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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身子怕是好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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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沈如薰听着他的语气,分外不解……

    话语声有些急:“夫君,你都不怕的么……”

    昨儿他可是犹如天神般的从天而降在玄武堂,将她带出来了,而现在……叔父和娘亲忽然就来了……哪有长辈来小辈屋里头的:“我怕……”

    赫连玦只看着沈如薰发慌的小身影,蓦地就笑了出声,低声:“怕什么。”

    “不知道……我就是怕……”沈如薰低下了头。

    赫连玦这才忍不住,轻扯了嘴角,语罢,抬手捂胸,低低的咳嗽起来:“咳咳……”

    一瞬又恢复了病恹恹的模样。

    沈如薰看他低咳的样子,才慌张起来,赶忙上前扶着他:“夫君,我替你换衣服……”

    乖乖的帮赫连玦换了一身合宜的衣袍。

    两个人扫整一番,从屋里头出去的时候,赫连啸天与柳氏已经在庭院外站了好一会儿了,看厌了外头的风景,带着一帮仆妇与侍卫走到了前厅里头,品茶静等。

    柳氏脸上的神情淡然,似是极有耐心的候着,也不焦不躁。

    而身旁的赫连啸天还是老样子,一身戾气难掩,就坐在厅中,气氛因他的阴沉而沉寂下来。

    身侧的丫鬟都不敢说话。

    赫连啸天凝着鹰隼的眸子,打量着四周的景物,且想上一次来这落棠院,还是带了一大帮人来追捕沈如薰……

    想到沈如薰,眼底的眸光又微微一沉,脸上的表情变得阴鸷起来。

    又默不作声的端起身侧的茶,沉沉的抿了一口,愣是把戾气压抑下去了。

    柳氏和赫连啸天坐着,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待到卯中的最后一刻,门外终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这脚步声有些虚,一步一步似走得很慢,走着走着,还不时伴随着低咳声的响起:“咳咳……”

    我怕昨长。柳氏在厅中先皱起了眉头,看了赫连啸天一眼:“啸天,玦儿来了……”

    赫连啸天拿着茶杯的手蓦地用了几分力,捏得杯沿与托盘碰出细微一响,“咚”了一声,声音回荡在厅中,亦是沉应了一声:“嗯。”

    赫连玦来了,他听到了。

    除了赫连玦,还有另外一道步伐声……

    前厅外头,沈如薰忐忑不安的扶着赫连玦,一路上走得慢慢吞吞的:“夫君……”。

    “嗯……”赫连玦只是沉声,受着她的搀扶,偶尔低咳:“咳咳……”

    沈如薰听着他低咳的声音,心里头有些难受,只好紧紧的抓着他,快走到前厅门口的时候,沈如薰又开始小脸挣扎了起来,似是不敢进去:“夫君……我能不能不进去……”有些打退堂鼓了。

    不知道婆婆和叔父来这里做什么,寻思着又是要找她麻烦的了……

    自从她不小心撞到婆婆与叔父的奸|情以后,日子就没有好过过……

    支吾着又询问似的喊了一声:“夫君……”

    赫连玦只拧了眉头,垂眸看她,低低的咳了一声:“怕什么。”

    知道沈如薰的小心思,敛起了墨眸,干脆反手将她一牵:“我在呢。”

    紧接着,不由她拖泥带水,直接利落的将她带进去了。

    今儿赫连啸天与柳氏兴许就是冲着昨日来的,他与她,两个人势必是连同坐在一条船上了。

    只见赫连玦俊眉一挑,低头看了沈如薰心虚无措的身影一眼,略勾了原本就微微上扬的眼角,希望她待会儿不要又惹麻烦就好,似笑又沉:“待会儿再聪明些。”

    “唔……”沈如薰还在发憷紧张,没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感受到他反握她的手,还有方才那句“我在呢”,小心肝又没出息的抽了一下,愣愣的又:“啊……”一声。

    最后还没缓过神来,下一刻,便被牵着走进去了……

    两个人一同出现在前厅中。

    看似是沈如薰在扶着赫连玦,而其实是赫连玦在带着沈如薰,沈如薰反应过来的那一刻,只觉得自己脑袋轰隆一响:“夫、夫君……”蓦地喊不出来了……

    只见前厅里头,似乎柳氏和赫连啸天果然等他们已久,两个莲庄中最瞩目的人物出现,出行的排场自然也不小,柳氏身侧站着那几个丫鬟,就连嬷嬷也来了……

    沈如薰低下头,不再看她们,好奇的偷偷抬眸再朝赫连啸天那儿一瞧,只见赫连啸天带的人也不少,身后站了一排面色冰冷的人,拿着器械,似是警戒……还有那个玄武堂的管事也来了。

    沈如薰一下子便杵了一下,赫连啸天昨儿骂她狼子野心的话还在脑海里盘旋,心里头一不小心又堵了。

    悄悄的扯了扯赫连玦的衣袖,低低喊了一声:“夫君……”

    赫连玦没回话,只将她再一牵,一身庄主气度出现在众人面前,满身病恹恹的气息,咳着就先与柳氏打起招呼来:“咳咳……娘亲,玦儿不知今儿娘亲会来,起晚了,让娘亲久等了,还请见谅。”不温不火,不亲热还稍显疏离。

    柳氏拿着茶盏的手一颤,原本见到他们终于出现了,还想先行说几句,却没想到赫连玦先开口了,更没想到的是语气还这般疏离……

    又这般疏离……

    不由得就拧起了柳眉,蕴着媚色的眸子一沉:“玦儿说的这是什么话,娘亲也是想起太久没来了,好不容易寻得了个时机,所以过来看看。”

    其实是昨儿她方和赫连啸天说着话,忽然有人禀报玄武堂出了事,之后又忽地有人回来,朝她禀报听到了赫连玦与沈如薰在玄武湖边的谈话……什么云卷螭纹……什么庄主之位……

    原本就在怀疑他是否知道了什么,深觉蹊跷,此刻又听到赫连玦略带疏离的话语,一下子便忐忑了起来,稍稍笑道:“你身子不好,又是新婚燕尔,起来得晚些也是正常的。”态度似主动亲近,又似是在探量。

    语罢,挪眸看向了赫连玦身侧,此时正扶着赫连玦的沈如薰一眼。

    沈如薰低埋着头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了一些,感受到莫名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下意识抬眸一看,看到柳氏正笑朝自己看,不由得又发憷了一下。

    对望着柳氏的目光,意识到柳氏说着什么新婚燕尔,什起晚些也正常,小脸又腾地红了起来。

    柳氏本在打量沈如薰,看见她娇羞发红的脸,忽然想到之前潇湘院里的事,心里头又添了一堵。

    笑了笑,把眸光收回了,略问:“薰儿,对吗?”

    “啊?”沈如薰被这亲昵的称呼吓了一跳,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支吾:“娘、娘亲……你说什么对吗……”

    “你。”柳氏悄然一怒,不知道沈如薰是真愣,还是又在她面前插科打诨。

    想起她今儿来的目的,放过了沈如薰:“没什么,娘亲闲说罢了。”

    又重新将目光落到了赫连玦身上,看赫连玦只噙笑不说话的样子,眸中探究的光芒更是慎重了一些。

    似是在等着赫连玦的回答:“玦儿?”

    赫连玦这才幽幽将眸光一抬,同样落到了柳氏的身上,抵唇轻咳,低低的说了一句:“娘亲说得是……咳咳……”没有半点想热络的意思。

    病恹恹的样子,看着也好像命不久矣似的。

    听得柳氏又一皱眉头,顿然就寻思了起来。

    再看着赫连玦这咳个不停的样子,媚眸一转,干脆就直接换了话题:“其实娘亲今儿过来也没有什么事儿,就是过来看看你,可是你怎么还咳得这么厉害的样子,是近来用的药又没效了么?还是……庄里最近养着的那帮郎中又不中用了?”

    似怒又关心道:“你这身子总是迟迟不好,怎能打理庄内这么多事情?莲庄里头上上下下……可都在等着你回来接手呢?”

    “你也是,不知道要照顾自己,不知道娘亲关心你么?”

    “娘亲……”赫连玦听着,眼底的魅光终于稍稍一掠。

    薄唇轻勾,似是明白了柳氏今儿过来的意图了。

    “是玦儿不好,又让娘亲担心了。”低沉的声音,说不出的魅人。

    牵带着沈如薰的手终于也稍稍放松了一些,薄唇轻勾,干脆顺了柳氏的心意:“玦儿这身子……只怕是好不了了,咳咳……”不过是想试探他的心意,知道了多少事罢了。

    柳氏听罢,果然看着赫连玦的眸光稍变,柳眉更是拧得更深了:“玦儿。”

    赫连则玦轻笑着看着柳氏,低低咳着……

    看来昨儿在玄武湖听到的那番话,果然惊了他们心思……

    干脆将幽深魅人的眸光稍稍敛起,也添了几分随意,似敷衍道:“娘亲也别担忧了,若是玦儿不好,娘亲就、咳咳……让玦儿随意了吧。”

    大清早的便过来扰他,不过是为了这些烦事罢了:“玦儿的病好不了便就算了,娘亲可别因为担忧玦儿太多,反而病倒了。”眼底添了笑意,也多了几分不耐。

    “玦儿,你!”柳氏似是没想到赫连玦会这么说,媚色的眸子一睁,似乎不敢置信。

    只怔怔的盯着赫连玦瞧:“你是在忧心娘亲,还是嫌弃娘亲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