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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力挫南宫

作者:老虎不吃鱼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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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在下。”南宫桓回了一句,语气已经是骤然阴冷,“却还不知道几位大名,我们这铺子这是怎么了,大清早遭受这等无妄之灾,几位最好是给我好好说道说道,要不然···”

    他说到一半,阴鸷的目光从几人身上扫过,黑云压顶的面色突然就带上些威势来,让几个冲进来的打手气焰顿时消散了一些,对看了一眼,又立马反应过来他们才是苦主,已经又瞬间挺直腰杆道:“哼,你们这黑心无良的商人售卖那些劳什子胭脂坑害百姓,我们家小姐一张脸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看大夫都好不了···”

    “就是就是,你以为用几十两银子就能将人打发了,我们家小姐用了这胭脂,说好的亲事险些都要黄了,这损失是你赔得起的么?”不等第一个话说完,后面不知哪个府的下人已经继续义愤填膺道。

    南宫桓的面色变了变,已经是抬眼看向了这店里面的管事,管事面上染了些为难之色,已经凑到他耳边低语道:“少主,这情况我已经给你报备了好几次了。”

    南宫桓阴冷的眸光幽深似海,转头瞧了瞧门外里三层外三层簇拥着的人群,一时间脸色已经是难看到了极点。

    管事说的事他自然知道,可如何能想的到这情况会这般严重?要不然,他也不会让管事的用银子摆平了。

    此刻看着这门口拥挤的人群,光是华盖小轿就有十几顶,更似乎有隐隐的哭泣和咒骂声从轿子里面传来,莫非这胭脂水粉真的出了问题?

    这般想着他已经转身朝门外走去,身上皆是风雨欲来的冷寒之气,围观的拥挤的人群自发让开一条小道,他已经走到最近的一顶轿子的轿帘之外,尽量心平气和的开口道:“小姐方便的话,可否容在下掀了轿帘瞧瞧?”

    里面哭泣之声渐渐缓了些,隔了半晌,才哑着声音应了一句。

    南宫桓一只手挑了帘子,目光落在轿中人一张脸上,面色已经是倏然一变,铁青僵硬的垂了轿帘,又神色凝重的掀开了其他几顶轿帘,略略思量了一下,他已经清了清嗓子,沉声开口道:“各位夫人小姐稍安勿躁,在下定然重金聘请京城最好的大夫为大家诊治,诊金皆由锦绣阁所出,直到为诸位治好脸为止···”

    “大哥!”他话说到一半,一边听了半天的南宫橙已经突然尖声开口打断他,语气急急道:“谁知道她们是受何人指使来陷害我们锦绣阁,如何能莫名其妙受这个哑巴亏,依我看,该将她们统统扭去见官,看她们还敢不敢胡言乱语,随意攀咬,再说了,她们有没有买咱们的东西还不知道呢,你···”

    “闭嘴!”南宫桓面色越发阴沉,看着她声色俱厉的喝了一句。

    这没大脑的以为谁都和她一样能想到那一招,眼下这些夫人小姐不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夫人就是深闺之中的千金小姐,如何是几两银子能支使的动的?

    眼下这件事定然有猫腻,他一时之间还没有头绪,可是清楚地知道无论花费多少银钱先将这些人稳住,看好了脸蛋才是正事!

    这没脑子的丫头倒好,张口闭口就将人家扭去见官,是还嫌这门口不够乱么?

    果然,已经有举止得体的丫鬟脸色不悦的看了过来,铁青着脸色道:“我们小姐是什么身份,会为了银子受人指使做那些没皮没脸的事情?这位小姐说话可得三思才好!”

    “我……”南宫橙一脸不服气的看了她一眼,正要继续开口,边上的南宫桓已经冲着边上两个护卫怒喝一声:“带她回去,没我命令不许出府。”

    “大哥。”南宫橙着急的喊了一声。

    这大哥的脾气最近越发阴晴不定了,对她没有耐心,对上旁的人语气倒是温和的很,简直完全不像以往的大哥了。

    “还不快滚!”南宫桓懒得再和她废话,狠狠瞪了两边的护卫一眼,那护卫知道自家主子这是正儿八经发了怒,虽说心里依旧是有些顾虑,还是不敢怠慢,已经伸手给南宫橙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家妹不懂事,还请诸位莫要见怪。我南宫桓言出必行,一定保证让各位恢复如初,眼下治伤要紧,在这门口聚着也是无济于事。”眼看着南宫橙终于跟着那两个护卫离去,南宫桓脸色和缓了一些,对着众人语重心长的建议道。

    这众位夫人小姐原本也是一筹莫展,又因为脸上的红疮不敢下轿,此刻听见他极快的将事情给认下,又愿意承诺治伤的事情,因而一时间都是静默了半晌,轿子先后自这门前离去。

    与此同时,平西王府的竹园里,谢玉依旧是如往日那般裹着柔软的狐裘靠在软榻之上,听着身边的青影将外面那一遭事情完完整整的报备完,略微顿了一下,若有所思道:“都回去了?”

    “小姐,这可怎么办?好像对南宫家没有多大影响啊。”青影尚未搭话,一边的初春已经语气着急的说了一句。

    “呵。轻重缓急南宫桓自然分的清楚,肯定是想法子息事宁人。不过你放心,这桩事哪是那么容易压下去的,安心等着就好。”谢玉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笑着说了一句。

    她可是已经在师傅那里征询过了,百花谷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带出来的草药自然都非同寻常,一般的大夫可是见都不曾见过的,京城里那些大夫若是能治好才奇了怪了呢。

    是夜,南宫桓面色冷肃的听着下面几个大夫报备完,面色已经难看的不成样,隔了半晌,才沉着脸依旧是不敢置信的开口问道:“没法治?怎么可能?不过是脸上长些红疮而已,纵然看着是可怖了些,也不至于就此废了一张脸才是?”

    “请公子见谅,老夫才疏学浅,着实是无能无力了。”其中一个上了年岁的老大夫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行医数十年,碰到过的病症可是不少。可一张脸烂成那个样子,根本连药方都是不敢看。那那是可怖了些,简直是根本无法直视才对。刚才他战战兢兢离开的时候,那家夫人脸上可是已经眼看着都流脓了,那样子,指不定是得传染的,他哪里敢多待。

    老大夫说完,已经是背着自个的药箱先一步离去了,剩下的四个中年大夫面面相觑,也是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刚才那一位可是京里最有名望的李大夫了,人家都束手无策了,他们能有什么办法,那样一张张脸看了大半天,这得好几天恶心的不用吃饭了,纵然这南宫家的公子给的诊金再高,他们也是无福消受了。

    几个大夫同样挥挥手离开。

    南宫桓一张脸上黑云涌动,过了许久,边上站着的白羽才一脸小心的开口道:“主子,这京里的大夫没法子,何不想法从宫里请几位御医过去看一看,也许也就有主意了。”

    南宫桓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过了小会功夫,已经抬步朝门外走去。

    许是形象实在不够雅观,这在锦绣阁买胭脂的诸位夫人小姐目前倒是没有人从宫里请来御医瞧脸,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才是。

    南宫桓这般想着,已经带着白羽一路到了太子府上,简明扼要的将事情讲了一遍。

    司空律面色沉稳的听他说完,已经差了亲信带着他的令牌去太医院请御医,而他则是略带些疑惑的看向南宫桓,斟酌后开口道:“锦绣阁的新胭脂是怎么回事?这经商多年,你这边可是头一遭出现这种事。依我看,让太医给那些人看了脸,你这胭脂也得好好瞧瞧才是。”

    南宫桓这一天已经焦头烂额,还没来的及去检查那些胭脂有何问题,此刻听了这话,心里那股子不好的预感更重了些,等一路回到府中,等了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已经有两位瞧过病症的御医先后进了府。

    “这红疮生的古怪,老夫也是没有法子,惭愧惭愧。”两位老御医同样是一脸无奈。

    “依我看,要不然请将军府的凌御医瞧一瞧,这人谁说年纪轻轻,看诊却是和咱们路数有些区别,也许有主意也不一定。”另一位中年的御医沉思了一小会,开口建议道。

    南宫桓原本就阴沉的脸色听到凌御医三个字更是如黑云压顶一般散发出一股子犀利的冷寒,眼看着两位御医皆是有点不解的看着自己,这才敛了些情绪,温声开口道:“还得麻烦两位,看看这些胭脂水粉里可是被人添了什么东西?”

    两位御医目光落到他手边的一列小瓷瓶里,对看了一眼,这次倒是什么也没有说,打开药箱用小镊子夹了小团白棉进去沾了些互相闻了闻,什么异味也没有,同样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始收拾东西。

    南宫桓目送他们两人离去,目光落在那些小瓶子上面,眸光里突然划过些阴鸷,冲着一旁的白羽开口道:“选两个丫头过来。”

    刚才那两个御医闻了之后面色有些奇怪,但最终却什么话也没有说,他敏锐的觉察出这东西定然是有些问题的,可那些御医一个两个精的跟猴似的,定然是不愿意再深入检查这东西了,想必定然是怕波及到自己。

    白羽带了两个丫头过来,南宫桓目光落到其中一个身上,已经语气沉沉的开口道:“试一试这些胭脂水粉。”

    “少爷开恩呐。”那两个丫头看到自家少爷阴沉的面色已经知道没什么好事,此刻再看见这些东西,哪里还冷静的了?

    铺子里的事情她们自然已经听说了,听说那些用了胭脂水粉的各家小姐一张脸都烂的又是红疮又是流脓。她们虽是丫头,却也不过十五六岁,那个不爱惜自己花朵般娇艳的脸蛋儿。

    “废话什么?”南宫桓面色不悦的瞪了两人一眼,已经继续冷声开口道:“一会下去每人去账房领一百两银子。”

    眼看着两个丫头依旧是一脸哀苦,从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继续道:“我南宫府从来不养无用之人。”

    两个丫头身子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已经从地上起身,哆嗦着腿朝桌边走了过去,将那些胭脂水粉涂抹在了脸上。

    这到了第二天,大清早起来看着那两个丫头一脸红疮的脸,他已经是一脸震怒,眸中划过的一抹阴鸷之色,连对面用早膳的南宫橙都不自觉的背上泛上一层冷汗。

    “哼,这养颜堂倒是好本事,算计到我头上了。”南宫桓将碗筷重重的撂在桌上,腾地一声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走了几个来回,两条粗黑的眉毛紧紧拧成一线,整个人说不出的阴冷狂躁。

    一旁的白羽看着自家少爷少见的失了分寸,一时间也是觉得焦头烂额,可这桩事情就算是养颜堂做的手脚,他们此刻也是只得吃下这个哑巴亏,将事情闹大了,说到底,还不是锦绣阁要吃亏?

    “少爷,少爷,不好了!”正在这时,门外突然又是冲进一个慌慌张张的小厮来,外衣上的扣子还有一个没来得及扣上,着急慌张的一张脸上都是汗水。

    “说。”

    “今天一早,店铺外面来的人更多了,眼下,锦,锦绣阁怕是都被砸的差不多了啊。”那小厮磕磕绊绊的说完,用袖子抹了一把汗,手足无措的站在了原地。

    等这一众人急急忙忙的到了店门之外,锦绣阁的大门已经被整个踹倒在地面成了两半,店里面所有的东西更是无一例外被砸的砸,砍得砍,碎了一地,店门口的街道上已经是挤满了各家夫人小姐的软轿,嘤嘤呜呜的哭声传了一条街。

    许是因为昨天从那些大夫的神色间窥得几分真相,知道这一张脸大抵是彻底要毁了,此刻那些小姐夫人那里还顾得上平日的小心矜持,有的哭声凄凄惨惨,从轿子里传了出来,简直恨不得让这周围看热闹的人恨不得捂上耳朵才好。

    可好奇心又太盛,走的人没有几个,倒是一边捂着耳朵一边瞧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南宫桓从水泄不通的人群里勉强挤了进去,还没开口,这次已经是被那些随侍而来的下人丫鬟劈头盖脸一通骂,到了这个当口,他说什么众人也是再也听不进去了。

    护主心切的丫鬟下人一时气愤,骂着骂着竟是不由分说的冲着几人吐起口水来,南宫桓完全被激怒,一掌扇飞了几个凑到她边上的丫头,纵身出了人群,里面的南宫橙和同来的其他人却是倒了霉,被盛怒之下的众人围在里面,弄得蓬头散发。等白羽飞身进去将南宫橙带了出来,她已经是口水脚印糊了一身,脏乱的不成样子,一屁股坐在街道边的台阶上就嚎啕大哭起来。

    过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闻讯而来的官差才勉强将众人制止,好说歹说的劝了半天还是无果。

    毕竟,这些来的夫人小姐好歹也都有些身份,他们是撵不得说不得,场面一时陷入僵持状态。

    “呦,这大清早的是出了什么事?”一道戏谑的女声突然极不合调的传进了人群里,那话里混不正经的笑意太浓,一时间已经吸引了所有人看了过去。

    来的大约有四五个人左右,为首的一对男女,差不多都是二十左右的年纪,男的俊俏文气,面色沉静,倒是挽着他胳膊的夫人睁着乌溜溜一双眼睛,十分好奇的左瞅瞅又看看,一边啧啧的叹着,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身后跟着低眉顺眼的二三个侍从,也是男俊女俏,十分惹眼。

    “玉如意!”南宫橙原本正委屈的哭的起劲,此刻看见这有些日子没碰到的女人突然出现,顿时止了哭腔,腾地一声从台阶上站起了身子。

    上一次原本要收拾她被那个多事的六公主给拦下了,眼下她正是有气没处发,这人竟然巴巴的凑上来,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南宫橙杏眼圆瞪,已经挥着拳头朝笑意盈盈的女人扑了过去。

    玉如意看着她失控而上,咧着嘴突然笑了一下,连手都没动,抬起一只脚,轻飘飘将她拨到一边,趾高气昂道:“当真是不自量力。”

    南宫桓面色阴冷的看着这几人,已经知道她们正是激了南宫橙买下店铺的那些人,听说是在京城开了个什么美容的铺子和卖被子的铺子,生意还不错,已经稳稳立住了脚跟,目光里已经带上些审视看向了那个美艳的年轻妇人。

    “这位公子这般肆无忌惮的打量,可是真的一点礼貌也没有。”玉如意娇羞的说了一声,边上被她揽着的初五已经是一脸恶寒。

    这些日子小姐怀着身子,为了安全起见,轻易不出府,而是找了面容娇美和她个头差不多的初六来假扮玉如意,倒是让这丫头磨成了没皮没脸的性子,连小姐那唯恐天下不乱的调调都沾染了不少。

    “公子和夫人倒是有礼貌,赶着这时辰来落井下石。”南宫桓看着面前一张笑脸几乎要晃花他的眼睛,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移开了视线。

    “怎么能是落井下石呢?我可是专程来给各位夫人小姐带来了好消息,诸位脸上的红疮要是去了,南宫少主可不是卸掉了心上一块大石头嘛!”她话音落地,原本还嘤嘤啜泣声飘散的街道顿时就鸦雀无声了。

    “你有法子?”南宫桓挑了挑眉,一脸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明显不愿意相信。

    “那是当然,不然你以为我在这废什么话!”玉如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已经慢条斯理开口道:“解决了这桩事情,我可就是公子你的大恩人了,倒是不知道你要怎么感谢我呢?”

    “开条件。”南宫桓眼看她一脸自信,一时间倒是有些相信了,毕竟这外地来的小商小贩,没一点自信,怎么敢当着这么些人的面凑上来?

    “白银一千两怎么样?”玉如意歪了脑袋略微想了一下,眼看他脸色登时变得十分难看,接口继续道:“哦,对了。公子财大气粗,定然是觉得这千两白银辱没了自个,要不然,就一万两好了。”

    南宫桓面色更黑了,这人倒是真敢开口!

    没等他回话,对面的女人却又是突然挥手笑了笑:“哎呦。公子要是觉得一万两白银还是太少,咱们还可以商量么,由着公子给就是了。没必要脸色这么难看啦,奴家一介女子,看了心里哆嗦。”

    “你休想。”南宫橙刚才被自己大哥连着瞪了几眼,不敢开口。

    此刻听见这人说话越来越不着调,已经忍不住出声怒斥道,还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要银子有这样一路往上加价的么?以为他们南宫家是善堂啊!

    “夫人未免太信口开河了些。”南宫桓隐忍着一腔怒火,从唇齿间蹦出几个字来。

    “嗨。原来公子是觉得多了。那早说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玉如意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身边的几个人已经是忍不住低头咳了两声,倒是没想到这初六将世子妃在府里的语气学了个十成十。瞧瞧这南宫桓,鼻子都快气歪了。

    “那就还是一千两白银好了。”玉如意爽快的撂了话,眼看着南宫桓还要开口,突然斩钉截铁道:“没有再商量的余地了。奴家可是知道,公子昨个给几位大夫开的就是这个价。千两白银,一个子都不能少,不然,这个忙我可就是不帮了。”

    “你!”南宫桓此刻已经是怒火滔天了,感情这人昨个就隐在暗处看戏,偏偏到事情无法收拾了才露面,真是其心可诛。

    不过,眼下能尽快将这件事情解决了自然最好不过,一千两白银而已。这般想着,他已经抬眼看向了玉如意,沉声道:“你有十成把握?”

    “当然。”玉如意言之凿凿。

    坐在轿子里听了好大工夫的夫人小姐都是长长舒了一口气。

    “信口雌黄可不行。我总得先看看效果。”南宫桓沉思了一下,又道。

    做生意多年,他凡事总是多留一个心眼,看不到效果白掏银子的事情自然不会做。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玉如意似乎是极为鄙视的瞥了他一眼,已经冲着最近的一个轿子开口道:“夫人可是愿意让如意用药一试?”

    轿子里应了声,她已经放开了挽着初五的手,抬脚朝轿子走了过去。

    “慢。”南宫桓面色犹疑的看了她一眼,开口道:“这解药还要避人耳目,可不是有什么猫腻?”

    “要不怎么说你不是女人呢?这夫人一张脸烂的不成样,难不成我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治脸,多让人难堪。”脸色不满的回过头说了一句,她已经不由分说的进了轿子。

    外面的南宫桓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隐隐觉得这女人简直和他有仇,每一句话都在扇他脸。

    隔了一会工夫,玉如意已经从轿子里钻了出来,不过,与她一同出来的还有轿子里原本嘤嘤哭泣的夫人,眼下她满脸都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一只手不敢置信的在自己脸上摸了又摸,白白滑滑的,哪里还有半点伤疤。

    外面的众人也是被这神奇的效果看的呆了呆,再看向她的目光,已经是满脸的崇拜,这夫人简直是妙手神医啊。

    “怎么样?公子可以相信了吧。”玉如意悠哉悠哉的走到神色微愣的南宫桓面前,慢条斯理的扬眉说了一句。

    南宫桓默不作声,给一旁的白羽使了个眼色,白羽已经从袖中拿一千两白银的银票递了过去。

    青影将银票收到了衣袖里,这边南宫桓已经开口道:“银票夫人也拿了,留下治伤药来,咱们银货两讫。”

    “刚才说的是替公子帮忙解决这遭麻烦事,我可没有什么治伤药。”玉如意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纠正了一句。

    “你说什么?”南宫桓脸色骤变,声音骤然冷硬起来。

    “不是说了么,我可没有什么治伤药。刚才给那位夫人用的不过是在养颜堂买的修护型胭脂水粉,对溃烂的皮肤疗效极好。诸位夫人小姐去养颜堂买上一瓶用一用保管就好了。”这下她说的十分轻松,话音落地,整个人已经是转身要往回走了。

    “养颜堂!?”南宫桓牙齿咬的咯嘣响,额头上青筋毕露。

    “可不是。前段时间脸上不甚长了红斑,正是这养颜堂的东西治好的,效果你也看见了,立竿见影。”看向了街道上拥挤的人群,她努努嘴,又道:“也不贵,一套只需要九十两银子,不过就是不知道存货还有多少,各位小姐夫人可莫要继续在这里耽误了才好。”

    她话音落地,轿子里已经是一阵催促声,整个街道拥挤的人群突然就乱了起来,原本静落的轿子突然就动了起来,熙熙攘攘全部往养颜堂的方向而去。

    “哼。敢耍我?”南宫桓心中怒火翻滚,眼看着那几个人就顺着人群的方向要离去,突然就在拥挤的人群里纵身而起,手掌带了凌厉的力道就朝着玉如意的背身而去。

    却不料,那刚才看着十分娇、柔的女人突然回过头来,眼底也是一阵寒光涌动,突然就在人群里纵身跃起,毫不客气的就伸脚踢了过来。

    南宫桓猛地收拾,边上的白羽丝毫不敢懈怠,也急忙过来就要助自家主子一臂之力,却不料眼前突然是一阵寒光,一排银针带着疾风骤雨般的力道朝着角落里的南宫橙而去,两人皆是一愣神,等白羽急忙用剑将那排银针拨开,眼前还哪里有那几人的身影。

    “可恶。”南宫桓冷肃这一张脸暗咒了一声,脸上杀意毕露,已经冲着一旁的白羽沉声道:“掘地三尺也将他们给我找出来,非得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属下遵命。”白羽低下头应了一声,心里却是略微沉重了些。

    这但凡经商的谁不知道自家公子,可这些人竟是屡次当面挑衅,似乎全不畏惧,让他隐隐觉得很是奇怪。

    再说这初五一行人心情愉悦的回了竹园进了屋子正瞧见自家主子正环着世子妃在书桌前练字,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原本正是因为差了他们几人出去,谢玉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坐立不安,江溯流圈了她正是为了让她好好静下心来,修身养性。

    谁料才不到多会这几人已经是一脸喜气的回来,而怀里的丫头已经兴冲冲的滑下了椅子去,兴致勃勃问道:“怎么样,事成了没有?”

    “回小姐,一切顺利。”初六一只手将脸上的薄面皮撕了下来,吐了吐舌头,兴冲冲的说了一句,脸上的神色还是意犹未尽。

    “我说你是玩上瘾了吧!”初五同样是将脸上戴了半天的薄面皮揭了下来,啐了她一口,朝着谢玉笑道:“小姐可是不知道,那南宫桓险些给这丫头气的鼻子都歪了,脸色黑的能滴出墨汁来。”

    “可不是,依我看,他完全是咎由自取,活该。说让他用那些下作手段的。”一旁的初冬接茬道。

    边上的的青影默默地从衣袖里掏出那一千两银子,脸色不同于她们三人的兴致勃勃,而是微带了些担忧道:“依属下看,这南宫桓怕是不会轻易罢休,咱们···”

    “哼。这较量不是才拉开序幕么,看他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咱们真的要怕他不成?”谢玉将银票接过去放在一旁的桌边上,其他几人都是被她霸气十足的语调给震惊了一小下,不过眼看着边上的世子爷全然不以为意的样子,想想也就没什么可忧心的了。

    行了礼退了下去,屋子里谢玉已经被江溯流整个圈到了怀里,伸手覆到她微凸的小腹上,江溯流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丫头这样一副脾气,也不知道这孩子出生以后会像谁多一点。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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