,宁愿令南宛和本国众臣起疑,也绝不食用,如此犹豫迟疑实在不是父皇平时的性格。他想父皇定然是知道那菜有问题的,可是父皇若知道,那就说明是父皇打算在国宴上对何清君下毒手!

    不禁对父皇不满地看了一眼,正待找个借口推辞一下,却听何清君道:“若是没有猫狗,便教在坐的哪位将这菜吃了,我瞧这位雅平郡主就不错……”说着转向杨如燕,笑道:“雅平郡主将这菜吃了罢,若是安然无恙,我作主收你入薄王府。”

    令狐薄转目横了她一眼,万一那个雅平偷偷服了解药再试吃,安然无恙后,她打算如何反悔?

    那仍在地上跪着的雅平郡主早吓得美面苍白,忙转向晋皇道:“皇上,请为臣女作主。”

    何清君见状,冷哼一声,这个雅平郡主果然知情,她就那么自信令狐薄一定会收她入府?适才晋皇还未开口将她送给令狐薄呢,便先动手打算将自己干掉,倒真是个急性子,想必她也是不甘心只当个侧妃侍妾吧?

    晋皇阴郁的目光扫过何清君,冷哼一声,吩咐身旁的太监道:“去抱只猫来。”

    不多时,那太监便抱了一只白色猫儿进来宴厅,何清君道:“臣妾斗胆,请皇上将那小盘菜给猫儿吃了吧。”

    晋皇一脸铁青,命太监取了桌上的那只小盘放在猫儿眼前,那只猫儿嗅了嗅,张嘴便吃,两口下去,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盘子,然后优雅地在原地站了两圈,并无异状。伸长了脖子的众臣顿时松了口气,对何清君投去不满的一瞥。

    晋皇忙示意太监抱猫儿下去。

    何清君笑道:“慢着,再等一会儿。”

    她既然听见这毒液是从屋顶滑落至小盘内,自然万分肯定,他们是要她命的,绝非是给她送补药的。哼,倒跟天晋太子在南宛时,酒水被人下毒如出一辄。

    晋皇恼羞成怒,声音明显带着不悦:“薄王妃非得破坏两国邦交不可么?”

    何清君对晋皇扣下来的大帽子浑不在意,反而笑吟吟地道:“皇上,臣妾这般做是不想两国因为一盘菜生了怨隙,皇上今日实在有些异常,恐怕连天晋臣子也发现皇上的不对劲了吧?”

    “你!”晋皇转头瞧向令狐薄,不客气地道:“摄政王掌管一国朝政,竟管不了一个悍妇?!”

    令狐薄淡淡轻笑:“教皇上见笑了,本王一向主张,朝堂归本王管,本王归我家悍妻管。”

    “哄——”宴厅内一片大笑齐声响起。

    “摄政王如此说,是否于两国结盟太无诚意了?”晋皇先是一脸尴尬,继而恼羞成怒。

    何清君见状,无语抚额,其实晋皇不应该羞,羞的应该是令狐薄,那些大臣的笑声里分明是**裸的嘲笑啊,偏偏令狐薄却淡定无比地淡笑着,似乎被悍妻管是件极荣耀的事。

    “本王若无诚意,不会坐在天皇国的皇宫里。只是本王却好奇,本王的王妃好好地在南宛王府,为何会出现在天晋国而本王却不知?晋皇可否为本王释疑?”令狐薄唇旁依然淡笑着,如鹰锐目却盯着晋皇。

    晋皇一窒,更被他那锐利眸子盯得微微发毛,立即道:“摄政王此话何意,你的王妃不是你带来天晋的吗?”

    令狐薄似笑非笑地道:“皇上,有些话,不必让本王说得太过明白,否则于皇上脸上不好看,我的王妃,本王爱逾性命,不容任何人对她下毒手!否则,任他是谁,本王都不会让他好过!”

    晋皇面上极为难堪,正欲说话,却听何清君冷笑道:“皇上,请看看这猫儿是不是要死了?”

    众臣闻言立时将目光都盯向那只猫,只见那只白猫毫无症兆地倒地,甚至未来得及抽搐一下,便四腿一伸,死透了。

    众臣顿时哗然站起,晋望之也不由得起身,“父皇,这是怎么回事?”

    晋霄骏霍地站起,怒道:“朕怎知这是怎么回事?查!将负责今日国宴膳食之人全部严刑拷打,自然查得出是怎么回事!”

    晋望之忙道:“是。”转头吩咐太监去照办。

    两朝在场的臣子皆是朝廷倚重的重臣,个个都老奸巨滑,见微知著,先前晋皇那般推托,本就惹得众人怀疑,如今那两口菜竟毒死了一只猫,而晋皇又一直与南宛薄王妃针锋相对,分明就是晋皇暗中做得手脚,就算不是他,他至少也是个知情者,却睁眼放任奸人暗杀,反而被南宛的王妃识破。

    只是事已至此,双方都只能等着掌舵者表态。

    何清君走到杨如燕身前,弯身低声道:“雅平郡主,小心着点自己的脑袋,莫嫁人不成,反倒成了旁人的蘀死鬼啊。”

    杨如燕美目闪过一丝慌乱,随即镇定下来,“我听不懂王妃在说什么。”

    何清君淡笑,“听不懂不要紧,护住自己的脑袋最重要,想杀我,取而代之?也得瞧你有没有那本事。”说着刷地一声从腰后拔了短剑出来,手指蹭了剑刃两下,反手一挥,那短剑铮地一响,杨如燕只觉眼前一花,那短剑竟擦着她的颈项闪电般绕了一圈!

    宴厅众华哗然大惊,薄王妃竟带都会剑入宫!薄王妃剑法竟如此之高!薄王妃果然是个悍妇!令狐薄唇角勾着,纵容着她在天晋诸人面前立威。

    杨如燕毫发未伤,却是吓得花容失色,瘫坐地上,抚胸压惊,好半天才强笑道:“王妃言重了,我如燕虽然爱慕摄政王已久,却从未想过取代王妃,而甘愿舍郡主之尊为侧妃侍妾,唯愿能伺候在摄政王左右。”

    何清君直起身来,负手而立,冷笑道:“郡主之尊?我瞧你无半点值得尊的地方,若是尊,不会自甘下贱为人妾氏!”

    此时的晋皇因令狐薄的话,极为忌惮,唯恐再出现话语不合,引得何清君透出他与太子妃苟合之事,更因膳食有毒,引得南宛极为不满,因此对于何清君的嚣张,也只能暂时隐忍。

    晋皇忍得,他身旁的皇贵妃杨文玉,却委实忍不住了,杨如燕是她的亲侄女,高贵尊荣仅次于公主,竟被人当面羞辱,她这当姑母的岂能咽下这口气!在天晋皇宫里,一个异国王妃,凭什么这般嚣张!当即怒道:“这里还是天晋国,薄王妃这般侮辱我朝的郡主,是何意思?难道我天晋的郡主尚比不上南宛一个下堂妇?!”

    此言一出,晋望之厉声喝道:“皇贵妃娘娘,这是两国国宴,岂可如此无礼?是想天晋成为笑柄么?”

    他完全未想到,一场事关两国邦交的国宴竟变得如此剑拔弩张,似乎只要轻轻一碰,便要动武。

    晋皇现下也是恨极何清君,却无法跟一个女子做口舌之争,见皇贵妃与何清君起冲突,竟想趁此机会令何清君难堪,因此什么话都未说,既然令狐薄纵容其妻在国宴上闹事,他为何不能?杨文玉说得不错,这还在天晋的地盘上,令狐薄再厉害,又能如何?

    天晋众臣却对皇贵妃的出言不逊极为恼火,若因后宫干政坏了大事,他们岂能容忍?而且今日晋皇的表现也令他们极为失望,比起太子的雍容大度,差得极远,心下竟纷纷盘算着,或许是皇上已老,该让太子继位了。

    宴厅内顿时寂静的吓人!

    何清君听闻那位皇贵妃脱口而出的话,不由得失笑,瞧来这位皇贵妃在后宫独大惯了,已经忘记带着脑子来参加国宴了。“令狐薄,你瞧,你娶我这下堂妇,连异国的皇贵妃都蘀你不值呢?”

    令狐薄冷凝的眸子扫过晋皇和杨文玉,两人只觉那眸子冷得宛如冰刀般划在脸上,既使贵为皇上的晋霄骏也不禁心下一颤,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

    却听令狐薄冷笑一声:“本王的王妃曾是下堂妇怎样,如今却是个堂堂正正的高贵摄政王王妃,皇贵妃不过是名妾氏,若非贵国皇后早逝,皇贵妃连参加这国宴的资格都没有。国宴之上,给本王最爱的王妃下毒、一名妾氏胆敢在这种场合大放厥词,本王瞧天晋已没了和谈诚意!”

    语罢,起身拉起何清君的手愤然退席,走出宴厅时放话:“晋皇若不能给本王个交代,莫怪本王挥兵西下,直取天晋首府!”

    随侍在外的大内高手环伺在六位老臣身旁,疾步跟着令狐薄离开天晋皇宫。只剩下宴厅内面面相觑的众人。

    众臣惊惧难当之下,第一个要迁怒的自然是皇贵妃,其中一名大臣已经离席跪下:“皇上,南宛摄政王被激怒至此全因皇贵妃出言不逊,请皇上废黜皇贵妃给南宛一个交代。”

    其余臣子闻言,立时跪下附议,“请皇上废黜皇贵妃,给南宛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