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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信皇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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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绝璟这一刻抱着夏诗昭的手只一僵,原本是感受着她无言的哭声,可这一刻只有司鹄的声音最清晰。

    “绝璟……”夏诗昭此刻也一噎。

    原本哭得沉痛,瑟瑟发抖的身子,这一刻也只停了下来。

    咬着牙,说不出多痛苦,满脸都是泪意,却是多了几分惊诧,几乎也是一瞬间抬起了满是泪痕的脸。

    “王爷,你在么?!”司鹄的声音在殿外回响,仍是急意。

    这一刻慕容绝璟在房中,只忽地收了手,看向了外头。

    司鹄此刻站在寝殿外头,满脸也都是急意,就像是有要事禀报一般,他清晨时分才将慕容绝璟从外头送回来,此刻复而出现,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太对劲儿。

    可是宫中来信,只能禀报。

    这一刻只是颇有急意的再敲了敲门:“王爷。”

    夏诗昭低低的啜泣声只这般停下,这一刻咬住了唇,整个偌大的寝殿只沉默了下来。

    说不出此时有多难过,甚至紧紧握着他的手还紧牵着,这会儿枕在他手臂上的头只一挪,放开了他。

    仿佛是忍着伤悲,不再想让他看出什么来。

    急忙把身子一转,声音都带了哽咽:“司侍卫来了。”

    慕容绝璟听到她声音的变化,这一刻沉痛的表情才慢慢收敛,眉目间也沉得让人觉得可怕,伤痛蔓延。

    这会儿只出了声:“在。”

    收拾了情绪,回复了外头。

    夏诗昭低了头,身子还在打颤,另一只手仍是不注意的在握着他的手,难过得紧紧一收。

    果然……还是没办法一下子便恢复起来,收拾心情成正常的模样。

    这会儿只难过得眼眶通红,颤着抖,原本要咬牙哭出来的声音,只仿佛一瞬间悄然不见,剩下哭得通红的眼眶……

    看着他这个样子,他扯了扯唇,又是痛苦的样子,却是扯了唇。

    慕容绝璟只得把夏诗昭沉沉的再拥在了怀中。

    司鹄此刻在外头,听到了这一声回应,在殿外的身形只顿了一下,并没有一下子便推门进来。

    静站在外头,只是等着吩咐。

    慕容绝璟只是一句话都没说,此刻也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去安慰夏诗昭,只是沉沉收了一口气,这会儿就这样抱着。

    争分夺秒般的吃力一抱,把她这颤抖却无声,明知道她痛苦,越是沉默就越是痛苦……抱着她的力道也一沉。

    夏诗昭只扯了唇:“绝璟……”

    终于忍着的声,又崩溃了下来,终于恸哭倒在他怀里。

    司鹄隐约听到殿里头传来的哭声,这会儿在外头的心只沉沉一凝,他也亦是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一刻只不再打扰,就在外头等着:“王爷,属下推门进来了?”

    “等。”里头慕容绝璟低沉的声音。

    这一刻夏诗昭仿佛要窒息在他这一个用尽力气的怀抱里,咬了咬唇,抬手擦泪,这才终于沉沉的把脸上的泪拭去。

    “诗昭,换衣服。”慕容绝璟不舍的送开怀抱。

    再抬手轻轻帮她把眼角余下的泪擦去。

    夏诗昭此刻已经是正常的样子,眼中眸光都多了几分藏得紧紧的苦痛,强颜欢笑出来。

    没有办法改变,便只能顺着他的意思笑。

    慕容绝璟幽深眸光一收:“……”

    这一刻,看着她知晓了一切后的笑,嗫嚅着唇却是沉得说不出话。

    只看着她,沉默无言的穿起了衣袍。

    夏诗昭咬着唇看他穿衣的样子,眼里藏着伤痛,这会儿缓了几秒,也只陪着一起穿上,裙裳穿好,头发就这般一挽束起来。

    帘子落下方才,便是慕容绝璟将她留在了内殿,自己走出外殿的身影。

    “进来吧。”终于沉沉出了声。

    外头,司鹄等了好一会儿,这一刻听到了这声音,才赶紧进来,一进来便是看到了慕容绝璟随意披着一条衣衫的样子。

    似是没时间留意,扯唇便道了出来:“王爷,方才从宫中传来消息,说是皇上收到王爷你辞行的奏折,发了大怒。”

    慕容绝璟的眸光收了起来:“然后呢。”

    “皇上在恼怒中批了……”批了这一个辞行的奏折。

    这一刻眼中都出现了幽光,他不知自家王爷为什么要走,突然辞行离京,释了兵权,并且要下湘溪。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乃至于昨天的入死牢,见琴万远,以至于送奏折进宫,到了此刻……不过都是短短十多个时辰中的事情。

    这么一个决定,能够让朝中天翻地覆,皇帝大怒……

    可这会儿,他只更担心自家王爷的身体,像是从方才的哭声中,已经渐渐串联出了一切,知晓始末,眼神中都是明悟。

    “皇上连同陆太医的告假,也一齐准了。”两个分别送呈上去的奏折一起批。

    慕容绝璟此时眼中也只酿了寒意,就像是听到了这带怒批假一般。

    “嗯”只沉了声。

    司鹄却是凝起了担忧的眼神,一直看着慕容绝璟。

    “批了……便好,明日便准备一齐出行,去湘溪。”

    “王爷……”

    就像是明知道不对劲,有异样一般:“宫中……”真的没问题么?容夏子晰无。

    慕容绝璟此时只沉了眸,仿佛让他无需再说般:“司鹄。”

    这一刻只摆了摆手,眼中也皆是敛了沉意。

    湘溪是一定要去的,辞行之事便也早已料到皇兄会怒,可是……如今还有别的办法?无论如何,离开都是必定的,“无事。”

    这一刻站在司鹄的面前,之是这平静冷然的样子,幽凝的眸光让司鹄觉得无言。

    “如若不然……王爷,属下再加些人马,一路随行准备?”总隐约觉得触犯了帝怒不是好事。

    慕容绝璟最不想承认的事情,便是这个……蛊毒缠身,仿佛心口也在此刻一阵又一阵的抽痛,一边是必须解蛊才能活下去,一边却是皇兄原本已经微变了的性子,越来越多疑,“罢了……本王信皇兄一次。”

    “他看到奏折便是已明白我为何急忙下湘溪寻药,并且带上逸之,若是还这般怒本王……那也别无他法。”这一刻只回过身去,看着帘子里头的人影。

    似是悲怆的勾起了唇,生死未卜,皇兄又不能够理解。

    虽然是批了去湘溪的折子,却是大怒。

    若说心里没有感触,那便是假的。

    可此刻……他只知道什么此时才是最重要的。

    明白自己想活下去,不愿死,也看着帘子里头的夏诗昭……

    再沉沉出了声:“去湘溪之事照旧,顺便准备一些王妃的东西。”

    这话的意思是……王妃这一次也跟着出行?

    司鹄此刻就这般紧紧凝起了眸,再眸色深沉的随着慕容绝璟的眸光看了过去:“是。”

    夏诗昭这会儿在帘子里头,手都已经紧紧拧了起来。

    方才本就难受,这一刻听着他低沉的声音,心里头的沉痛……都痛得难言。

    就这样轻轻咬着唇,就这样透过的帘子看着他。

    “绝璟……”

    慕容绝璟这才把视线挪开,再落回到了司鹄身上:“尽早准备好,越早越好……”

    沉了声:“另外告诉逸之,让逸之也准备一下……”

    陆逸之只知道他要随着去湘溪,倒是不知道这会儿连诗昭也要一起去。

    “是。”司鹄再沉了声。

    这会儿看着慕容绝璟晦暗难明的面色,都抿紧了唇不说话。

    此行一去,生死未知,也不知道……到了湘溪是怎么回事,还会遇上些什么事儿……

    “那属下下去准备。”

    “嗯。”

    慕容绝璟话语声低沉,司鹄也明知有些事他不想在此时提,也知趣不再提。

    这会儿就这般再退了出去。

    几乎是一瞬,寝殿的门关上,夏诗昭才撩了帘子走出来。

    几乎一瞬间,整个人也扑到了慕容绝璟怀里。

    这一刻就这样紧紧的拥住了他的胸怀:“绝璟……”

    又是低沉的难言的声音,这一刻什么都不说,就是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这片刻的暖意,心里头……是难过得无法再言说的痛意。

    就像是方才那样,哭着怎么样都不愿让自己发出声音,就这样发着抖。

    慕容绝璟抬起了手,这一瞬也只是轻轻的放在了她的悲伤,扯唇:“诗昭,好了……不哭。”

    “我会……没事的。”

    这话语,说得逼真,却是连自己也不信。

    笃定的语气,想要把她骗过去,甚至想把自己也一齐给骗了。

    可这一瞬只是无言的伸手,把他抱得更紧。

    “绝璟,活下去……我相信一定可以,一定可以活下去的……只要我们一起努力。”这话说得太沉重。

    慕容绝璟颀长的身子一怔:“嗯。”

    淡淡出声:“会活下去的……”

    她都这般笃定,他有什么理由不相信?

    夏诗昭这一刻只把自己牢牢的塞进了他的怀里,此时说不上是在强颜欢笑,只是在发着抖难过的轻笑着。

    慕容绝璟微不可察身子一僵,这一刻只把她牢牢抱在怀里。19Ixm。

    仿佛是瞬间一睨,把眸眼勾起来:“诗昭……明日,走之前……咱们先好好做一件事吧。”——

    第二更……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