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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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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锦素转眸,注视着叶云轩,想着这魔君怎知南宫霍綦心中所想,如若到时候南宫霍綦对两个人都有反应呢?若是到时候对独孤飞燕有反应呢?那么,她岂不是只有三成的机会?

    叶云轩亦是看向叶锦素,突然间调皮地眨了一下双眼,这让叶锦素心下一颤,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个男人怎么还有这么顽皮的心性?

    忍不住地转眸,看向远处,却碰上正好注视着她的慕容逸风,他嘴角含笑,看着叶锦素,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叶锦素对慕容逸风浅笑,继而转眸,直视着前方。

    上官敬沉吟了片刻,却将目光始终落在叶锦素身上,不知怎得,他现在只想这样看着她,她的身上总是透着一份神秘,让他看不透摸不着,而且,极力地想要去追寻,这样的想法,使得他反倒有种想要将她与南宫霍綦拆开的想法,忍不住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便传朕的旨意,宣南宫霍綦进殿吧。”

    李贵领命,连忙命人着手去办。

    “皇上,让臣亲自去接南宫霍綦吧。”齐莫自告奋勇道。

    上官敬看向齐莫,身为御林军头领,齐莫一向沉稳,心思缜密,如今,上官敬自是明白齐莫为何如此做,为的就是以防万一有人在接人的时候发生什么纰漏,毕竟,自南宫霍綦十年之前昏迷不醒至今,都未曾出府,而他如今虽然昏迷,却使得两名女子为他倾心,一个是身份尊贵,另一个是高门望族,如此,更使南宫霍綦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去吧。”上官敬沉声应道。

    齐莫领命,率人离开大殿,前往南宫府。

    大殿此刻又陷入平静。

    “时候尚早,南麓太子,何不与朕同饮几杯?”上官敬看向始终站立于大殿中央的独孤泓冽,客气道。

    独孤泓冽收起手中的折扇,随即抬步,坐回原处,“如此甚好。”

    说着,二人便共同举杯,一饮而尽。

    叶锦素看着眼前的情景,独孤飞燕端坐于一旁,目光始终向外探着。

    其他众人见上官敬与独孤泓冽饮酒,连忙附和着,继而敬起酒来,一时间,大殿内又变得热闹起来,但众人心中明白,此刻,他们是在等待着那盛名已久的南宫大少爷。

    这南宫霍綦曾经被誉为神童,三岁能通文墨,五岁变成七步成诗,七岁更胜过当时的状元,曾经,一度被推崇为天才神童,后接连三年,直至十岁那年突然身患怪疾,昏迷不信十年,众人才将这位神童淡忘,如今,再次提起,更是感慨不已,亦是颇感惋惜,如若这南宫霍綦好好地活到今日,其才华怕是胜过这众人。

    叶锦素自然知晓南宫霍綦的才华,当时,还惊讶于一个男孩子小小年纪,便能有如此的文采与见识,与上官敬谈起时,还笑称,日后,此人定能封侯拜相,成为大乐的奇才。

    如今,细细想来,不由觉得可真正是造化弄人,想她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被最亲近之人所害,原本以为就这样灰飞烟灭,却不曾想竟然能够重生,而南宫霍綦,怕是也不曾想到自己竟然有这样的境遇吧。

    一时间,叶锦素无话,只是自顾地垂眸,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眼观鼻鼻观心,加之她此刻的神态举止,更显得清雅孤傲。

    叶云轩亦是不发一言,转眸,仔细地打量着她,嘴角浅浅勾起,似是要将她看透般。

    坐与他身旁的慕容怡情始终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觉得此刻的叶云轩让她看不透,虽然是同一个人,却让她感到陌生,她不由地轻声唤道,“云轩表哥?”

    叶云轩并未转眸,对叶锦素低语道,“看来要露馅了,我先行一步,接下来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说罢,便幽幽起身,趁众人此刻将目光都落在上官敬与独孤泓冽身上之时,他悄悄离开。

    慕容怡情见叶云轩不理他,顿时有些不悦,随即,看他匆匆离开,便要起身追去,却被叶锦素阻止,“表妹,哥哥要去方便,又羞于跟你说,故而,偷偷离席,待会便回来。”

    “哦。”慕容怡情听叶锦素如此一说,低声一笑,便也释怀,看向她,“锦素表姐,你今夜可谓是艳冠群芳,刚才那一番话,可真正是精彩。”

    “我不过是就事论事。”叶锦素看向慕容怡情,二人说笑道。

    整个晚宴,此刻才变得热闹,且不提早先关于真假华流年之事,紧接着便是南麓太子与南麓公主前来,公然抢婚之事,如今,在上官敬与其他官员的带领下,气氛不似时才那般压抑,此刻,才算是开怀畅饮。

    不消片刻,便见叶云轩缓缓而来,随即坐与叶锦素身旁。

    “云轩表哥,你回来了。”慕容怡情看着叶云轩,打趣道。

    “回来了,表妹为何这样看我?”叶云轩看着慕容怡情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笑问道。

    “没什么。”慕容怡情浅笑着,与叶锦素对视一眼,二人显然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样。

    叶云轩看的迷惑,看向叶锦素,“妹妹,你们这是在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适才与怡情表妹说起你儿时的事情,我竟不知哥哥儿时便会讨女子欢心了。”叶锦素忍不住地打趣道。

    叶云轩一听,便知慕容怡情对她说起他们儿时相遇之事,忍不住地转眸,伸手敲了慕容怡情的头,“你啊,又胡说了。”

    “我哪有胡说,我说的是事实而已。”慕容怡情捂着被敲痛的头,咕哝道。

    “哥哥,你竟敢欺负未来嫂嫂,当心嫂嫂不嫁与你了。”叶锦素看着叶云轩宠溺地看着慕容怡情,便知魔君已然将叶云轩换回来,只是她有些好奇,魔君是用什么方法使得哥哥能够同意让他假扮他的。

    叶云轩伸手扶额,一副无奈的模样,“罢了罢了,我不说了,你们*怎么说便说罢。”

    “这还差不多。”慕容怡情笑道,看向叶云轩,“你打痛我了。”

    “我错了。”叶云轩看着慕容怡情嘟着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忍不住地叹息一声,伸手,轻揉着适才被他敲痛的地方。

    叶锦素看着叶云轩与慕容怡情之间的互动,便知二人的心意,显然有些羡慕,想着自己也算是成就了一段姻缘。

    慕容怡情见叶云轩低头认错,轻笑道,“表哥,你说待会南宫大少爷会有所感应吗?”

    “不知。”叶云轩转眸看向叶锦素,摇头道。

    “那你还敢如此说,如若倒是他只对昭阳公主有反应呢?”慕容怡情听着叶云轩的话,连忙蹙眉道。

    “看天意吧。”叶云轩抬眸,看了一眼大殿,淡笑道。

    “是啊,这也不失为一个良策,此时只能如此。”慕容怡情心思亦是通透的,虽然看起来简单单纯,但,毕竟亦是身为世家嫡女,对于人心她还是看得很明白。

    叶云轩伸手宠溺地摸着慕容怡情的头,“好了,别担心,我相信妹妹和他是有缘分的。”

    “嗯。”慕容怡情笑应道,转眸,看着慕容逸风,笑道,“你与锦素表姐说会话吧,我陪哥哥去。”

    “好。”叶云轩温声应道,接着转眸,看向叶锦素,“妹妹定然对我与那人换身份的事情吧?”

    “嗯。”叶锦素点头道。

    “适才,他寻到我,我见他便知当日是他解了我的寒毒,又讲到南麓太子之事,说想要助你,我便答应了。”叶云轩简单明了地说道。

    “哥哥,他人呢?”叶锦素心思一动,想着这魔君甚是奇怪,昨儿个问他是否要过来看好戏,他故作神秘,今夜又做出如此之举,想着此人到底是受何人所托呢?为何要对她如此关怀?

    “不知。”叶云轩笑道,看着她,“妹妹,此人的武功甚是高深,绝非在你之下,而他如此做,难免让他人怀疑他对妹妹的心思。”

    “哥哥,你又胡说了。”叶锦素听着叶云轩的话,低声一笑,“如今,我是必然要嫁入南宫府的,他不过是一个算不得朋友的故人而已。”

    “不论妹妹作何决定,哥哥都会支持你。”叶云轩笑道,看向叶锦素,“看来这南麓太子和昭阳公主是有备而来。”

    “和亲是假,借机起兵才是真。”叶锦素自然知晓今夜独孤泓冽前来的目的,抬眸,看向独孤泓冽,却正好对上他看向她的眸光,叶锦素冷然一笑,继而垂眸,并未开口。

    “皇上,臣妾有些乏了,先行告退。”吕年儿缓缓起身,向上官敬微微福身道。

    上官敬转眸,看向吕年儿,语气淡淡道,“*妃乏了,便先回寝宫歇息。”

    “多谢皇上,臣妾告退。”吕年儿温顺垂眸,微微福身,转身,离开。

    众人见吕年儿离开,本就对她心生不悦的大臣,此刻,更加地对她心存不满。

    蒋傲见吕年儿要走,连忙起身,举杯道,“贵妃娘娘,臣等还未恭贺淑贵妃娘娘。”

    吕年儿正要离开的脚步顿住,转眸,看了一眼蒋傲,掩去眸底的冷意,“多谢蒋大人,本宫身体不适,便不叨扰众位的兴致。”

    “如此,臣等便先敬淑贵妃娘娘一杯,算是恭贺。”蒋傲说罢,便举杯一饮而尽。

    其他众人见状,连忙起身,齐声道,“臣等恭贺淑贵妃娘娘。”说罢,亦是举杯饮罢。

    吕年儿端庄接过一旁的酒杯,浅笑道,“既然如此,那本宫便恭敬不如从命。”说罢,亦是含笑饮罢,“本宫便不叨扰众位的雅兴。”说罢,径自离开。

    蒋傲见吕年儿离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意,心中腹诽道,这等女子即便有着与夫人同样的容貌,却半分不及夫人。

    李将军见此女子,亦是鄙夷不已,索性,放下酒杯,坐下。

    席间的气氛随着吕年儿的离开,再次冷却下来,叶锦素看向蒋傲与李将军,再看向季昀,心中感慨万千,想着如今这样的场景,他们都还为她打抱不平,这样的情义,让她倍感温暖。

    季昀不过是无意地将目光落在叶锦素身上,如今,以他的身份,断然不能公然直视她,以便给她带来麻烦。

    正在此时,齐莫赶来,恭敬立于大殿中央,“皇上,南宫霍綦已经在殿外等候。”

    “好,宣。”上官敬摆手道。

    “是。”齐莫领命。

    便听到门外的太监连忙扬声喊道,“传南宫霍綦觐见。”

    众人此刻哪里还有心思饮酒,连忙放下手中的酒杯,将目光落在大殿外,便见有四人垂首,抬着一顶轿子入内。

    南宫老爷见南宫霍綦被抬了进来,心中不豫,想着自己的儿子如今变成这副模样,还要被当成观赏物这般的看,顿时让他有些生气,但,碍于此刻的行事,也只能忍着。

    叶锦素抬眸,亦是将目光落在那顶轿子身上,回想着幼时叶锦素与南宫霍綦到底有着怎样的纠葛呢?

    慕容逸风转眸,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叶锦素,心下一沉,继而将目光落在大殿中央的这顶轿子身上,他亦是有十年未见过南宫霍綦,不知如今他到底是何模样。

    与此同时。整个大殿怕是除了南宫府的人,还有叶锦素、叶云轩之外,其他人是没有见过如今的南宫霍綦是何模样,故而,盯着这顶轿子,一脸的好奇。

    那四名御林军将轿子缓缓放下,掀开轿帘,便看到一名男子安静地躺在轿内,同样是一身白衣,下摆绣着雪梅图,墨玉一般流畅的长发用雪白的丝带束起来,一半披散,一半束敷,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肤色如雪,精致的五官,额前几缕墨色的长发随风逸动,风流自在,尽显优雅贵气,那紧闭的双眸,薄唇轻佻,清风吹拂,更带来几分神秘慵懒,俨然一副睡美人图,让人惊叹,这世间竟有如此绝代风华,却又不染凡尘的男子。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说的便是他。

    那些世家的小姐们本就对这位南宫大少爷好奇更甚,如今见到真人,更是痴迷不已,不禁有些感叹与可惜,如若这南宫少爷并未昏睡不醒,她们定然会倾心于她,可惜可惜。

    南宫霍綦的才华至今还是被朝中大臣推崇,不过,时过境迁,即便他们念念不忘,这南宫霍綦已昏睡十年未醒,亦是枉然。

    叶锦素显然有些意外,思谋着他为何与她的穿着同样白色带雪梅的衣衫,想着难道这便是天意吗?

    “咦,锦素表姐,南宫大少爷的衣着竟然与你相得益彰?”慕容怡情虽然放低了声音惊讶脱口而出,但,比起此刻沉寂的大殿,她的声音亦是让众人听得清清楚楚,众人这才仔细打量起叶锦素与南宫霍綦的穿着,更是觉得这二人如今看来甚是般配。

    独孤飞燕听闻,迫不及待地离座,向南宫霍綦奔来。

    叶锦素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地一阵冷笑,对于南宫霍綦如今的病情,她亦是看不透,而这独孤飞燕对南宫霍綦如此痴迷,她亦是理解,毕竟,这样的男子,这世间怕是无双,而十年之前,他便天纵才华,任是谁都会倾心吧。

    “皇上,可以开始了吗?”独孤泓冽见独孤飞燕依旧如此执着,不由地暗自摇头,转眸,不紧不慢地问道。

    “可以,叶小姐,可准备好了?”上官敬抬眸,看向叶锦素问道。

    “昭阳公主不远万里来到大乐,大乐子民向来好客,故而,便由昭阳公主先请。”叶锦素悠然起身,淡淡说道。

    昭阳公主直视着叶锦素,眸光闪过一丝冷厉,接着转眸,上前,看着南宫霍綦,低声说道,“公子可还记得十年前,我的幸被公子所救,你曾对我说过什么?”

    众人皆屏气凝神,静听着昭阳公主此刻饱含深情的注视着南宫霍綦,低柔地诉说,只见那红衣妖娆,与那白衣交相辉映,更是将那衣摆下方的雪梅染得更加的鲜艳。

    “公子说若是再见时,便与我一同去欣赏塞外的景色,如今,我已回来,公子为何避而不见?”独孤飞燕眼角含笑,看向南宫霍綦,眼眶湿润。

    那躺在轿内的南宫霍綦,却并无任何的反应,但有些女子,却是听着感动不已,经不住地落下泪来,则有些女子却是不屑一顾地嗤之以鼻,更有甚者是无动于衷,那便是此刻立于一侧的叶锦素。

    她想着这南宫霍綦小小年纪,便能使得一个女子为他情深至此,果然,男子皆薄幸,想到这里,忍不住地眸光闪过一丝寒光,再次看向独孤飞燕,便觉得她的太过于执着与霸道,如今,且不说南宫霍綦是否清醒,她便不顾他人感受,半夜将他掳走,如今,却又当着众人的面如此,便知她这次所行的目的,怕是没有比带走南宫霍綦更为重要。

    南宫府定然不同意让南宫霍綦与这昭阳公主一起,就怕到时候,这南麓会用南宫霍綦来掣肘南宫府。

    “公子,你醒醒,我是飞燕。”独孤飞燕见南宫霍綦并无清醒或者任何的反应,眸光闪过一抹忧伤,“公子当真记不得飞燕了吗?”

    过了片刻,独见独孤飞燕潸然泪下,却不见南宫霍綦有任何的反应,上官敬低声道,“昭阳公主,看来南宫霍綦对你并无任何的反应,你还想再试?”

    “不必了。”独孤飞燕收敛起心神,擦干眼角泪珠,转眸,看向叶锦素,“叶小姐请。”

    叶锦素微微颔首,抬步向前走去,来到南宫霍綦的面前,注视着他沉睡的容颜,想着曾经的叶锦素和南宫霍綦有着怎样值得纪念的饰物或者是话语吗?

    只可惜她不曾知晓那一段往事,所以,此刻,她不用多说些什么,多说无意,突然想起昨日去南宫霍綦屋中的时候,他屋中摆放的乐器,还有一幅画上的景象,心下思忖,倒不如试上一试,故而,行至大殿一侧,自摆放的芙蓉花上面摘下一片花瓣,放入口中,轻声吹了起来。

    众人皆是一阵惊诧,从未见过一枚花瓣能够吹出乐曲来,而且,这曲声不似古琴那般的悠扬,更不似箫声那般的低沉,也不似笛声那般的清脆,曲声绵柔婉转,仿佛将众人带进一个四季花开的仙境,月上柳梢头,月下的湖水波光粼粼,潺潺的流水声,配上那盛开的一池荷花,更显得静谧,让人心情平和。

    一曲还未终了,便听到有人惊叫出声,“南宫大少爷的眼皮动了。”

    众人皆睁开双眸,自那美妙的乐曲中回神,将目光放在南宫霍綦身上,只见他紧闭的双眸微微颤动,似是感受到那样的场景,嘴角亦是微微上扬,仿佛能感受到一股春风袭来,甚是温暖。

    一曲终了,叶锦素收起芙蓉花瓣,不再说话,静默落座。

    独孤飞燕一阵惊愕,不可置信地看着适才发生的一幕,“这……这怎么可能?”

    “公主殿下,老臣这儿子自幼性子便通透,如今,虽然他昏迷不醒,但,还是有意识的,对于叶小姐,南宫府亦是认定她为我这儿的夫人,如今,果然合了我这儿的意,如此便知公主殿下与我儿无缘,还望公主殿下莫要太过于执着,否则亦是伤人伤己。”南宫老爷率先身,劝慰道。

    如此一来,众臣亦是没有任何的意见,今夜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使得他们都不知如何下决断,但,如今事实证明南宫霍綦认定的便是叶锦素,亦是堵住了悠悠之口,如今,连忙齐声相应,“还望公主三思。”

    独孤飞燕见状,不由一阵伤心,想着自己这些年来的痴心等待,和为此的付出难道就此化为泡影吗?想到这,心口便疼痛不已,她抬眸,望向轿内沉睡的南宫霍綦,不由地上前,“不曾想公子对我这般绝情!”

    “公主殿下,并非南宫少爷对无情,而是男女之间的缘分本就如此,臣女与南宫大少爷已然订婚,他既然能感应到臣女,便知晓南宫大少爷亦是不愿毁去这门婚事,*一个人,便是要尊重他,臣女想公主殿下也不愿看到南宫大少爷因为公主殿下的执着,而遭遇不幸吧。”叶锦素抬眸,看向独孤飞燕,轻声说道。

    独孤飞燕转眸,将目光落在叶锦素身上,沉默不语,不过,那双眸中所蕴藏的冷冽却是令人发寒,叶锦素依旧眸光淡淡地看着她。

    一时间大殿内又陷入沉寂,众人皆是噤声不语,今夜的晚宴,怕是众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更是对叶锦素能够敢于直言,不卑不亢的气魄所折服,暗自腹诽,此等女子,怪不得会引来其他三大世家相继提亲的举动。

    “皇妹,如今你已看见了,这南宫霍綦的心思并不在你的身上,即便是昏睡十年,亦是对你无任何的反应,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的好,这世间多少大好男儿,你为何偏偏要执着这一个?”独孤泓冽邪魅地看了叶锦素一眼,懒懒地说道。

    独孤飞燕转眸,不再说话,接着对上官敬说道,“既然南宫霍綦已然做了决定,本公主便不再强求。”

    “昭阳公主能如此想,便好。”上官敬再次留意着叶锦素,只见她并未看向南宫霍綦,而是径自坐下,一言不发。

    “皇上,既然贵国毫无与南麓结姻亲之意,那本太子亦不会强求,适才提出的三个条件,如今值得作废两条,但,第一条势必要给北芪和本太子一个交代。”独孤泓冽亦是不再强求,故而,转移话题道。

    “那是自然,如此胆大妄为之事发生在我大乐,朕怎能置之不理?”上官敬回道。

    “既然如此,那本太子便等皇上的消息,时候不早了,本太子也有些乏了,便不再陪皇上多饮几杯,且先回驿馆歇息。”独孤泓冽幽幽起身,拱手说道。

    上官敬亦是端坐于龙椅,“季*卿,还不恭送太子殿下回驿馆?”

    “是,皇上。”季昀领命,接着看向独孤泓冽,拂手道,“太子殿下请!”

    “嗯。”独孤泓冽微微颔首,便径自转身,向大殿外走去,路径叶锦素身旁时,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用只能他们二人听到声音说道,“来日方长,即便你嫁人,我亦有办法让你到我怀里。”

    叶锦素不置可否,不过嘴角淡然一笑,不再说话。

    待中软目送独孤泓冽与独孤飞燕离开,大殿内再次陷入沉寂,上官敬深深地看了一眼叶锦素之后,对众人摆手道,“时候不早了,众位也散了吧。”说罢,起身径自离开。

    “恭送皇上!”众人连忙起身,齐声应道。

    接着,便见上官敬亦是抬步离开。

    叶锦素抬眸,席间老狐狸已然不见了踪影,眸光一沉,用传音密入对凤锦说道,“老狐狸去了哪里?”

    “属下并未看见有任何人出殿。”凤锦心下一沉,想着她们一直候在殿外,十分警醒,一直未看见有何人出殿。

    “派人查。”叶锦素冷声道。

    “是。”凤锦应道,便趁机闪身。

    叶锦素想着这老狐狸是何时不见的呢?他如今是在何处?想到这里,突然想到吕年儿适才借故先走,看来定然与他有关系,故而对凤锦道,“去年华宫看看。”

    “是,阁主。”凤锦应道,便折回去了年华宫。

    众人见重要人物都已离开,便觉得留在此处也无多大意义,便各自散开,三五成群走出大殿。

    叶锦玉与叶锦涵目睹今日一事,更加对叶锦素心生佩服,更是觉得她们如今已然成为叶府的小姐,却无这种气魄,日后更加需要好好学习才是。

    “大家,众人都已经散去,我们也走吧。”叶锦玉上前一步,看着叶锦素说道。

    “你们先走,我送南宫大少爷回府。”叶锦素看向南宫霍綦还立于大殿中央,来往的众人还是忍不住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似是在欣赏着一个物件一样。

    南宫老爷连忙起身,命人将轿帘放下,随即命人抬轿离开。

    “南宫世伯,我与您一同回府。”叶锦素径自上前,走向南宫霍綦的轿子,低声说道。

    此言一出,更是引起其他还未离开大殿之人的驻足,皆一脸好奇的看向叶锦素,想着如今她还未嫁入南宫府,却有如此的行径,可见她对南宫霍綦确实极好。

    众人皆是羡慕不已,想着若是自个府中能有这样的女子,怕是安心不少,而叶锦素再也不似以往在众人眼中那般的懦弱胆怯,而是有着绝美的容颜,清冷的气质,胆识过人,聪敏睿智的女子,比起今夜始终一言不发的京城第一美人南宫玉蝶来说,这叶锦素怕是更胜一筹。

    于此同时,慕容逸风本想着送叶锦素回府,却没想到她抢先一步要随南宫霍綦回府,心中一颤,便是苦笑一声,就此作罢。

    慕容怡情当然知晓慕容逸风的心思,但,感情事情本就不能勉强,她也是无可奈何,看向叶云轩道,“云轩表哥,你送我回府吗?”

    “那是自然,妹妹如今去南宫府,我亦是放心的,爹爹和其他世伯还要寒暄几句,我送你回府。”叶云轩温柔一笑,伸手,牵起慕容怡情的手,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径自离开。

    经过短短数月,叶府经历算是经历一番翻天覆地的变化,叶夫人去世,叶大小姐的性子突变,痴傻的叶少爷亦是恢复神智,而如今的叶府更是一片清明,更让众人赞叹不已的便是两件事,一件是这叶大小姐心思宽厚,竟然提议让叶府的庶女过继与叶夫人名下,以此,那庶女便一跃成为了嫡女,身份逆转,叶府自此,再无姑娘,而都是大家小姐,此举,怕是千百年来,虽有先例,却也是寥寥可数,更不像叶府如此,使得其他府中的庶出姑娘更是羡慕不已;其二,便是叶大小姐毅然决然嫁与昏睡十年未醒的,如今被众人所淡忘的南宫大少爷南宫霍綦,此事更是轰动京城,也被众人津津乐道,更是觉得叶大小姐人品贵重,颇有胆识。

    叶锦玉与叶锦涵听叶锦素如此一说,便应道,再看向叶云轩要送慕容怡情回去,二人正要开口,却被慕容怡情抢先说道,“锦玉表姐,锦涵表妹,怕是只能劳烦二位先随我去一趟慕容府了。”

    “无妨。”叶锦玉和叶锦涵顿觉得慕容怡情甚是亲切,想着她们二人如今的身份,怕到时候应付不来,丢了叶府的颜面,可是,如今,看见慕容怡情如此的气度,便觉得她们太过多虑,随即,叶锦玉与叶锦涵相视一笑,轻声应道。

    始终待在南宫霍旭身侧的南宫玉蝶,将目光落在慕容逸风身上,只见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叶锦素身上,而他周身散发着落寞之情,让她亦是心疼。

    南宫霍旭转眸,看着南宫玉蝶,他心中了然,对于南宫玉蝶的心思,他本就知晓,不过从未提及,如今,再看向叶锦素,想着如今怕是一个机会,便随即起身,来到慕容逸风的身边,“慕容兄,我待会还有事,还老劳烦慕容兄能否送我家妹回府?”

    “这……”慕容逸风有些犹豫,但,转念一想,叶锦素不是要回南宫府吗?他正好前去,也好送她回府,想到这里,便欣然答应,“如此,那我便应了。”

    “那就多谢慕容兄了。”南宫霍旭说罢,便转眸,唤道,“玉蝶,我待会有事,便劳烦慕容兄送你回府,可好?”

    “玉蝶多谢慕容公子。”南宫玉蝶心中一阵欣喜,但表面依旧冷冷清清,端庄地向慕容逸风微微福身,道谢道。

    “无妨。”慕容逸风温声道。

    “如此,那家妹便拜托慕容兄了。”南宫霍旭拱手说道,接着,便潇洒转身离开。

    慕容逸风抬眸,看向南宫玉蝶,“南宫小姐请。”

    南宫玉蝶微微颔首,便抬步行至慕容逸风一侧,二人并肩向前走去。

    慕容怡情看着慕容逸风与南宫玉蝶离开,侧耳对叶云轩说道,“表哥,这南宫小姐是不是对我哥哥有意思啊?”

    “你啊,人小鬼大。”叶云轩宠溺地摸了一下慕容怡情的头,牵着她的手向前走去。

    叶锦玉与叶锦涵亦是跟在他们身后,离开大殿。

    南宫老爷听着叶锦素的话,甚感欣慰,故而说道,“如此,我便将他交给你了,我且还有事,便不同行了。”

    “世伯尽管放心,锦素定然会好生照顾他,将他安全送回府。”叶锦素轻声应道。

    南宫老爷满意地点头,转眸,便看到叶老爷上前,笑说道,“叶兄,看来你我注定成为亲家。”

    “是啊,我这女儿太过固执,日后还要烦劳南宫兄多多提点才是。”叶老爷亦是宠溺地看了一眼叶锦素,对南宫老爷说道。

    “那是自然,我与夫人对锦素是喜欢的紧,定然不会让她在南宫府受半点委屈。”南宫老爷经过今夜一事,便觉得当初前去叶府提亲,显然是一件明智之举,如今南宫府就是需要像叶锦素这样的儿媳,想着南宫府如今乱糟糟的模样,便觉得头疼。

    叶老爷搭着南宫老爷的肩膀,“如今时候尚早,我也约了慕容兄,我们一同再去痛饮一番?”

    “如此甚好。”南宫老爷似是非常放心将南宫霍綦交给叶锦素,随即,与叶老爷一同离开。

    叶锦素转眸,对那四名御林军说道,“走吧。”

    “是。”这四名御林军乃是齐莫的手下,亦是齐莫的亲信,适才,齐莫便早早交代了,如若叶锦素有任何的要求,都要尽力去办。

    此时,慕容逸风与南宫玉蝶走过来,看向叶锦素,“表妹,我随你一同前去,正好,我受南宫二少爷所托,送南宫小姐回府。”

    “好。”叶锦素转眸,意味深长地看来一眼南宫玉蝶,便径自转身随着轿子离开。

    慕容逸风看着叶锦素云淡风轻的点头,嘴角溢出一抹苦涩,随即,掩去那抹哀伤,抬步向前,南宫玉蝶始终安静地走在慕容逸风一侧。

    一行人终于离开大殿,不过多时,便行至宫门外,众人已经备好马车,叶锦素命人将南宫霍綦抬入她的马车内,而慕容逸风与南宫玉蝶同坐一辆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

    叶锦素的马车内,她看着安静躺在一侧的南宫霍綦,想着适才的那一幕,心下生出一丝疑惑来,随即,伸手,探着他的脉象,脉象虽然有一丝微弱,但还是稳定的,不过,他为何会昏迷不醒呢?这实在是让她有些判断不出来,难道他当真身患怪疾?但,十年之前,相继发生那么多事情,显然太过于巧合。

    这一路上,她只盯着南宫霍綦看,暗自思忖,突然,不知为何,马车一颠,径自向一边倒去,而随之倒去的亦是南宫霍綦,他此刻整个身体都倒在了叶锦素的怀中。

    马车停下,叶锦素掀开轿帘,问道,“发生何事?”

    “大小姐,不知怎得,车辕有些松动,老奴即刻派人修。”那人连忙回道,便命人上前修理。

    叶锦素低眸,看着倒入她怀中的南宫霍綦,能听到他微弱的气息,因为移动,他白色的锦袍缓缓散开,扑散在马车内,本就松散的墨发随即铺开,印上那眉目如画的容颜,更是如谪仙般脱俗,又散发着一丝的慵懒,透着使人无法抵抗的魅惑。

    叶锦素不禁叹道,如此举世无双,雅盖华致的男子,便这样一直沉睡,实在是暴殄天物,她正要将他移开,便听到门外凤秀的声音,“阁主,有刺客!”

    于此同时,叶锦素听到了马车内震动的声响,接着便听到一声爆炸,叶锦素随即揽起南宫霍綦,将他护入怀中,飞身破马车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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