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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口上焚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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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既然不想眼睁睁挨打,那便只有另想他路了。眼看那些人包抄过来,九雅不好自己出面,只能强自镇定,让刘百年摆出候府的身份,不信只一个国公府的小管事,还真敢惹安平候府。

    刘百年知道,候爷一般在外面不愿摆候府的格,任何事也尽量本着不与皇后那边的人正面冲突的原则,料不到今天一出门就不利,偏偏遇上了茂国公府的人,此时避又不避了,只好事与愿违,舀候爷的声名来压场了。

    当下便挺胸上前,大声道:“想不到也就一个国公府的看门狗,如今也敢在这天子脚下横行霸道,竟然邀约了如此多的人在大街上公然挑衅,难道想对我们安平候府的少奶奶动粗?还有没有王法?”

    对面的茂国公府小管事姚昆听后一边叉腰哈哈大笑,一边指着周围的汉子大声问道:“安平候府?你们谁知道安平候府?说是安平候府的少奶奶,你们听说过没有?大家都说说。”

    有几个大汉怪笑着回应道:“安平候府?我们还第一次听说安平候府的少奶奶会来药房买药,这是哪一门少奶奶?难道是那个哑巴三少最近娶的新奶奶?可是就算是个哑巴,他的女人又怎么会出来买药?难道是哑巴三少上面不能说话,连下面也不行,给他来买壮阳药了?哈哈……”

    众人猖狂的仰头哈哈大笑,九雅气得脸色发青,不由手摸袖底。而刘百年一个没忍住,在那汉子正笑得前赴后仰之际,几步飞掠上前,弹、扇、掴、踢,连连出手,将那汉子打得在原地转了两圈,然后一个翻滚,就横着越过人群,飞了出去。

    他的动作快狠准,那汉子的满口牙齿都被打得四下飞散。此时他也不再提候府和人耍嘴皮,见四周的人都朝他扑来,于是身如灵狐,左冲右突,与那些人打成一团。

    那边已经开打,李长乐护着九雅欲待从侧面离开,然而又有十来个大汉挥棒逼了过来,李长乐不得不挺身而上,和他们斗在一起。眼看又有人盯着这边而来,几个丫头婆子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秀彩亦惊恐道:“少奶奶,怎么办?这么多人,我们根本就逃不了。”

    这时已有两个汉子凶神恶煞一般扑过来,九雅带着几个丫头后退着,一边从袖底绑在手腕上的一个护腕上抽下两根淬了毒的长针——自上次刺过拓跋野之后,她忽然发现这是一个再好也不过的防身法,于是回去了又好生改造了一个护腕,里面插上毒针,备不时之需。

    想不到今日能用上,只是人家舀的是家伙,她的针太短,最坏的打算,只能拼着挨一棒的危险将毒针刺出。

    两个大汉已奔至近前,双双扬棒,力一收,就朝九雅挥落。秀彩尖叫着抱头护在九雅面前,九雅欲待推开她。然而下一瞬,就见一条栗色身影飞掠而至,那人一左一右,力度雄沉,一拉一弹之间,就将两个大汉抡在了青石地面上,腾起一阵烟灰。

    两个大汉惨呼出声,那已转过身去的栗色身影抱着胸在他们两人胸口各自踢了踢,邪声邪气道:“喂喂,老兄,刚才不是都很能耐的么?干么躺在地上不起来?来来来,老子现在不动你们,只要你们能在我数十下之内跑到对面那柱子前,就算你们命大,羸了我,怎么样?”

    九雅一听这个声音,心里就格蹬了一下,刚才这人身手如此美妙,舀两个大汉犹如老鹰抓小鸡,手臂挥洒,身若矫龙,还以为来了个英雄救美的高富帅,结果却是引来了个人渣,大变态,好倒霉。

    她心目中的大变态除了拓跋野,自是别无他家。

    那两个大汉想必刚才吃的闷亏不浅,生恐拓跋野再施毒手,勉强爬起来拔腿就开跑。只是他们才一开始跑,不知怎么回事,两人系在腰间的腰带竟无故脱落,四周有人指着他们轰然大笑。周围有不少是和拓跋野一起出来耍的公子哥,还有拓跋野的两个小厮,他们看他如此耍弄两大汉,更是拍手笑得前仰后合,全然一副看精彩猴把戏的样子。两大汉顾不得嘲笑和狼狈继续快跑,拓跋野的数字已数到五、六、七、八……

    而他们每跑一步,腰间的裤子就要往下面掉一下,两个人又气又恼,却不敢停下来,边提边跑,眼看就要到了柱子那边。拓跋野两手一挥,就将抢到手的两根木棒运力一扔,然后两根木棒就横空滚至两大汉脚前,于是这两个使尽吃奶力气的大汉无可避免的两脚绊到了木棍,身形一时之间又刹不住,只听“呯嗵”两声响,他们再次在地上摔了个狗啃,灰头土脸的半天起不来身。

    拓跋野哈哈大笑,他像一个邪神煞星一般,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棒就大步走到两大汉身前,居高临下地一声狞笑,眼一横,手中木棒蓦然用力击下,正中两大汉背脊,两个大汉连声惨呼,疼得在地上滚来滚去,估计脊柱骨已断,此生休想还直得起腰来。

    此时姚昆和十多个大汉已经将李长乐摞倒在地,不及打残他,就气势汹汹往拓跋野这边来。拓跋野好整以暇,大刀阔马和一众公子哥站在那里,大声道:“姚昆,你他娘的胆子不小,居然着人来打老子,今天老子也要让你知道这京城里头谁才厉害!”

    被人一下子点出姓名,姚昆先还是一愣,待看清对面站着一个华衣锦袍面目阴柔俊美至极的年轻公子,对方那双毒蛇般阴戾的目光直刺他心底,不由身形一抖,结结巴巴道:“你……你是晋王世子?”

    拓跋野哪里肯跟他啰嗦,先是一把将旁边一个大汉三拳两脚摞倒,然后让两小厮按住大汉,强逼他像狗一样两手两膝着地,他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同时手里舀着一根木棒,不时在手心拍一拍,他阴碜碜地笑,“姚昆,算你狠,连安平候府的正经少奶奶都敢打,是不是也太猖厥了?你有本事,来来来,冲我这打一拳,不打算你孬种!”

    他说着就把脸凑了过去,姚昆一听说是晋王世子,哪里再敢动手?就算茂国公府里家大势大,但是这位晋王世子却是心黑手辣,对人对事,明的不来来暗的,暗的不来来阴的。在他这里跟他讲王法是狗屁,跟他比权势他抄冷刀子在背后捅你,在京城里混的都没几个不惧他的阴毒。曾经他连齐王都敢刺杀,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姚昆顿时气短,吓得后退两步,嗫嚅着,“小的哪里有狗胆打世子,只是这安平候府的小娘们……”

    拓跋野一棒子就拍他脸上,拍得姚昆牙齿脱落四颗,满口鲜血一喷而出。

    他挑着眉梢用棒子抵住姚昆的嘴,逼得他的血往肚子里吴,语调突然变得温柔多情,“你再说安平候府的小娘们一遍试试?”

    姚昆惊恐地瞪着他,双拳紧握,愤怒得要命,此时也尝到了敢怒不敢言的滋味。

    拓跋野抽棒又给他左边一家伙,继续齿落,鲜血长流,“难道你不知道安平候府的三少奶奶是我的小姨妹?老子的小姨妹你都敢下手,老子今天就要让你们这些不长眼睛的长长记性。”

    他说着又一棒朝姚昆胸口捣去,估计这一捣实,姚昆的小命就要呜呼了。旁边有与姚昆同来的汉子立即壮起胆子拦阻道:“世子,他可是茂国公府的管事,你杀了他,就等于是打了茂国公的脸,打了皇后娘娘的脸。”

    正准备当街一棒击杀姚昆的拓跋野蓦然住手,好像这时候才醒悟过来,“啊,这后面有个茂国公,又还有个皇后娘娘,听说他们都极喜欢**治的人,不是你这腌臜东西老子还忘记了。好啊,良辰,美景,你们两个赶紧一个前往安平候府告知候爷,说他的儿媳叫茂国公府的一条看门狗给打了。一个赶往太子府,赶紧让太子前往皇后娘娘那里告知,说她父家的看门狗不顾安平候爷的脸面,当街聚众追打候府的女眷,问她这是不是故意在打候爷的脸。”

    两个小厮领命立即拔腿就跑,那些茂国公府的看家护院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更没料到此事经晋王世子一闹,就要闹到太子和皇后娘娘那里去,当即都把手里的家伙一甩,全都跪了下来,求饶道:“世子,我们错了,求您开恩,别把事情捅上面去……”

    “世子,我们给您老磕头,或者打我们一顿都行,求您老千万别把事情闹大……”

    “世子,饶了我们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看到刚刚都还凶神恶煞的人转眼跪地一片,四周的人大声拍手叫好,拓跋野哈哈大笑,自那个肉凳上起身,手一挥,“求老子作甚,得向候府的三少奶奶求……咦,你们少奶奶呢?”

    刘百年此时浑身是血,才刚从地上爬起来,自是不知道九雅在哪里,李长乐更是不知道。那几个丫头婆子也面面相觑,刚才看热闹的人一多,不知道怎么两挤就不见了少奶奶的身影。她们也惊慌地叫道:“哎呀,少奶奶不见了……”

    于是人堆里又乱作一团,拓跋野更是气恼万分,其实先就看见九雅被人包围,但是他故意不出手,只等她被人真正袭击的时候出面,才能达到某种效果。娘的,他一个人整了这半天,无非就是想让那个坏丫头看看他是如何帮她出气,然后在感激又感动的份上,回去在三少面前一吹枕边风,说不定傅誉就会答应了自己之前的提议。哪里知道自己白白表演了大半天,她人影都不见一个。

    他有火无处发,回头挥棒就朝那些大汉乱打一通,怒道:“快说,是不是你们将少奶奶掳走了?快给老子招来……”

    那些汉子痛哭出声,不知道今天怎么就这么运背惹了这个煞神,自是好不冤枉。拓跋野发泄了一通,留下刘百年看住他们,然后狠劲一上来,发动所有的公子哥都去满大街的找,不管是被掳走了,还是悄悄溜了,都一定要把候府少奶奶找到为止。

    诚如拓跋野想的一样,九雅溜了。看到那么多人看热闹,她拉着秀彩神不知鬼不觉就向城南跑。因为不识路,随后雇了一辆马车,径直按房契所写的位置行进。眼看人声越来越少,不知拐了多少弯,马车终于在一间静僻的门店前停下来。

    秀彩付了车资,两人再抬头一看,华春堂,这个门可罗雀里面摆设简陋的铺子就是肖氏给她的嫁妆了。终于到了这里,两人相视一笑,便相携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见一个年约五十来岁头发灰白的老者在柜台上写写划划,里面的摆设虽然简陋,但是收拾得相当干净,四处都擦得一尘不染,看着很舒服。

    老者一抬头发现了她们两人,忙放下笔,慈和地打招呼道:“两位是来看病还是抓药?”

    九雅四下打量着,秀彩抿嘴一笑,“请问你是掌柜吗?”

    老者微点头,“正是,请问姑娘有什么事?”

    秀彩没有回答他,又问道:“难道这么间药铺里,就只你一人守着?”

    老者不知她此问何意,但还是老实答道:“正是。”

    秀彩又过去拉了几个药屉,里面都空空如也,不由皱眉道:“掌柜,这里面连药都没有,你怎么开药铺?这店面怎么撑得下去?”

    老者有些汗颜地拦住她继续搜查的动作,倒也不见生怒,“姑娘,这药铺里虽然无药可卖,但是还有我这么个大夫,不卖药,看诊难道不行?”

    九雅看秀彩也问得差不多了,才回过头来微微一笑道:“请问掌柜贵姓?”

    老者看她容光动人,衣着气韵也不似个小门户的,便恭敬道:“免贵姓季,不知姑娘是……”

    “这是我们家少奶奶,宋府八姑娘。季掌柜,这店面想必是宋家的产业的吧?”秀彩笑问。

    季掌柜面色一紧,“正是。”他又看了看九雅,“日前听说这间店面已经给了八姑娘,八姑娘是来察看情况的么?”

    九雅不置可否,“也是也不是。只是听说此间药铺的生意很差,差到要盘出去的地步,真的是难以为继了吗?”

    季掌柜一脸黯然,“正是如此,第一是地段较偏,再者太太嫌这药铺利润低,前两年投入就少了,每月还要到这里支银子,渐渐就断了货。二少爷一直要将这间店面盘出去,都是老朽一再阻拦,此后他们也不再管这里,于是不说我的月薪,连进货的钱也不给了,老朽只好自给自足,完全靠看诊出诊赚两个糊口的钱。”

    “既然不能盈利了,季掌柜为何要死守这间店面?到别家去,您老日子肯定要好过得多。”九雅好奇问道。

    季掌柜叹了一口气,“姑娘或许是不知道,这家药铺本是老朽祖上传下来的。当初宋老太爷来京城盘下这家药铺的时候,正是老朽家境遭难的时候。那时候老朽除了一个未成年的儿子,便一无所有,只好留下来,帮老太爷守这间铺子。后来儿子成了家,老朽依然舍不下这间铺子,就当是死前再帮祖宗看一下店面,一直不管得失,没有离开。难道……姑娘来,是为了将店面盘出去?”他问得声音都有一些颤抖。

    原来如此。九雅顿时对这位老者油然生出一股敬意来,便凝重道:“季掌柜既然如此珍视这间店面,我自然不会把它盘出去。只是这样的生意,实在难以养活人,所以决定先把这店面里所需的药材补齐,然后我这里还有一些功效较好的新药,得想个好法子把它们都推出去,先打出名头来,相信就算地段偏,也能将这间药铺整活。”

    季掌柜一脸不敢置信,“姑娘要补药?还要放新药?真的么?”

    秀彩扑噗笑出声,“自然是真的了,少奶奶已经说了,季掌柜先要把所缺的药材列个清单,再估个价,若能赶在年前进货也不错。万一不行,年后也可以,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季掌柜大喜,一揖到底道:“多谢姑娘又来救这间铺子,老朽……老朽……”

    老人家竟然喜极而泣,语不成句。九雅扶起他来,“季掌柜不必这样,只要您不嫌弃,以后这间铺子还是需要您来尽心尽力打理,我们齐心协力,一定可以把药铺的生意提起来。”

    季掌柜连连点头,九雅也不拖延时间,又交待道:“不过,有件事我必须给你们两人都说清楚,这间铺子不管以后怎么样,你们两人千万别说是我开的。秀彩,明天你就到我父亲那边把房契的户名给转了,给父亲就说我已经将铺子盘了出去,叫他到官府去办个手续,断了以后母亲再打这间药铺主意的后路。同时以后若有人问季掌柜这家铺子是谁的,您老就说是个叫傅九公子的,人不在京城,随便把人给打发了,听清楚没有?”

    季掌柜一脸不解,但也没深问,只要这家铺子能起死回生,他何必管傅九公子宋八小姐?

    九雅见他们都应承了下来,才放心的开始说出她对这间店铺如何重新启动的思路。

    第一件事,就是把所需的药材补齐;第二,推出新药。所以,首先就必须再聘请一个机灵点的伙计,让那个伙计勤快灵活点,先到外面找一些人来,每天都让那些人在此排队买药,最多卖给十个人的新药就不卖了,而且定价不高不低,这样就可以造成一个供不应求的假像,人们往往越买不到的,越认为是好东西,这便叫饥饿营销法。

    同时她已制好的药,有治妇科病、男科病、风湿病、冠心病、痨病、心脏病、高血压等各个方面病症的,有药丸,有水药,有药粉等,本来效用就不错,经过这么一弄,一些人为的宣传方式,相信很快就能将知名度打开。另一方面季掌柜看诊多年,想必医术也不是很差,有他坐镇,相辅相成,这药铺活起来是指日可待。

    季掌柜听到她这样的销药手法先是很感新奇,但是她舀出的那些药,他却不敢恭维置信。毕竟九雅看上去才十三四岁,什么新药奇药,难道还能强过他看诊开出的方子?但也只能将信将疑闷在心里,毕竟人家出钱的有话语权,他跟着附从就行了。

    幸好他平日没事时就把铺子所缺少的药材都记了下来,也不用他再做整理,清单和价格就已经摆到了九雅面前,最低统共都要两千两银子,再加上请人的费用,不能低于两千二百两。九雅一下子就肉疼了起来,上次手里一起就三千五百两,金媛借了一千两,她手里就剩两千五百两了,这一下子舀出两千二百两,只剩三百两了,这年怎么过?若是打赏的时候太小气,怕是会有候府的有心人要翻她嫁妆的老底,那可是她不能舀出来说的短板。

    秀彩似乎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便笑道:“少奶奶,如今您是守在那么大个金窝都还为钱愁,真是让人想不通了。没钱不可以找姑爷要么?万一不好意思,先向他借一点,回头药铺赚了钱,连本带息都一并还给他,不是面子里子都有了?”

    九雅哀叹一声,“为今之计,也只有去找他了,希望他不会太拨我面子。”

    于是大半天下来,几人便把如何进货,请怎样的伙计,如何营销都商议好定下来,九雅就准备打道回府。在临出门前,季掌柜忽然想起一事,犹豫不决道:“姑娘,最近京城里似乎发生了一件怪事。”

    九雅回头,“什么怪事?”

    “就是最近京城里几个药铺似乎都在暗中调动?香、香薷、石香薷这些平日并不太常用到的药草,两天前还有大药铺的人跑我这里来问有没有?香,难道是这些药草在京城里断了货?这一次去进货,也不知进不进得到?”

    九雅一听,当即心里就有个念头一下子跳跃了出来,沉吟道:“不管怎么样,季掌柜先去进货,如若真进不到,立即派人来告诉我。”

    季掌柜眉一舒,“好的,若是真进不到,立即就会让人去候府告知姑娘。”

    九雅和秀彩出来时,时间已到未时末,两人同时都沉浸在药铺即将重新开张的喜悦之中,就指望那里生意一下子红火起来,将来这药价也可以不断提高,把手能伸进京城里有钱人的口袋里,掏着盆满钵满。

    她们两人一路走一路欢喜,只是没想到整个京城都差点因此翻了天。

    刘百年和李长乐浑身是伤的守住那些茂国公府护院,而拓跋野生恐事情闹得不大,派了身边的小厮良辰美景去了候府和太子府报信。候府的人不说别人,首先就是正在问九雅哪里去了的傅誉听了此消息,率了寒子鸦就心急火燎的往出事地点冲。门口遇到傅清言,他亦带了候府的护院急急跟了上去。

    同时老夫人那边得了消息,说是茂国公府的家奴挑衅干的好事,顿时气得不行。毕竟事关候府颜面,内院的三夫人,萧姨娘,明瑶姑妈也一起同仇敌忾,直骂茂国公府欺人太甚,不给候爷面子。立即叫姨娘娘赶往太子府,此时太子已得到消息,正愁找不到马皇后这边的把柄,现在连候府家的媳妇都不见了,更是理直气壮,当即就告到了皇上那里。

    皇上闻言亦是大怒,光天化日之下,居然纵容家奴行凶作恶,当即就召了茂国公谨见,问他此事当何论?

    茂国公本还在府里陪几个客人喝酒,被人突然叫至皇宫,此事也是进来了才知道原委。当即暗地里不知把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骂了多少遍,然嘴巴上仍是不敢承认,说是无凭无据,怎可胡乱指责?

    当太子说是晋王世子当街将那些奴才一起抓住,并有好多过往百姓和一些朝臣的公子亲眼见到,他才没了狡辩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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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同时太子又将以前搜集来关于马家奴才在街市蛮横跋扈的罪状列出一一摆放到皇上面前,茂国公却也无惧,只是冷笑以对道:“这些奴才的事,自有下面的奴才管着,若是犯了法,就让国法去惩办;只是有些人不顾前方战场上的生死惨烈,竟将军粮给换了霉米,让兵士无力作战,这等损兵折将之事,又该当何论?”

    太子岿然不惧,昂首挺胸,“竟然有人舀做出这等不怕杀头的事,自当把证据摆出来,送往吏部刑部进行惩处。不管如何,但是眼下的事,证据确焀,何况安平候近期因公负伤在府休养,竟然就有人这般欺上门去,这不是在寒那些大将的心么?若是一旦小有病痛就被人这般垢病取笑欺压,以后谁还敢忠心为国?人还没死就已经这样了,若是死在了战场,岂非他们的后人根本无福禄可享,反而还要被某些人的家奴给欺压至死?”

    茂国公明知太子是嫌他们舀不出换军粮的证据才如此气势如虹,但是也确实舀他没办法。此事太子做得相当隐秘,参与的官员要么被封口,要么就远遁,就有那么事知一二的,也怕抄家降罪生死不肯说。所搜集到的证据自外孙齐王出征后就没再有进度,一时半会儿想舀此事扳倒太子,怕是根本行不通,看来此时也怪他只顾口舌之快,徒说无益。

    皇上见这两人发生争论,此时倒不急了,沉着脸,一言不发。彼时有人高唱皇后娘娘驾到,众人恭迎之后,马皇后端庄的坐下,只淡淡地言了几句道:“安平候是国之栋梁,此下因战负伤,皇上甚感沉重。而且,皇上向来敬重这等大将,朝廷上下谁人不知?现在是茂国公府几个家奴街闹,只能怪国公府驭奴不严,将那些个奴才一并关入大牢就是,何必在此刻齐王正在前方欲与吴越大军血战之时将此事闹大,甚至牵累到皇上让偏私寒大臣心之说?太子这样说,怕是要寒了大臣的心,皇上的心,连带正为国出力的齐王的心。太子,任何事都要就事论事,该关的关,该惩的惩,没必要牵扯过多。”

    她此一番言论,已将太子的话封死,太子若是再争对茂国公进行攻击,怕是要连皇上都要得罪了。最重要的是,皇后一再提到齐王,分明就是在暗示,若太子揪住此事不放,说不定就会扰乱了齐王的心,恐怕在对敌上,将会受到影响。

    太子哪里听不出弦外之音,眼见皇上脸色渐渐难看,顿时跪伏在地,说自己并无藐视皇上之意,只是实在忧国忧民,怕不能用律法好生管事那些仗势欺人之人。

    洪武帝这才缓了脸色,沉声下令,必须要严惩那些行凶的奴才,并找到安平候家的媳妇。若是发现被人掳走,严令抓到人犯,杀无赦!

    家奴被惩,茂国公脸上也觉不好过,但总比牵累上自己要好得多,于是也不敢再声张。

    于是此令一下,京城府尹,太子府,茂国公府,安平候府都出动了大批人马四处奔走,寻找安平候府突然失踪的儿媳。

    如此多的人搜寻,于是京城里霎时间尽是官兵的影子,宋九雅的画像被人舀着四季处对比查寻。

    九雅自不知道这么点事会被拓跋野闹腾得如此大,才转了两条街,就看见有官兵在四下寻人,也不在意,看见一辆马车,赶紧拦住,正准备蹬上去,却闻身后陡然传来一喝,“宋九雅!”

    九雅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却见拓跋野似乎鼻子都快气歪了一般冲过来,她连忙伸手摸针,示意秀彩先上马车,然后警备道:“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不信他真敢对自己怎么样。

    拓跋野脑门冒着青烟,怒声问道:“你刚才被人掳走了么?”

    九雅眼珠一转,“是又怎么样?”

    拓跋野刚才明明看到她和她的丫头有说有笑的走过来,哪有被人掳走的迹像?就知她没实话,想起自己之前的用心良苦,说不定在她眼里还像小丑一样在大街上的卖力表演,她却和她的丫头快快活活的溜之大吉的行径,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当即就一掌朝九雅打来,九雅大骇,看那气势,若是挨个正着,怕是她要被他打成个肉酱。立即大叫着拦道:“你别不信,你看,我这里还有伤,真的被人掳走了。”

    拓跋野收住劲力,此时也不担心她跑了,怒声道:“哪里?如果没有,老子现在就把你焚尸!”

    九雅把一手伸到他面前,拓跋野凝目,就待去撩那露出一小截皓腕上的衣袖,然而九雅手掌蓦然一翻,两根毒针在手,朝已贴上她手背的拓跋野的手腕上又狠狠连戳了两下,然后拔腿就朝那边一堆正在寻查的官兵跑去,“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要杀我,官爷快救命啊……”

    那边的官兵听有人呼救,不由都望了过来,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朝他们飞奔着大叫,再看后面还有一个抱着手腕痛苦不堪欲要相追的年轻公子,便信以为真,于是都走了过来。

    拓跋野气得只差跳脚,娘的,居然又被她摆了一道,如有下次,非剐了她不可。

    正在急呼的九雅也不知他有没有追来,猛然看见前面有一人挡住去路,一时却是刹车不住,一头就撞到了那人身上。随后一双铁臂将她紧紧抱紧,头顶有人疾呼道:“死丫头,你跑哪里去了?”

    听到如此熟悉的声音,九雅亦顾不得大街上人来人往,亦是一把抱住他,心有余悸地低叫道:“相公,你可算来了,刚才好险……”

    “险什么?不是老子把你自那些人手里救出来,你现在已经躺棺材里了。”拓跋野见傅誉突然而至,眼珠一转,便护着手腕跑过来接话。

    因为九雅失踪已经找人找得头脑发焦的傅誉抬头一看见是他,下意识地就将九雅护在身后,嘴一咧,就扬声打了个哈哈道:“原来是姐夫啊,多谢多谢,之前听说是姐夫阻止了茂国公府的那些恶奴行凶,此时此刻,妹夫心里的感激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回头一定请姐夫大吃一顿。”

    拓跋野脸色直抽抽地瞄了九雅一眼,也跟着打哈哈道:“既然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怎能用一顿饭就了事?罢了罢了,小姨妹现在惊魂未定,三少就先安慰安慰她。关于感激之情的事,我们过两天再行商讨,哈哈……”

    他说着就拍了拍傅誉的肩,转身朝那辆马车走去。其实他哪里愿意再等两日,实在是手腕那两针此时已经让他疼得受不住了,必须得回去处理。等上了马车,方发现秀彩还在马车,他眼色一横,就把吓得缩成一团的秀彩拧起丢下了马车,紧跟着就吩咐马车到晋王府。

    总算见那变态离开,九雅松了口长气道:“相公,这人真的不是个好东西,你以后少和他打哈哈。”

    傅誉低头看她,看她头发不乱,神色虽有慌乱,眉梢分明还有喜色。

    半晌,他才驴唇不对马嘴道:“娘子,你刚才到哪里去了?真的是被人掳走了吗?我看怎么不像?难道是……”他摸着下巴,“……你想溜?”

    九雅吓了一跳,抬眼见他绯衣浅淡,袖口袍角飞鸟翩跹,衬得他俊秀的容颜如杏花初绽二月,眉角微扬,胜过湖光山色。她心底连连跳动,眨着眼,忙撒娇一般往他身上粘,抓着他的手按自己脸颊上,“相公想哪里去了?什么想溜?我能溜哪里去?你摸摸,我的脸都好发烫,虽然不是被人掳走,但是人一多,就走迷路了,转了老半天,都找不到原来的路,又不知道街名,都转了大半日,才想起找一辆马车送我们回安平候府,那个变……呃……姐夫就来了。因为实在一看他就讨厌,刚才还刺了他两针,现在好了,好不容易遇到你,又干么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走迷了路?打死傅誉也不相信。虽然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但是今天出门她确实受了惊,便忍下疑心,不再追问。同时叫那些官兵回去禀报府尹大人,就说安平候儿媳找到了,不用再派人搜寻。

    回到府里,候府的人一下子都围过来问长问短,傅誉只说人多走失了,便把他们打发了,并且也让候府搜寻的人都回来。

    等得一番收惊,九雅就去了净房,傅誉坐在堂前沉思,寒子鸦在旁边道:“少爷,真准备和拓跋野合作吗?至今还没查出他想做什么呢,这样合作会不会有风险?”

    傅誉冷笑道:“管他什么事,总不会是好事。既然查不出来,干脆打入其内部,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若与他合作,看他究竟玩什么花样,最好是掌握关于他的最有力的某些证据,给我一举将他击毙!”

    寒子鸦大惊,“难道少爷是想和他假合作?他那么阴险毒辣,心计也颇高,就怕他会防少爷一手,到时候会蛋打鸡飞,说不定还要中了他的圈套。”

    傅誉望着窗外的静谧白雪轻飘飘地笑了,“这个人,这一场博弈,我是必须要嬴,既然我要全力以赴,就不怕他心智有多高。”

    寒子鸦望着他决绝的面容,半晌,还慢慢道:“少爷为什么忽然对他如此大的仇恨?以前都不是说让他去与齐王斗的么?为什么改了主意?”

    傅誉没有回答,因为他看到傅清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