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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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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这声通传,众人纷纷有些惊愕地抬头往花园拱门处望去,只见长廊上数人向这头迈步而来,领头之人面如冠玉,衣着一袭靓蓝色绫锻锦袍,头顶的束发白玉冠显得贵气逼人,青丝飞扬,行走之间衣袂翩飞,身姿凛凛如翠竹搏劲风,眉若远山斜飞入鬓,黑瞳幽幽如万年深潭,周身萦绕着的上位者霸气足以令人望而却步。*.***

    “上官某见过夏侯太子。”上官泉心中一凛,表面却不卑不亢地淡淡点头一笑,算是默认了。

    待南宫耀对夏侯夜澜这般不分尊卑的态度气得快要发作时,只听见夏侯夜澜语气恭敬地继续接道:“上官当家言重了,按理说,本殿应该喊上官当家一声‘姑父’才对,姑父在上,请受小侄一拜!”说着竟又恭敬地拱手弯腰,施以一礼……

    看着这刚才对待皇上都那样轻浮藐视的夏侯太子竟对上官泉如此恭敬有礼,真是骇人听闻,还有这“姑丈”是什么意思啊?满座宾客心思各异,心潮涌动,纷纷对眼前匪夷所思的一幕暗自观察与揣测,不少人一边暗暗观察南宫耀的神色。

    夏侯夜澜这一举动无疑成功将上官泉甚至是上官府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这声“姑父”听得上官泉微微一怔,嘴角的公式化的笑意也不禁僵了僵,眸色染上了些疏离:“东西不可乱吃,话更不可乱说,上官某位卑人微,实在担当不起太子一声敬称,否则有辱太子身份,不知夏侯太子是何意?”

    混在宾客之中,顾唯兮淡淡挑眉,向身侧的上官玄灏投去一记询问的眼神,上官玄灏察觉到怀中人儿的疑惑与不安,敏锐地回过头来,回以安抚一笑,没有说话,便重新抬头望向那对峙的几人,黑玉般的眼瞳却越发深邃而幽远……

    “姑父,这句话应该由本殿反问你吧?”夏侯夜澜心中怒火象是被上官泉这一不负责任的一问所点燃了似的,言辞顿变犀利:“想当年我亲皇姑夏侯玉嫱贵为堂堂紫金国嫡长公主,御封镇国公主,身娇玉贵,却被迫纾尊降贵、下嫁于你们商贯之家,此时姑父你极力否认,是想要抹灭她嫡长公主的地位,还是不想承认她贵为紫金国皇室的事实?”

    提到“纾尊降贵”、“被迫”之时,夏侯夜澜的目光还意有所指地撇了南宫耀一眼,惹得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颇有羞愤交加的味道,但由于夏侯夜澜现在并不是与他针锋相对,所以他纵使心中苦闷愤慨难平,却也不好出言反驳。

    “这……”上官泉一脸茫然,不知以何言而对,似是对这一身份有些不知所措。

    “姑父,你这是什么意思?”看到上官泉这样一脸茫然的脸色,夏侯夜澜脸露不悦,“莫非姑丈这般揣着明白装糊涂,是觉得以你们上官家如今的身份地位,咱们紫金国攀不上第一皇商的高枝,因此也不需要将本殿这个皇亲放在眼内?”

    “太子殿下误会了……”上官泉蹙了蹙眉正要接话,却让南宫耀给打断了。

    “夏侯太子误会了,上官老弟曾在二十年前为救朕一命,落下了病根,并失去了以前的记忆,由此又怎么会记得上官夫人出身背景呢?”南宫耀适时出声解围道,眼眸还若有若无地观察上官泉的神色变化。

    上官泉面露尴尬之色,无奈地点了点头:“确实如皇上所说,上官某曾患失忆之症,自然……”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夏侯夜澜叹了口气,有些懊悔的说道:“小侄公务繁忙,身担紫金国太子之位,难免身不由己、诸多不便,多年来未能抽身前来探访一番,乃至姑父出现了这样的变故,都未能收到消息,是本殿的失当之处啊!”

    顾唯兮心中一阵讥诮,那么多年都没时间,怎么如今却有闲情逸致来青炫国游山玩水,还恰巧赶上老太君的寿宴了?

    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一国太子,身不由己,但却堂而皇之、大摇大摆地来上官府祝寿,也不见这个夏侯夜澜避一避嫌?

    况且,这些各国的上位者从小修习帝王之术,习惯将一切掌握在股掌之中,既然上官夫人,即他口中的夏侯玉嫱

    听到这里,顾唯兮心中也明了几分,突然,她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看了看夏侯夜澜,又仔细看了看上官玄灏,难怪她刚才第一眼看见夏侯夜澜时有些熟悉,原来仔细观察之下,会发现二人的眉宇之间竟有三分相似,看来纵然是表亲,也有血缘的相连之处……

    想到这里,她看见上官玄灏一派淡然不惊的样子,怕是早已将这件陈年旧事查探清楚,便以肘轻轻捅了捅上官玄灏的胸膛,向他投去一记揶揄的眼神,小声道:“诶,想不到我相公还是紫金国的皇亲国戚,这么说来,我倒是沾了点光!”

    “呵,为夫本来就是皇亲国戚啊!”上官玄灏低低一笑,嘴唇附近她的耳际:“娘子贵为侯府嫡女,本就是皇亲国戚,为夫娶了你后自然也沾了点光,成为了皇亲国戚!”

    “呵呵,还有这种说法啊?”顾唯兮抿唇一笑,随即不以为然道:“其实我倒是不怎么稀罕这个身份!”

    “嗯,其实为夫也不稀罕!”上官玄灏幽幽一笑,抬起头来向夏侯夜澜那边望去……

    莫名其妙的一句,但顾唯兮却知道他指的是“紫金国皇亲国戚”这个所谓尊贵的身份,察觉到上官玄灏周身渐渐散发淡漠的气息,可以看出他对这身份的厌恶。

    她心中一阵揪痛,一直以来,他总是一个人承受太多痛苦与秘密,或许他从小到大,他学会的就是用温润而公式化的微笑伪装和保护自己,但一旦伪装的外壳剥落之后,除了血淋淋的伤口外,或许只是一派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冷冽与漠然。

    但现在有她在他身边,她不想看见他露出这种冷漠而令她心痛的情绪……

    上官玄灏察觉到怀中人儿一瞬不眨的目光,水眸中似交织闪过不安、心疼、坚定种种情绪,他心中一紧,大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丝,轻柔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顾唯兮微微摇了摇头,突然用小手微掬在嘴唇边遮掩着,踮脚凑到上官玄灏的耳际轻声说道:“其实,我觉得侯府嫡女这身份也没那么糟,起码让我嫁给你了不是?”

    上官玄灏眸色一暖,眸底闪过一丝笑意,点了点头,随即又很不爽地想到:可那身份也差点让她嫁给了南宫越泽啊!

    不过这话他自然是不会说出口的,有些隐患自己知道、然后暗中掐灭就好……

    原来上官夫人竟然是紫金国的嫡长公主,可为何最后却成了上官泉的妻子呢?要知道,上官府虽然世代皇商,但在二十几年前,他们绝对没有这样的身份和地位迎娶紫金国的镇国公主的,因为据说上官泉也是因为在二十年前机缘巧合之下救了皇上一命,上官家才被封为第一皇商,享有与正一品官员相等的品位与待遇,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

    毕竟是二十年多年前的陈年旧事,而些年来,上官夫人足不出户,行事低调,而且这一切仿佛冥冥之中被人压了下去,而什么所谓的家世出身也早已被岁月的尘埃掩埋,大家顶多以为上官夫人不过是普通的名门闺秀罢了。

    因此其他人,除了老太君和在场的一些知道一点当年内幕的人外,其他人都面露惊诧之色,想不到上官夫人还是紫金国的镇国公主,说起来,这上官府还是这紫金国的皇亲国戚……

    “想不到大娘的出身如此显赫,早知道就……”上官彦辉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语道,柳姨娘在他身后狠狠一拧,他才悻悻然住了嘴,上官明风一阵短暂错愕之后也回过神来,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神色。

    一边的南宫冽此时倒是没有吱吱喳喳地插话,蹙眉看了看人群中的上官玄灏两人便垂眸沉思起来,南宫玉和南宫越泽由此至终神色淡淡,南宫凛的眉头却皱得死紧,似是有些难以置信。

    正在此时,夏侯夜澜的目光掠过人群,一边问道:“咦?皇姑她怎么没在这里?”

    上官泉正想答话,上官明风便已出声道:“哦,夏侯太子,大娘她这些日子身体抱恙,因此便没有出席老太君的寿宴。”

    “是啊,是啊,明风说的对,姐姐身娇玉贵的,前些时日怕是感染了些风寒,现在还没好呢!”孔姨娘甩了甩香帕也插嘴道,许是看见自己儿子出声发言了,便壮了胆子也唠了起来!

    夏侯面色一沉,似是不满这不三不四的人也来插嘴一样,老太君见状,连忙往后扯了扯孔姨娘,低声怒斥道:“你这妇人真是没规没矩,夏侯太子面前哪轮得到你这头发长见识短的插话?”孔姨娘这才有些不甘不愿地住了嘴。

    山野乡妇,上不了台面,柳姨娘眼底的不屑之色稍纵即逝,嘴角温婉的笑容却不曾褪去。

    而上官明风也有点恨铁不成钢地望了孔姨娘一眼,突然听见夏侯夜澜的话响起:“莫非你就是本殿那表弟玄灏?”

    抬头只见夏侯夜澜一脸惊喜地望着自己,上官明风有点尴尬地摇了摇头:“夏侯太子误会了,我……”

    “夏侯太子的确是误会了,你眼前这位不过是上官府的大公子上官明风罢了。而青炫国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上官少当家的‘病美人’的名号,怕夏侯太子虽在紫金国也略有耳闻……”南宫凛骤然出声打断了上官明风的话。

    “莫不是此时玄灏表弟是像上官夫人一样病卧在床,才缺席了今晚的寿宴?”夏侯夜澜挑眉望向南宫凛。

    “非也非也,你瞧那上官三公子不是好好的在那么?”南宫凛笑着摇了摇头,长臂一伸便往人群中的某处指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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