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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菀原本不过是不得不来才会来的,这会儿却觉得十分壮观,荡气回肠的感觉,让她不由得一阵的雀跃。

    真真儿是有趣呢!

    她这样欢喜的瞧着,正在这时,皇甫谧却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边来,看着她熠熠生辉的目光,他凑到她的耳边,小声道:“我这便去赛马了,你可得记着咱们的约定,我赢了,你便赶紧给我生个娃儿。”

    一句话,让孟菀顿时面红耳赤了起来,可还不待她说什么,皇甫谧已经抽身离去,三两下走到了马场那头,与诸位王孙公子会合,等到跑马舞结束,赛马正式开始之际,长鞭一辉,便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飞驰出去。

    皇甫谧的骑射本领那是极好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但见身后几人紧追猛赶,然在尘土飞扬间,根本追赶不上,皇甫谧仿若与那匹马儿融为一体,它跑的快,他贴得紧,如此妥帖,随着马鞭飞舞,他与马儿便遥遥领先的跑在了前头。

    一圈儿下来,没什么悬念,冠军之位非他莫属。

    孟菀瞧得紧张,连羞赧都也忘了,只是目不转睛的瞧着,瞧着那马匹载着皇甫谧又快转慢,最后停了下来,小脸儿自始至终挂着微笑。

    这会儿皇帝已经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亲自上前去将下了马预备叩拜的皇甫谧扶了起来,看着自个儿的儿子,朗声一笑:“吾儿有吾当年风采,当真是精彩绝伦。”

    一众人都站起了身来,纷纷附和着,一时之间,赞美之词,滔滔不绝于耳。

    皇甫谧自始至终挂着浅笑,听着皇帝的赞许,以及众人的赞美,目光却飘忽落到了孟菀的身上,眉目带笑。

    是戏谑的意味,直看得孟菀不住的拿眼嗔着他,笑容却怎么都消退不去。

    她的夫君,她的皇甫谧,当真是举世无双的男子。

    这样想着,眉眼便越发的温和了几分,全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皇后的一双目光蓄满了恨意,在皇甫谧以及孟菀的身上盘亘着,细细碎碎都是异样的光彩。

    文清莲,你还当真是阴魂不散,分明已经死去,皇上却依旧对你念念不忘,而你的儿子,也被皇帝爱屋及乌的疼惜着,这样,本宫怎能甘心?

    扭头,转向身旁端坐着的容贵人,她沉了沉脸色,看着那一张与文贵妃一模一样的脸,心中分明厌恶万千,却也不得不瞧着,谁叫她能想到的迷惑皇帝的法子只有这一个。

    眯了眯眼,冷声道:“今儿个夜里会安排你侍寝,记住了,好生的抓住皇上的心,本宫让你进宫,可不是让你享福来着。”

    容贵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低了低头,躬身道:“锦绣明白。”——

    夜,月色正浓,皎洁的月光洋洋洒下,落在苍茫大地,一片的宁静之气。

    此时,玉笙楼中,却是与外头大相径庭的喧闹,为了庆贺双节,晚宴便摆在了此处,又因为心爱的儿子大放异彩,皇帝喜不自禁,晚宴上竟与诸位亲信大臣畅谈了起来。

    聊闲闻趣事,聊世间百态,到了最后,便连太子的人选都拿到了台面儿上聊。

    其实谁都清楚,皇帝属意的是七皇子皇甫谧,不仅仅因为他是文贵妃之子,再加上这衡王殿下着实是个人才,能文能武不说,先前击退花朝一事也的的确确功不可没,所以众人便纷纷的表态,应该立七皇子为太子。

    皇甫谧对此倒是没什么兴趣,听他们在那边与皇上说着,便自顾自的与孟菀坐在那里品茶对诗,直到皇上叫他,他才走了过去:“父皇——”

    他从不觉自己是太子之选,哪怕他如今留在京都,也不过是因为与菀儿成家立业,不想让她跟着自己四处颠簸罢了。

    而如今,众人推举着,他便忙不迭的推辞:“诸位大人抬举了,我可没治理天下的能耐,与打小在宫中养大的诸位兄弟更是没法比,你们就莫要再拿我玩笑了。”

    谦逊一句,是带着调笑的意味,众位大臣忙不迭的纷纷起身,让他不必谦逊云云,皇帝更是借着酒劲儿欢喜不已,一边喝着酒,一边听着众人对儿子的夸赞,当下便要表态。

    毕竟,从皇甫谧回京那一刻起,他便已经决定,要立他为太子,从前一直没说,这会儿借着酒劲儿,便想着直接宣旨,这会儿,皇后在一旁开口了。

    “皇上,立太子一事不必急于一时,可稍后再与重臣商量。臣妾瞧您喝了不少的酒,便命人在内殿预备了醒酒汤,您进去歇歇吧。”

    皇帝欢喜着,便连皇后都瞧着顺眼了许多,这会儿也的的确确有些醉了,便点了点头,让诸位接着喝酒,自个儿则是在宫女的搀扶之下,进了内殿去了。

    当真是喝醉了,到了内殿倒在床榻上便呼呼睡了过去,然这一觉却睡得并不安稳,躺在那里,他似乎做了一个一场冗长的梦!

    梦中,扑鼻而来的都是香气,映在如钩月色碧墨的苍穹间,只有星星点点的点点金光透出云层,落入了屋内。光线极暗,充满着暧昧的气息,一张梨木穿雕床榻上,垂着红色的纱幔,在琉璃灯微弱的光线映衬下,只有依稀的一个玲珑的身影显露于眼前。一双勾魂摄魄的眸子,修长莹白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让两具原本就紧贴的身体越发亲密无间,他甚至能感受到身下的人儿,在他的抚摸与触碰之下,变得无比柔软动人。

    他的身子一阵燥热,整个人也跟着冒着虚汗,想要抬手擦一擦,却是连力气都没有,只艰难的扯了扯衣衫,来缓解那难耐的热。

    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

    沉吟间,他不住的拥紧了怀中的人,此时方才稍稍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张娇艳欲滴的面容,映在他暗色的瞳仁当中,那般的清晰。

    是……

    “清莲?”他试探着叫了一声,回应他的却是一双葱白的手臂,勾上了他的脖颈,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便有一具温热的身子贴了上来,亲密无间。

    身下一阵的难耐,几乎是按耐不住的,俯身直冲。那是从未有过的销*魂之感,细细密密的包裹,女子低低的呻*吟,都像是无声的邀请,让他不住的加快了速度。横冲,直撞,男人的刚强,女人的柔弱,在喘息声中,越发的动人心魄。终,攻占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深……随着一声有些失控的闷吼声响起,一切才归于平静皇帝缓缓的睁开眼来。

    空气中,浓丽的香气扑鼻而来,刺得他不禁蹙了蹙眉头,望着眼前白色的幔帐,雕花的木床,他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依稀记得,那场欢愉便是这样一副场景,那样**之感,原以为只是一场梦,可是如今又觉那样的真切?难道,并不是梦,而是真真儿的?

    可是他分明记得昨夜在他身下的那张脸是清莲的,可是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与清莲……

    “皇上,您醒了。”

    正兀自腹诽着,却听一个清浅温柔的声音自头顶响起,抬眸间,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双晶亮的眸子,眼波流转落在他的身上,他明显愣了一下:“是……是你?”

    帘子已经被挑开:“皇上,是臣妾。”轻声一句,笑容羞赧。皇帝几乎是一下子从床榻上跳起来的,“你怎么在这里?”

    不是他反应强烈,实在是因为有些震惊,想着方才的春/梦,他一阵的懵,这样说来,梦中的不是清莲,而后她?这个与清莲一模一样的女人?

    与容锦绣遇着实在是意料之外的事,从前他一直以为,淑妃与莲儿便是最最相像的了,却不想这世上竟然有近乎一模一样之人,瞧着容锦绣那张脸,他几乎没有犹豫便将她带进了宫中,并且破格晋升为贵人,跳过了下头的几个等级。

    然而,这么许久以来,他让她弹琴,聊天,瞧着,却从未让她侍寝,原因不外乎是他心中对文贵妃的那种感情作祟。

    那种近乎失而复得的情愫,让他恨不能将她捧在手心,却又总会患得患失的担心一切的一切又会是镜花水月,所以待她,他只是好,却不敢去碰,却没想到,竟会在醉酒之后,让她侍了寝。

    这会儿瞧着那一张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脸,想着方才梦中的销/魂之感,那般的真真切切,又让人心潮澎湃,他不住的心神一漾。

    其实似乎只有男女之间最原始的亲密接触,才能让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的存在,先前,似乎是他多虑了。

    亲密的交/合,与捧在手心并不冲突,虽然不是莲儿,但是不可否认,这个与莲儿一模一样的女人,让他重新找回了当年的感觉。

    念及此处,他心头一颤,没忍住,便再度将她压在了身下,随着帘子滑落,娇喘声与呻吟声再度响起,最原始的律动,在这样一个深夜当中,格外的清晰。

    莲儿——

    翌日,在确立太子人选之前,皇帝先命皇后搬了一道懿旨,破格晋奉容贵人为正二品德妃,居于六妃之首。

    这是兰陵建国以来,第一次,在进宫不过一月光景的情形下,便册封为妃的人物,一时之间,不仅仅是后宫,便连前朝,都对此议论纷纷了起来。

    先前的确听说这位容贵人,确切来说,应该是德妃才是,与先文贵妃极其相似,皇帝一见便钟了情,却没想到会得到如此厚爱,天下无二的风光,当真是举世无双,哪怕是沾了文贵妃的光,还是被众人歆羡着,也自然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孟菀不是这样喜欢谈论旁人的人,在得了这个消息之后的伊始,心中担心的便是淑妃,若是她得了这个消息,大抵又会伤心了吧?

    于是翌日一早,她便命人传了轿撵,早早的进宫去了。

    几乎日日进宫,对宫中的路况极为熟悉,下了轿撵,换上了宫中专门的步辇,一直到了内廷才下了辇,而后让暮词在外头候着,自个儿则是往霜云殿而去。

    已经是深秋的时节,天气凉的透,却丝毫不影响这般好天气,大晴的天气,一轮红日映着大地,泛起白蒙蒙的一片耀眼之色,孟菀从小路走着,步履端庄,目光直视着前方,不偏不倚。

    经过御花园时,她刻意放慢了脚步,因为园中有不少的枯叶落在了地上,虽然荒凉,却也是美景一番。

    她走得极慢,也顺带的四下瞧瞧,谁知才刚张望了一下,便被假山缝隙间透过来的一个青色的身影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女子的身形,隔得并不远,是以孟菀从假山的缝隙间看的很清楚,除了新晋的德妃不会有旁人。

    秀美不觉一蹙,若是这会儿碰上,定得请安恭喜,毕竟先前皇帝晋奉她的位分,孟菀碍着淑妃怕她伤心,便一直未去,这会儿若是碰上,怎么都得说上两句。

    于是提起裙摆转身便预备离去,谁知才刚走了两步,,却有另一个声音响起,吸引了孟菀的注意。

    那声音道:“皇上如今喜爱你的很,你便再接再厉,若是能够像文清莲那个贱人当年那样迷惑皇上的心智,说什么他便听什么,那便不枉费本宫对你的一片栽培。”

    孟菀的脚步一顿,人便停在了那里。

    这声音,她不会听错,除了皇后还会有谁?

    她刚才说什么,栽培?她栽培的德妃?

    眸色一深,身子便往假山那一处靠的更近了。

    德妃低了低头:“臣妾明白,臣妾会早日怀上龙胎,想来如此,皇上对臣妾便会更加厚爱,到时候……”

    “啪——”

    话音未落,脸颊已经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吓得她当即跪倒在地,不敢看皇后,只是低头:“臣妾该死!”

    皇后余怒未消的扬着手,这会儿收了回来,也不看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只是低头抚弄着长长的指甲,哼着声音冷笑:“锦绣,别忘了自个儿的身份,好好伺候皇上便是,旁的不该有的心思就不要有了,否则淑妃那个贱人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容锦绣一怔,头垂得更低了了,她知皇后更讨厌的是她这张脸,在皇后生气的时候,她是决计不敢抬头的。

    皇后见她不说话,这会儿总算是稍稍消了气,又说了两句什么,方才起身,朝着外头便走,只留下德妃跪在那里,依旧没敢起身。

    而假山后,孟菀早已惊呆了,怎么都没想到会听来这样一个惊天秘密,若是她没有理解错,皇后的意思,淑妃的孩子,是死在她的手下,而德妃,是皇后的人?

    惊愕不能自已,孟菀飞快的转身,然惊乱之下却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一块鹅卵石,整个人一偏,险些就摔了下去,幸好她猛的抓住了假山石头才免于摔倒,然惊慌之下的声响,却让那头跪着的德妃一个激灵:“谁在那里?”

    孟菀一惊,人就僵在了那里。

    她应该站出去吗,跟德妃对质,问她方才听来的是真是假,还是应该躲在这里,或者飞快的跑掉?

    思绪斗转,然想到的都不是什么好主意。

    姑且不说能不能问出什么来,就单说她撞见皇后与德妃会面的事,若是被知道,只怕也会被灭口。

    这样想着,身子更僵了,靠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感受着德妃的脚步一步一步的逼近,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是谁?”又是一声,孟菀轻轻的往后退着,心突突的跳个不停,正在这时,不知哪里窜出来的一只猫,猛的从这厢跳了出去。

    “喵——”

    一声罢,德妃的脚步顿住,看着那一只波斯猫,眉头本能的蹙了蹙,自言自语一般的说了声‘原来是猫’,方才又站了一会儿,转身离了开来。

    孟菀这会儿才稍稍松了口气,感激不已的看着那只猫,抚着胸口大口的喘息,然那口气还没喘顺当,头顶陡然响起的声音,让她再度错愕。

    “胆子这么小,做什么还要偷听旁人的谈话,若不是我的猫,今儿个你就要被抓包当场了!”

    一言起,孟菀一愣,随即猛的回头。

    入目的,是皇甫逸好看的脸,正挂着笑意朝她逼近,那张与皇甫谧有几分相似的模样,让孟菀一度错愕,直到他来到身边,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你……你怎么在这里?”瞬间板起来的面孔,一派的防备之色,皇甫逸静静瞧着,唇角不觉一扬:“怎么没遭见着都是这副模样,帮了你也连句道谢的话都没有,七嫂,我得罪你了吗?”

    “不是得罪,只是讨厌罢了!”孟菀一蹙眉,纠正道。

    “你……”

    那般毫不留情的抨击,让皇甫逸大受打击,不是都说孟家的女儿最最柔顺的吗,怎么到了这里,他丝毫柔顺看不到,看到的只有尖锐。

    这个七嫂,对他当真不是一般的尖锐呐!

    沉吟间,孟菀已经理好了心绪,也不理会他的一脸幽怨,微微福了福身,转身就走,皇甫御这才回过神来,一下子窜到了她的跟前。

    “你要去哪儿?”

    他这拦着人不让人走的行径实在称不上什么君子行径,孟菀的眉头稍事便蹙了起来,看着他,极力维持着面儿上的平和道:“八皇子,麻烦您让下路。”

    “不要。”说着,还故意往前靠了靠。

    “你要去哪儿?”

    又问。

    孟菀眉头蹙的更紧了,“我去哪里,似乎与你无关吧?”

    “怎么无关?”皇甫逸一扬声音:“你我可是共同撞见了皇后与德妃的情形,若是你这会儿要去向淑妃告密,那我定要跟着。”……

    当真是让人无语。

    “我何时说要去告密来着?”虽然她也很想让淑妃知道真相,但是她好不容易才从失去孩子的痛苦中醒来,这会儿孟菀又怎么能再勾起她的伤心事呢?

    “那你要做什么?”皇甫逸不依不饶,好看的桃花眼细细碎碎的蓄满了光彩,原本是好看极了的,但是因为对他印象不佳,是以落入孟菀眼中,除了讨厌,还是讨厌!

    瞪了他一眼,淡声道:“出宫,回府,这个八皇子也要管?”

    似乎没料到她这般说,皇甫逸明显愣了一下,趁着这个功夫,孟菀已经转身离开,看着她的背影,他高声道:“七嫂,等等我——”

    孟菀才不会等他,飞快的出了德胜门,换上回府的轿撵,一路回去了衡王府,回到房内,关好门,为自己倒了杯茶饮下,这才深呼了一口气。

    吓死了!

    “怎么了?”皇甫谧听人通报说王妃回来了,还以为是玩笑,这会儿看着她把自个儿关在房内,忙不迭的过去询问。

    “不是去瞧淑妃了吗?怎么这样快回来?”

    孟菀心中还想着才瞧来的事,便将皇后与德妃会面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皇甫谧,自然略去了见到皇甫逸这件事,因为懒得提及。

    皇甫谧静静听着,越听眉头蹙的越紧,到了最后,几乎皱到了一起去:“你的意思是,德妃是皇后安插在父皇身边的?”

    “恩。”孟菀点头。

    皇甫谧脸色越发的沉了,若是没有记错,皇后最最厌恶的就是自己的母妃,当年因为母妃,皇后可没少受父皇的气,怎么这会儿,竟然安插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人进宫,难道……有什么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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