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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逐妾(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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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睿渊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他扫过一眼身侧的挽妆,再看向一旁候着的裕成,后者对上他的目光微微地点头。

    看来挽妆所说是真事,他随即沉下脸,对地上跪着的谷雨香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如同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谷雨香抹了把眼泪,对睿渊叙述起来:“我早间到姐姐苑内,姐姐想我也没用早饭,便叫容儿给我端来一碗粥,哪知那粥是薏仁熬制的。薏仁对孕妇乃是大忌,是滑胎之物,若是姐姐服下的话,怕就是一尸两命了!”

    “谁如此阴毒!”睿渊重重地拍向桌面,震得上面的茶杯都磕得响动起来。

    谷雨香从来没瞧见过睿渊如此生气的模样,当下也是被吓得愣在原地,畏畏缩缩地浑身颤抖,哪里还说得出半个字来。

    挽妆继续给他抚着心口,安慰道:“差点而已,幸好当时谷妹妹提醒及时,我还没有用下。”

    “差点而已!你也知道只是差点而已,要是没有这个差点……”他自行想象出挽妆如果真的吃下那碗薏仁粥,怕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好端端地坐在他的身边。

    “好了,莫气坏了身子,我现在不是没事么?”瞧他还是那副气冲冲的模样,挽妆不由得轻笑道。

    也许是她的话起了效果,睿渊的怒气逐渐平复下去,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几口方才问道:“容儿在哪里?”

    “容儿现在被关在柴房里。”裕成回着他的话。

    “将她带上来,我今日倒要好生瞧瞧,这都是些什么样的人物!”

    裕成朝外面候着的小厮摆摆手,有两人便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将容儿押到正厅内,跪在谷雨香的另一侧。

    睿渊仔细端详了她半响,只见她脸色虽差,但却没有谷雨香脸上的那种惊恐的神情,隐隐地透着镇定。此人怕是不简单,从荆州回来后,他就一直觉得此人并不算太简单,能够在慌忙逃命的情况下还保住挽妆的东西,要么就是愚蠢到家,要么就是聪明之极,想借由这份恩情博上位。

    “为何给少夫人熬制薏仁粥?”

    他淡淡地问,容儿也就淡淡地回道:“奴婢不知道孕妇忌服薏仁。”

    “好个伶俐的丫头!”

    睿渊没有再发话,厅内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挽妆悄悄地看过一眼从云,她便会意地站出来,朝睿渊跪下。

    “姑爷,请您一定要为小姐做主!”

    这下好戏全都要开唱了,睿渊眼角闪过一丝笑意,却不动声色地询问:“有什么事先说清楚。”

    从云回头瞪过一眼容儿,续而对睿渊言道:“容儿这死丫头分明就是故意的,她是故意要让小姐滑胎,好让小姐胎死腹中,一尸两命!”

    “你血口喷人!”对于从云的指控,容儿开始反驳:“我是伺候少夫人的,若真的有心对少夫人下次毒手,我能有什么好处!”

    从云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回道:“你当然有好处,要是小姐还活着,你背后的主子怎么才能爬到正室的位置呢!要是小姐还活着,你永远都是在我之下的大丫头,哪里能有当正室夫人贴身丫头的风光!”

    “你……胡乱说些什么!”容儿此刻的脸色才略微有些惊慌,看来从云的话是说到她的点上了,睿渊也不着急,端着茶杯看着她们的精彩表演。

    “我胡说!我才没有胡说!”从云转过身,看向睿渊与挽妆:“小姐,只怪从云太粗心,曾有一次发现她进出城西张家药店,却不以为意,之后又见着少四夫人的贴身婢女椿儿也进出,才觉得有些端倪,但从云想也许只是巧合,便没有上报给小姐,今日回想起来,这其中必定是有些关联的,请小姐和姑爷治从云的粗心之罪!”

    “哦?是元柳?”睿渊此番确实惊讶,他以为容儿纵使有背后主使,也合该是白缘君吧,却不曾想会是向来不问世事的向元柳。她在文府内一直都是个安静的存在,若不是偶尔见到她出现,连他自己都快遗忘了还有这个妾室。

    “不管是谁,今日之事都必须要彻查清楚!”挽妆的手抚在自己的肚子上,一改之前的温婉神色,严厉地扫过厅中众人,一字一顿地说道:“害我是小,但敢害文家的长孙就是大事!所以,一定要彻查清楚,无论是谁,绝不轻饶!”她的目光随着话音的落下而转向睿渊,她的这番话是在说给睿渊听,因为她会从重处罚那个背后之人,希望睿渊不会为那人心软。

    睿渊依旧是但笑不语,等待着这一场戏的高潮。

    “裕管家,麻烦你派人去将少四夫人和少五夫人都请到正厅,还有城西张家药店的张老板也请过来,就说文府想为我保胎添置些药材。”

    裕成闻言,便转身朝厅外走去。

    挽妆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手里的茶杯,里面的白水有些凉了,睿渊见此便让身后的婢女为她重新换上一杯热水,悄然地握住她的手,无声地给她支持。

    他的眼眸里没有其他杂质,都在诉说着他的信任。他说过的,无论何时都不会让人欺负了她,他是在兑现他对她的承诺。

    许久不曾见到他这样柔和的目光,挽妆想若是没有厅中这一堆杂事,她真的很想沉醉在他的目光里。鼻尖一软,泪聚集在眼眶里,她的委屈他未必全然都清楚,今日她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为了文府,他可明白?

    低头瞧她那副委屈的神情,睿渊心中微微地叹了口气,他想常挽妆就是上天派来收复他的毒药,那么他明知会被毒死却也甘之如饴。他之前刻意的冷落,不像是在折磨她,而是在加倍地折磨他自己。

    向元柳和白缘君忽然被下人请到厅中,只说是睿渊有事要吩咐,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事。待跨入厅内,看见地上跪着的谷雨香和容儿等人后,两人均是脸色一变,缓缓地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