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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光与暗的挣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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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幕幕回忆交替闪烁在玉琉璃的脑海中,很多次她都在想,与其活得这么痛苦,不如陪他一起死,他们就解脱了,并且能够永永远远在一起,生生世世不分离。

    他说过,他会一辈子保护她,对她好。

    后来她好嫉妒,嫉妒花楹能够陪伴在皎月左右,嫉妒得快要发疯。

    正如皎月说的那样,李晖月已死,她爱的人,早就是个死人,现在只是另外一个皮囊相同的灵魂罢了。

    “爱你,真的好辛苦。”玉琉璃美眸流盼,闪烁着晶莹的泪光,泪无止境落下。她望着皎月那边,喃喃自语。

    人果然是最矛盾的动物,她想亲手杀了他,却下不了手……她的心里始终有一片最纯真的地方,记着与他最初的相遇。

    二十五年,她爱了他二十五年,等了他二十五年,挣扎在罪恶边缘,不得解脱。这种痛,又有谁能体会?

    耳边奏响绝妙之音,皎月的身体微微抽动,脸上有了一丝动容,眼中噙着泪花,极力忍住久久不落下。

    吹完了一遍,花楹又奏起第二遍,强撑住精神,就这么一直吹下去,如果不是这曲声,她可能也支撑不下去,闭上眼不知何时才能醒过来。

    她担心皎月会提前恢复体力,神志不清的他离开后,她就找不到他,如果让其他势力的人先抓到皎月,那他就危险了,何况这个时候放他走,他很可能会杀更多人。

    皎月是花楹一心救出来的,既然如此,花楹必须阻止皎月多伤一人性命,只有这样才不会辜负祈星辰的信任。

    一声声痛苦的嘶叫声忽然从皎月口中传来,他的头撕心裂肺地痛,在光与暗、善与恶之间,他找不到自己的位置,融入这曲中旋律后,原本的安详很快被剧痛取代,并且愈来愈痛。作孽太多,想洗尽这一生罪孽,只怕是不可能了。

    花楹没有理会皎月痛苦的嚎叫,目光望着远方,不停吹着曲。

    玉琉璃慢慢站起了身,她最先恢复一些体力过来,蹒跚着步子走向皎月。

    皎月嘶吼的声音变得沙哑,玉琉璃紧紧握住皎月的一只手,十指相扣,皎月惘然的目光转向玉琉璃,脸上的痛苦之色慢慢有了好转。

    “我说过,无论你去哪儿,我都会陪你。”玉琉璃微笑着对皎月道,她的人生除了他,什么都没有了。

    这样的人生或许有点可悲吧,玉琉璃也后悔过,但一旦深爱了,中毒了,无可救药。

    皎月听见玉琉璃的话,停止了嚎叫,一手将玉琉璃抓得紧紧的。玉琉璃不知道此刻的皎月是否记得她,但能在他最痛苦的时候,陪在他的身边,亦是欣慰。

    这就是爱吧,玉琉璃对皎月的爱,花楹第一次感受到这么深切的爱,音符略微有些走调,她的手不停颤抖。

    玉琉璃对皎月的感情,早已跨越生死,融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