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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我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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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荷端了汤药过来,慕容子渊伸手去扶她,她蓦然将脸转向床内侧,手指着门外,淡淡道:“出去。”

    此言一出,屋内的气氛便有些尴尬。

    离慕容子渊与书颜最近的碧荷只觉得手中汤碗烫得炙人,之前明明已经试过温度了的。而刚从门外进来的林启与程然硬是收住了脚步,立在那里再不敢过来。

    静玉一个劲地扯慕容子祺的衣服,朝他猛使眼色。

    慕容子祺轻咳了两声道:“那个,一夜未合眼,现在确实有些困了,六嫂体恤,那我们先出去了。”

    “是是,六嫂嫂,你好好休息,我们这就回房睡觉。”静玉也装作困得不行的样子,还打了个哈欠。

    “小姐,我想起来你的衣服还没洗,这就去。”碧荷忙乱地将药碗往慕容子渊手里一塞,也顾不得合不合规矩。

    “站住,谁让你们走了。”书颜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我说的是你们么?”

    “那……”静玉飞快地瞟了眼慕容子渊,很是为难。

    几人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觉得这屋里的战火马上要波及到他们身上。

    慕容子渊却是不理会这些,只是将药碗放到旁边的小几上,也不管她同不同意便将她扶起,又取过软枕垫在她身后,动作极为轻柔。

    书颜也不挣扎,挣也挣不过,强忍着小腹一阵接一阵的钝痛,冷笑道,“王爷什么时候也懂得装聋作哑了?虽说喜新厌旧是人的天性,但王爷这样的态度也未免太让人寒心。”

    慕容子渊抿着唇,恍若未闻,取过药碗递到她嘴边,淡淡道,“喝药。”

    她冷哼一声,侧过脸去,也淡淡道,“出去。”

    “你喝了我就出去。”他退了一步。

    “你出去了我就喝药。”她却进了一步。

    “喝了再出去。”

    “出去了再喝。”

    ……

    两人僵持不下,离床最近的碧荷一脸苦相,瞅着静玉的眼神全是恳求,巴望着能快些将她带离苦海。

    静玉看了眼当前的形势,伸出两指朝她做了个偷偷溜走的手势,便扯着慕容子祺惦着脚步往外走。

    “回来。”书颜也不拿眼看,只是轻轻一声。

    现在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去惹这位伤员,三人只得站在原地,也不敢去看慕容子渊,只求稍后莫要做那个出气筒就行。

    慕容子渊却是头也不回,凝着书颜冷声道:“都出去。”

    三人一怔之后随即如蒙大赦,招呼也不敢打就快步出了门,而林启与程然早已守在门外。

    “喝药。”慕容子渊又往她嘴边递了过去。

    她心里苦味翻腾,不想就此在他面前服软,一掌就拍了过去,碗里的药顿时洒去一半。

    褐色的药汁弄脏了大片被褥,也泼溅在他的手上,衣袖上,她见他白皙漂亮的手变得脏污不堪,一瞬间心中的苦味去了不少。

    她挑衅地看着他,心里甚是痛快。

    他眸色一沉,大掌摁住她的双手,便将那药碗就着她的唇倒了进去。

    她紧咬着牙关,双唇亦是紧闭着,眼睛倔强地侧睨着他,直到一碗药尽数倾倒在身上,被褥上,她才昂起头露出一丝轻嘲的笑意。

    药的温度刚好,但顺着脖子流进去的滋味却是不好受,那又如何,她就是不想顺了他的意。

    “很好。”慕容子渊冷笑一声,一把将空碗扔掷出去,正中墙壁。

    脆响之下碎瓷飞溅,他放开她的手腾地站起身,走到桌边又拿起一只碗。

    “我就知道你会如此,早就命人备下一碗,你若不肯喝,我便让他们一直煎,直到你喝下为止。”

    “就算你煎上一百帖药,我不喝你又能奈我何?”她嗤笑。

    “奈你何?”他擎着碗走了过来,站要床头俯视着她,“你很快就能知道。”

    书颜顿时心生警觉,撑着身子往里挪了挪。

    他看着她防备的样子冷然一笑,就着碗沿猛然大喝了一口,随即欺身而下,抵住她的身子堵上了她的嘴。

    这动作一气呵成,根本容不得她反应,只能反射性地去吞咽,几乎吞咽不及。

    未待她缓过气来,另一口又接着灌了进来,如此反复几次,一碗药汁竟全部喝了下去。

    她呛得直咳,咳得小腹一阵阵疼,他便轻柔地替她拍着背,一手摁住她的伤口,尽量减少她的痛苦。

    她咳着咳着便哭了出来,抬手去打他,他纹丝不动地任她打着,避也不避,好几次她都打到了他身上臂上的剑伤,他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哭也好,打也好,只要她心里好受便好,他只担心她会弄伤自己,使刚止了血的伤口又出血。

    发泄得差不多,哭泣声也转为呜咽,他看着她带着泪珠的苍白小脸犹如梨花带雨,心中又是一疼,低头便去吻她脸上的泪。

    她猛地推开他,看着他的唇满眼的疼怒惊痛。

    前一个晚上,这双唇亲吻了别的女子,现在她又怎能接受得了来吻她。

    她的眼神落在他眼里,他的痛一点都不比她少。

    “阿颜,相信我,我绝非有意伤害你。”

    “那要怎样才算有意?”她捂着肚子一点一点往床里面退,“当着我的面说另一个女人才是你的最爱不是有意,当着我的面与别的女人深情拥吻不是有意,难道说要当着我的面脱光了衣服做那种事才算?”

    他痛心地看着她,眸心如火烧,一拳捶在床柱上,震得床帏剧烈震颤,有殷红的血沿着骨节慢慢淌了下来,嗒地跌落在床褥上,绽如红梅。

    她一惊,倾了身子就想过去察看,手刚伸到一半突似惊觉什么,忙不迭地收了回来,嘴里恨恨道:“手折了才好。”

    “如果我把手折了,你便能不生气了么?”他的拳头仍然抵着床柱,双眸紧攫着她。

    她直觉就想说是,但一接触到他的眼神,那个“是”便卡在嗓子里,怎么也说不出。

    他的语调很轻,好似羽毛轻拂过心间,又好似轻柳不经意地点过水面,但就是这种显得有些飘渺的语气,给她的感觉却是绝对的认真。

    那双眸子似乎要穿透到她心里去,里面的决然之意就如她下定决心拔出焚情的那一刻。

    她突然就觉得,只要她说是,他下一刻便会毫不犹豫地折了自己的手。

    “如果我把手折了,你便能不生气了么?”他又问了一次。

    她受不得这样的逼迫,咬了咬牙真想就那么应下,可在心里强迫了自己无数次之后,依旧说不出。

    他还是那样紧紧地盯着她,似乎必须得到她的回答才罢休,她几乎被他这样的眼神逼疯,眼泪簌簌而下,嘴里一连串地哭喊道,“是是是……”

    “咔!”

    一声清脆的轻响,犹如天上一道惊雷般打在她心头上,她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什么,顾不得眼泪模糊着视线,顾不得腹部生扯般的疼,连扑带爬地向他摸了过去。

    泪眼婆娑中,便看到那么一只美如白玉的手直直地往下垂着,刚才受了伤的地方还在往外流着血,条条血痕自骨节处顺着手指流淌下来,然后在指尖处凝成血珠,再滴嗒着坠落在地面上。

    “你疯了。”她低低地说着,只觉得整颗心跟着绞了起来。

    “你现在还生气么?”他的声音有些压抑,气息不是很稳,“不够解气的话,我还有一只手,不过要叫个人进来帮忙。”

    她慢慢地抬起头,这个男人到了此时竟噙着丝笑,可那微微拧起的眉头骗不了人,他明明也是知道疼的。

    “你这个傻子!”她猛地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腰,哽咽道,“你怎么这么傻,我那是气话,又不是真的要你折。”

    “你说的是气话,可我是认真的。”他用那只完好的手搂住她,狠狠收紧。

    她的心一下子就碎了,只觉得任何时候都不及这一刻让人心疼。

    “放开,你快放开。”她拍着他的背,很急。

    “不放。”他的臂收得更紧。

    “……我肚子疼。”她只得编了个理由。

    他一听立刻放了手,低头去检查她的伤口,却被她抱住了胳膊,“我不疼了。”

    他的脸色就变得有些不好看。

    “但是你的手疼,需要快点接上。”她因为骗了他而不敢去看他,眼睛盯着他的胸口。

    下一刻,她的唇就被人疯狂地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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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虐了回六六,我明明是亲妈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