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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请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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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华如旧,喧闹依稀,京畿与他们离开之时并无其他的变化。文府门口,依旧是裕成带着几位小人候在谷雨香的身侧,众人引颈相望,等着那一辆马车的到来。

    马蹄声在晨曦里响动着,因为心急文老爷的病情,他们日夜兼程,路上几乎都没有停下过脚步,总算是将一个月的路程缩短到短短十来日。

    小三子马车刚停下,等不及他来相扶,睿渊就从车里跳了下来,看过一眼裕成就匆匆地朝府门里面赶去。挽妆在容儿的搀扶下,慢慢地从车上下来。从云一见到她的身影,就红了双眼跑到她的面前。

    “好了,这不是好端端地回来的么?”挽妆握住从云的手,向谷雨香笑了笑:“有劳妹妹出来相迎。”

    谷雨香本在气恼睿渊完全无视她而进府,还未来得及向挽妆请安,现下却让挽妆先向自己问好,当下就走到她的面前赔笑:“姐姐辛苦了。”

    “都进去吧。”挽妆让从云扶住自己,不慌不忙地朝府内走去。

    望梅居内,睿渊着急万分地等着为文容初把脉的大夫,来回度步,心有不安。裕成候在一旁,白缘君也上前来安抚于他,却教他白了一眼,讨个没趣回到裕成旁边。

    终于等到大夫把完脉,一边叹气一边朝屋外走来,屋内又是文老爷的一阵猛咳。

    “许大夫,我父亲的病情究竟如何?”睿渊迎了上去,急急地问着。

    许大夫看着他恳切的眼神,轻轻地摇了摇头,提着自己的医药箱子朝屋外走去,正巧与挽妆擦肩而过。

    屋内的气氛凝重,挽妆扫视四周后问向裕成。“裕管家,老爷的病究竟如何了?”

    裕成上前一步,答道:“回少夫人的话,自从少爷与少夫人离府之后,老爷的病就一直不见好转,前些日子竟然还咳出血来,又有一日……有一日吐了好大的一口血。小人请遍了整个京畿的大夫,都说是……说是……”

    后面的话语含哽咽,裕成没有说下去,但听在众人的耳中大抵也是想到是什么。

    挽妆走到睿渊的身边,轻声安抚道:“民间的大夫都请过了,但宫里的御医们还未曾来看过,不如这样,我等下收拾就去宫里面见太后,请御医来为公公医治。”

    唯今之计也只有这个法子,睿渊经过方才的空隙也冷静了下来。他自幼失母,虽说父亲不曾管他,但毕竟只有父亲一个至今之人,猛然听闻父亲病重即将离世的消息,他自然慌了阵脚。

    “你不要着急,你的伤还没好全,回去休息,等我的消息。”挽妆的声音压地极低,却让裕成听得清楚。

    “从云,你先去宫门递牌子。”挽妆一边嘱咐一边朝屋外走去:“容儿,你随我回去更衣。”

    睿渊冷静下来,也知道此事是急不来的,他走到里屋,瞧着病容满面的父亲,叹了口气才大步地朝外面走去。

    众人来也匆匆,却也匆匆。

    白缘君尴尬地立在原地,无人理会,她委屈地看过一眼还未离开的裕成,后者及时地偏过头,吩咐起伺候的丫鬟要更尽力。

    在清荷苑换了件隆重的外服,挽妆就带着容儿朝宫门赶去。从云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挽妆的牌子是由银泰直接交到瑞英的手上的,因此太后那里早早地就有了回复。

    一等到挽妆下车,从云就迎了上去,吩咐容儿就在宫门外等着,自己扶着挽妆匆匆地赶进宫门。

    听说太后这段日子,身子骨也不见好,本就想着见见挽妆说会儿话,但因挽妆随睿渊出巡在外也就罢了,此时得知挽妆要入宫求见,自然是马上就准许。

    大老远的,挽妆就看见瑞英候在佛堂门口。

    “瑞英姑姑。”

    瑞英瞧着挽妆,满眼含笑,一边带着挽妆进到里面的屋子,一边欣慰地拍了拍挽妆的肩膀。

    “可得陪太后说会儿话,太后可想你了。”

    挽妆点点头,忧心着文老爷的病,三步并作两步走地到了里屋。

    太后安慧宁卧在床上,伺候的宫女正捧着药碗,她双眉紧蹙,有些厌恶那药的胃口,捂住了鼻子轻声咳嗽。

    “太后。”挽妆撑起一个笑容,走到她的床边,将那宫女手里的药碗端在自己的手里,舀一起瓢来送到太后唇边。

    本来见到挽妆,安慧宁是开心的,怎知她二话不说就是先侍奉自己喝这难喝至极的药,当下便瞪了过去。

    “不吃药怎么能好起来!”旁边的宫女吓得跪在地上,挽妆却丝毫未见惧色,那药并没有收回之意。“太后这番,让人看见了,怕是要惹人笑话!”

    “哀家最怕的就是你了!”安慧宁伸出手,轻轻地按了按她的额头,还是硬着头皮将药喝下。

    “快,蜜饯。”见她将药都喝下,挽妆笑着朝瑞英伸出手,瑞英便及时地送上一碟蜜饯。

    “看来安家的人都怕苦。”安慧宁吃下几个蜜饯,口中没有那么苦涩后才朝挽妆扬起笑脸,说着笑话。

    挽妆知她这是在说自己,会意地笑了笑,见捡起几个蜜饯放进嘴里。“这蜜饯还真不错。”

    “你若是喜欢,让瑞英给你装上一盘,待会儿走的时候捎上。”

    “谢太后赏赐。”挽妆脸色忽然一垮,眼泪聚集在眼眶里,几欲落下。

    “这是怎么了?”安慧宁诧异地望着挽妆,满是担忧地询问起来。

    “太后,我公公如今病重,全京畿的大夫都说没救了。”挽妆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向安慧宁说道。

    “他……他也要走了么?”安慧宁似在自言自语般,听得挽妆一头雾水,不由得悄悄地看向候在一旁的瑞英,见她也是一脸的凝重。这般口吻,像是认识的,但一位是深居后宫的太后,一位是游走四方的商贾,怎么会是认识的呢?

    “瑞英,让宫里的御医都去看看。”安慧宁朝瑞英吩咐着,又看向挽妆,“在宫里陪哀家吃顿饭再走,哀家有些乏了,你四处走走。”